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威逼利誘

發佈時間: 2024-12-14 16:3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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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兒離了江禾舒絕食哭鬧。

 奶奶見到江禾舒,非說他一定會喜歡江禾舒,逼着他和江禾舒假戲真做。

 這個江禾舒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他女兒和奶奶這樣喜歡她?

 裴晏想了兩天都想不通這個問題。

 想到最終,裴晏又忍不住懷疑江禾舒是不是真會蠱術。

 她實在是太邪門了。

 腫瘤醫院的走廊裏——

 江禾舒打了個噴嚏,不過她沒在意,繼續守在門口,等待着在裏面初次接受化療的外婆。

 一旁的保姆見裴穗安睡得很熟,便說:“江小姐,我抱着小小姐,您休息一下吧。”

 這一次,裴穗安比之前更加粘江禾舒,就連江禾舒上廁所都要守在門口。

 就算江禾舒和她說過很多遍,裴穗安都不肯聽,她害怕江禾舒像之前那樣,再次消失。

 所以,江禾舒去哪裏她都要跟着。

 江禾舒帶着外婆來到腫瘤醫院辦理住院手續,裴穗安也跟了過來。

 這兩天裴穗安都在這裏,包括裴晏找來照顧裴穗安的兩名保姆,也一直跟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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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兩天的時間,江禾舒已經習慣了這兩位阿姨的存在。

 等化療結束,外婆臉色蒼白地被護士推回病房,醫生喊江禾舒去辦公室說外婆的具體情況以及注意事項。

 說完,江禾舒拿着幾個單子回到病房,發現病房空了,外婆不見了蹤影。

 她一臉茫然,連忙去問護士。

 結果被告知,有人給外婆換了病房,外婆被挪到了7樓的vip豪華病房。

 等江禾舒來到7樓,就看到了穿着和外婆同款病號服的裴奶奶。

 而房間內,整齊地擺放着兩張大牀。

 外婆說:“這怎麼好意思呢?這病房肯定很貴吧?我住原先的病房就挺好的。”

 裴奶奶格外豪氣地說:“什麼貴不貴?錢財乃身外之物,咱姐妹倆,就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再說了,這病房空間大,咱倆一起住,平時也有個人聊天說話,省得悶。”

 外婆驚訝道:“你也生病了?”

 裴奶奶雖然已經77歲了,但長得白白胖胖,走路如飛,看起來身子骨很硬朗,實在不像是生病的模樣。

 “唉!”裴奶奶長長嘆了一口氣,“我就是看着健康,實際上早就生病了。”

 外婆問:“你什麼病啊?嚴不嚴重?”

 裴奶奶道:“嚴重啊!乳腺癌。”

 聽到這話,江禾舒默默退了出去,撥通裴晏的電話。

 “你奶奶給我外婆換了豪華病房。”

 停頓半秒,江禾舒又道:“你奶奶也住院了,說她得了乳腺癌。”

 正喝茶的裴晏猝不及防咳嗽起來,一張俊臉無比黑沉。

 半個小時後,裴晏趕到醫院。

 上一秒還和外婆侃侃而談的裴奶奶看到孫子的那一刻,臉瞬間拉了下來。

 她不說話了,躺在病牀上唉聲嘆氣。

 她演技太好了,瞧着的確有幾分生病的模樣。

 裴晏沉着聲音道:“奶奶,醫生說您只是有點乳腺增生,什麼乳腺癌?您別亂說!”

 被揭穿的裴奶奶絲毫不心虛,還理直氣壯地說:“醫生沒和你說嗎?很快就會發展成乳腺癌,醫生都說我的時日不多了。”

 裴晏臉色更加不好看,“哪個醫生說的?我親自去問他。”

 裴奶奶不理,因爲那話不是醫生說的,而是她自己說的。

 她繼續說:“我這輩子啊!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親眼看着你跟禾舒補辦婚禮,我對不起禾舒啊!她嫁到咱裴家,委屈她了。”

 “……”

 裴奶奶還是沒有沒放棄給江禾舒、裴晏舉行婚禮的念頭。

 甚至還不惜演戲,咒自己得乳腺癌爲代價。

 外婆看着外孫女和裴晏,道:“舒舒,你實話說,你和小裴感情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不然,這兩人怎麼都不願補辦婚禮呢?

