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凝期待的拿起手機,第一感覺肯定是傅宴洲的打過來的。
拿起來一看,卻是一個空白的號碼。
一瞬間失落感席捲上來。
她還是頂着好奇按下接聽鍵。
“喂。”
“凝凝!終於是你接我電話了,你在哪裏啊?”
“還找我幹嘛?”
周時初語氣着急,沒有當時的怒氣,聲音明顯沙啞。
“這麼久你都沒有回來都是住在哪裏?
沈若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個野男人現在不在你身邊,對嗎?”周時初問道。
“野男人?什麼野男人?”沈若凝一臉疑惑。
“別裝了,那晚我都聽到野男人的聲音了,”
“我聽不懂你再說什麼!”
小小的房間裏,沈若凝的聲音孤獨而又淒涼。
“凝凝,回來吧。”
周時初自從從她電話聽到男人的聲音後就非常懊悔自己那天不該那樣逼她,不然也不會讓她投入別人的懷抱,讓別的男人有機可趁。
偏偏這個野男人他還查不出來,真是氣死他了。
“周時初,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別掛凝凝,我錯了,我向你深刻道歉。”
沈若凝面不改色,不爲所動。
“你不接受我的道歉也沒關係,但你在帝都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你回來住好不好,你在外面流浪,你叫我怎麼放心,我們三年的感情,我早就把你當成我唯一的妻子,求你回來吧……”
“還有嗎?”沈若凝淡淡道。
“我不逼你,你想去哪裏我都可以送你去,行不行?”
“晚了。”
沈若凝淚流滿面拒絕的掛斷電話。
一個人坐在出租房裏,窗外的夜色已經深沉,街燈的光暈在窗簾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她低垂着頭,雙手緊緊抱着膝蓋,淚水無聲地滑落,打溼了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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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宴洲回到傅氏莊園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十一點,這段時間沒去公司,一大批工作等着他決斷簽字。
月色朦朧,星光稀疏,莊園的輪廓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他疲憊地走進門,輕聲呼喚着:“凝凝寶貝,我回來了。”
然而,半天沒有聽到迴應。
傅宴洲眉頭微蹙,心中涌起一絲不安。
他環顧四周,只見莊園內一片寂靜,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
“吳媽,凝凝呢?”傅宴洲走到客廳,看到吳媽正在收拾東西,便問道。
吳媽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少爺,沈小姐她……她自己離開這了。”
“什麼?”傅宴洲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怒視着吳媽,聲音低沉而冰冷:“她爲什麼會離開?你爲什麼不攔着她?”
吳媽低下頭,不敢直視傅宴洲的眼睛:“少爺,我攔不住她。她說她不想待在這裏了,要去找她的朋友。”
“朋友?”傅宴洲冷笑一聲,“她在這裏有什麼朋友?!”
他憤怒地摔碎了一個茶杯,碎片四濺。吳媽嚇得渾身一顫,卻不敢出聲。
傅宴洲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沈若凝。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直接說道:“你立刻給我查沈若凝在哪裏!我要知道她現在的具體位置!”
電話那頭的人發現他的暴怒連忙應好,便掛斷了電話。
傅宴洲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過了一會兒,電話終於響了。
傅宴洲接起電話,聽到對方彙報了沈若凝的位置後,他立刻掛斷電話,衝出了莊園。
他開着車,一路疾馳。
夜色中,他的車速飛快,彷彿要將所有的阻礙都甩在身後。
他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慮,他害怕沈若凝會遇到危險,更害怕失去她。
終於,他來到了一個老舊的小區。
這裏的環境髒亂差,與傅氏莊園的豪華截然不同。
傅宴洲皺起了眉頭,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她就住這種地方?!
他走進小區,按照電話中得到的地址正往沈若凝的住處一步一步走去。
此刻,凌晨一點。
“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沈若凝房間裏的沉寂。
“誰?”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帶着一絲不安。
“是我。”門外傳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是傅宴洲來了?!
沈若凝欣喜萬分,立馬下牀去打開房門。
映入眼簾的卻是周時初那張討厭的臉。
“周時初,怎麼是你?你來幹什麼?不歡迎你。”沈若凝冷冷地說道。
“凝凝,怎麼聽你這話,你以爲是誰啊?”
“要你管啊,你出去!”
周時初卻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直接走進了房間。
他環顧四周,眉頭緊鎖,似乎對這裏的環境感到不滿。
“你看你過的這麼差,我很心疼。”他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溫柔。
沈若凝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凝凝,我錯了,我不應該離開你,不應該讓你一個人承受這麼多。”周時初的聲音在沈若凝耳邊響起,帶着一絲顫抖。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沈若凝低聲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哽咽。
“我知道我沒資格說這些,但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還愛你,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門,就那麼半開着,彷彿在訴說着某種隱祕的情感。
“凝凝,我不信這三年來你一點都不愛我,再給彼此一個機會不行嗎?”周時初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壓出來的。
他的目光在沈若凝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毫不猶豫地走過去,強勢地將她攬入懷中。
沈若凝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掙扎着想要掙脫,但周時初的懷抱卻像是一座牢不可破的城堡,將她緊緊地禁錮在其中。
“你放開我!”沈若凝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和惱怒。
但周時初彷彿沒有聽到她的抗議,他的目光深深地凝視着她,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眼底。
“凝凝,我不能沒有你。”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沈若凝的心微微一顫,她擡起頭,對上了周時初那熾熱的目光,既有掙扎,又有無奈。
房間裏燈光昏暗,隱約可見兩個身影在抱着糾纏。
傅宴洲遠遠的看到這幕,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傅宴洲坐回駕駛座上,他的眼中滿是失落和傷感。
他默默地發動了汽車,駛離了這片傷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