見她着急,徐瑾屹立刻開口。
“她沒事,晚晚,不用擔心。”
蘇宛辭擡頭。
徐瑾屹繼續道:
“那天的情況已經查清了,葉羽檸出差回來後,本想着來華南醫院找你,卻不料半途被傅景洲的人攔截。”
“傅景洲知道他自己直接來華南醫院,你根本不會見他,便藉着葉羽檸的名義來了這裏。”
“爲了讓你相信,他截下了葉羽檸的車,這纔有了那天中午那一幕。”
“至於葉羽檸,吸食了不少迷藥,昏迷了一天多,在她醒來後便想着找你,只是那個時候陸嶼還沒度過危險期,醫院裏這些人本就人心惶惶了,便先讓她回去了。”
得知葉羽檸沒事,蘇宛辭鬆了口氣。
原來她一直擔心葉羽檸會和容鋮牽扯到一起,到時候又免不了受傷。
可自從上次她提醒葉羽檸之後,葉羽檸就似乎再沒有和容鋮有過聯繫。
現在容鋮已經抓到,檸檸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已經算是非常好的結果了。
蘇宛辭翻出葉羽檸的微信,給她發了條平安的信息。
***
第二天上午。
程逸舟來到醫院。
習慣性來陸嶼病房這邊瞅了眼。
隔着玻璃,在外面往裏看,沒見到蘇宛辭,頓時挑着眉推門走了進來。
他放輕腳步,走到牀邊瞧陸嶼是不是睡着。
來到牀邊,腳還沒站穩,就見牀上閉目養神的男人睜開了眼。
程逸舟在一旁坐下,不懷好意打趣:
“陸哥,蘇醫生呢?怎麼你現在纔剛好了一點,蘇醫生就撇下你不管了?”
陸嶼冷冷側他。
反脣來了句:
“我老婆是嫁給我了,不是賣給我了,還能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在我身邊?”
說着,陸嶼慢悠悠掃着來揶揄他的程逸舟,又補充了句:
“當然了,像你這種沒結婚沒老婆的人,自然是理解不了這種感覺的。”
程逸舟:“?!!”
“陸哥。”程逸舟神色難喻,“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程逸舟:“我是想問,陸哥和狗,是有仇嗎?”
陸嶼:“?”
陸嶼:“幾個意思?”
程逸舟嘖道:“沒仇你怎麼老是撒人家的狗糧?”
陸嶼:“……”
見陸嶼不再打理他,程逸舟摸了摸鼻子,怕自己日後捱揍,起身就想開溜。
“陸哥身體還沒恢復,需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擾了,陸哥有任何問題,記得按響牀頭的鈴,我隨叫隨到。”
說罷,他擡步就離開。
剛走了一步,陸嶼的聲音就從身後響起。
“逸舟,這次辛苦了。”
聲調不再像之前慵慵懶懶的、充滿疏懶,反而是少有的認真。
程逸舟鼻尖一下就酸了。
他忍住情緒,一個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傳出去,他的臉就丟乾淨了。
壓下那還未凝聚的酸澀。
他轉過身,一如往常嘻嘻哈哈地湊到陸嶼面前。
很是欠揍的說:
“陸哥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是兄弟,這麼說不就見外了嗎?”
這句話尾音還未落,程逸舟忽然話音一轉:
揚着眉,臉上笑得像一朵盛開的話,殷切地看着陸嶼,那眼神泛着光,就像看到了一堆跑車向他招手。
他伸手,指尖搓了搓,比劃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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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陸哥要是真的覺得我辛苦的話,那我辛苦一點也無妨,只要……咳咳……陸哥也知道我這人什麼都看不上,就喜歡車!”
陸嶼:“……”
這話說完,見陸嶼只是看着他,一時沒有說話。
程逸舟心裏咯噔一下。
心情頓時萎靡。
不禁在想,他是不是太着急了?
意圖表現的太明顯了?
正準備先離開,還沒有動作,就聽到陸嶼說:
“華庭車庫中的車,你看看你喜歡哪輛,直接去開就行。”
程逸舟眼睛瞬間瞪大。
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開懷。
三分鐘後,蘇宛辭推開門,正好碰見心情極好、哼着歌微仰着頭往外走的程逸舟。
看見他這種走路姿勢,蘇宛辭不禁提醒:
“程醫生,別撞牆上去了。”
程逸舟頓時點頭,“蘇醫生放心,我全身都長眼睛了。”
蘇宛辭:“……?”
程逸舟走後,蘇宛辭關上門,走到牀邊,一臉莫名:
“天上掉的餡餅砸他家裏了?他怎麼那麼高興?”
陸嶼低笑,“估計是因爲又有新車了。”
蘇宛辭給他測了測體溫,又問了問今日的身體感覺,才坐在一旁從水果籃中拿出一個橙子剝皮。
陸嶼偏頭,目光落在她身上。
片刻後,他對蘇宛辭說道:
“老婆,我渴了。”
蘇宛辭立即放下橙子,倒了杯溫水走過來。
她順手拿了一個小勺。
陸嶼現在行動不便,最好是少運動,讓傷口儘快恢復。
男人瞧了眼她手中的小勺,乾脆利落地拒絕:
“這樣喝不方便,能不能換個方式?”
蘇宛辭:“?”
“你想換成什麼?”她問。
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凝在她脣瓣上。
嗓音很輕,帶着明顯的商量意味:
“寶寶餵我好不好?”
蘇宛辭指尖微動,擡眸看他。
陸嶼定定迎着她的目光,等着她的答案。
片刻後,她無聲輕嘆。
將杯子遞到自己脣邊,喝了一口。
陸嶼眼底流光微動。
在蘇宛辭湊上來時,他很配合啓脣,吻住她。
這種事,往常都是陸嶼做。
今天算是蘇宛辭第一次實踐。
動作上很是生疏。
而且她還要顧慮着他的傷口,怕壓到他。
所以兩人脣瓣貼在一起後,待他嚥下,蘇宛辭一刻未停,直接直起了身子。
正噙着自家小姑娘的脣瓣,想要嚐嚐解解渴的陸嶼:“……?”
他還沒嚐到,她就跑了。
望着牀邊的小姑娘,他舔了舔脣角,意猶未盡看她:
“寶寶跑這麼快乾什麼?”
“嗯?”
某人語氣幽怨:“讓你主動親我一次,可真難。”
蘇宛辭:“……”
“別整天精蟲上腦了,趕緊養好身體纔是正事。”
陸嶼“嘖”了聲。
話音一轉,換了個話題。
“晚晚,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蘇宛辭將水杯放在桌子上,隨口說道:
“出不出院有什麼區別嗎?我和媽他們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