 江禾舒一個激靈,想都不想直接挽住裴晏的手臂,“怎麼可能?我和裴晏感情好着呢!”

 男人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她身體柔軟溫熱,貼着自己的胳膊,親密無間。

 裴晏垂眸,女人那雙精緻通透的桃花眼衝他眨了眨,眸中帶着希冀。

 他懂江禾舒的意思。

 裴晏看向外婆,聲音平穩:“我跟禾舒感情穩定,只不過工作太忙,匆匆補辦婚禮,我覺得纔是委屈禾舒。”

 知道內情的裴奶奶在心裏哼了一聲,她這孫子,真會裝模作樣。

 裴奶奶把目光轉向江禾舒,說:“禾舒啊!難道你就不想讓你外婆看看你穿婚紗,嫁給良人,幸福美滿的樣子嗎?”

 這話讓江禾舒一頓,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不想的話。

 三年前和顧璟結婚,因爲她爸媽的原因,外婆不能來到現場觀禮。

 這成了江禾舒最大的遺憾。

 裴奶奶衝外婆眨了眨眼睛,外婆想起之前裴奶奶和自己說的話,她長長嘆了一口氣。

 “舒舒,你不用爲難,不想舉辦婚禮就不辦,不用顧慮外婆,外婆尊重你的所有決定。”

 話是這樣說,但江禾舒還是看到了外婆臉上的惋惜。

 她喉嚨乾啞,眼眸低垂,半響,才道:“外婆,補辦婚禮是大事,回頭我和裴晏好好商量一下。”

 江禾舒說不出讓外婆失望的話。

 得了這話,裴奶奶眉眼舒展開來,如今只要裴晏鬆口同意,這事兒就成了。

 看着奶奶胸有成竹的模樣,裴晏眼皮抽了抽,腦仁絲絲地疼。

 他這位奶奶,慣會用這種招數,那捏住對方的致命弱點,逼得人乖乖就範。

 裴奶奶利索地翻身,從病牀上起來,指着裴晏道:“你,跟我走。”

 裴晏嘆了一口氣,知道奶奶這是要對他‘下手’了。

 跟着奶奶走進陪護房,剛關上門,裴奶奶就說:“裴晏,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裴晏提醒道:“奶奶,您知道的,我不吃激將法。”

 裴奶奶哼了一聲,“你真是小瞧你奶奶我了,我根本不屑用激將法好嗎?”

 “你說你不結婚,你不需要妻子,但你想過穗穗沒有?她難道不需要母親嗎?”

 裴晏直接道:“不需要。”

 裴奶奶沒和他辯解,而是說:“如果我問的是二十八年前的你,你猜,年僅兩歲,剛失去母親的你會怎麼回答?”

 這話讓裴晏沉默下來。

 “小晏,奶奶知道你不喜歡旁人插手你的事情,也不喜歡被我逼婚,如果可以,奶奶也不想這麼做。”

 “可奶奶已經老了,不知什麼時候就……”

 裴晏制止她繼續說下去,“奶奶!”

 裴奶奶嘆了一口氣,“我不想讓你孤零零,更不想讓穗穗重複你的童年,再長成像你這樣的性格。”

 “所以,小晏,你就和奶奶打這個賭吧,爲期一年,如果一年後你沒喜歡上禾舒,以後,奶奶再也不插手你的事情了。”

 “小晏,我不想讓穗穗一輩子都被人指指點點說私生女、母不詳,禾舒喜歡穗穗,可以說她是穗穗的媽媽……”

 “爲了奶奶,爲了穗穗,也爲了你,嘗試一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