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她的手攏向男人的腰,偉岸的讓她心顫,彷彿就是那一次,阿威帶她回家,而她醉了。
門開了,空氣裏飄着淡淡的花香,迷亂了她的心神,身子更緊的貼向男人,彷彿只有如此才能讓自己安心一樣。
風鳴鶴甩下了鞋子,抱着女子腳步不穩的衝進他的房間,可是不管怎麼不穩,他抱着女人的那條手臂卻是牢牢的,那是他的洛兒,他愛她,他愛洛兒。
“洛兒……”才一進了房間,他的腳一踢門,便合上了一個世界,有他,亦是有她。
紫伊被放在了牀上,輕輕柔柔的放在了牀上,男人覆了上來,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臉上,半眯着的眼睛讓她看不清眼前的男人,一切都象是一場夢,那麼不真實,卻也是那麼的真實,只她,一點也不知道。
“洛兒……”薄脣輕落,低低的摩梭着她的脣,那麼的輕,那麼的柔,就彷彿重了就會弄痛了她一樣。
男人的帶着薄荷香的味道漫漫的沁入鼻間,那味道居然讓她不討厭,這夢怎麼這麼的讓她燥`熱,一隻手就去扯着自己的衣領,而另一隻手則下意識的就環上了男人的頸項,“唔……”燥`熱感讓她尤其的難受,本能的開始抑制不住的淺`吟。
那聲音卻象是一種邀請,讓一直在控制着自己感覺的男人一下子傾泄開閘,他忍不住了。
舌尖瞬間就抵入了女人的口中,很快就勾`纏到了女人的丁香,小巧而泛着甜美,彷彿只有如此才能消解他身體裏那如排山倒海般而來的渴望。
想要她。
瘋狂一般的想要她。
身`下的女人柔柔的貼附着他的身子,有片刻間他覺得她好象不是洛兒,可是大腦裏的酒精讓他怎麼也集中不了精神去看清楚面前的人兒,離得那麼近,她如蘭的氣息充斥着他的世界,那份柔美讓他在吻中不自覺的把手探入了她的衣領……
兩個人,都是很久沒有過這樣男女間的肌`膚之親了,那份揉捏讓她身體的狂顫立刻就傳染給了風鳴鶴,她是那樣的敏感,敏感的讓男人想要把她壓在身下徹底的融化了。
“給我……”他低啞的聲音磁性送出,整個房間裏便只剩下了無邊的旖旎,再難消散……
紫伊真的喝多了,她迷糊的想要分析他說的是什麼,可是,大腦真的不會思考了,只是身體本能的扭動着,款款而妖嬈如畫在男人的身`下,“啊……嗯……”這聲音象是呻`吟可也象是應答。
女人的聲音讓風鳴鶴一震,五年了,從洛兒被送進醫院的那一刻起,他早就不知道女人的味道了。
這象是洛兒,又象是衣兒,他理不清身下的女人是誰。
酒精麻痹了他的思維,可衣兒不就是洛兒送給他的禮物嗎?
他遇見衣兒的那一天正是他與洛兒相識六年的日子。
六年的輪迴,所以,他認定了衣兒就是洛兒送給他的禮物。
她的款擺,她的輕顫,似乎象,又似乎不象,讓他早就分不清身下的女人是誰了。
“衣兒……”他迷亂的覺得女人是衣小姐,他便喚她衣兒,柔柔的低喚,似是要將她融化一般。
女人,都是這般的被融化在男人的溫`存之中的。
“嗚……”她的脣迴應的咬齧着男人的肌膚,落在他身上一個個的小紅印,清晰可辯,而那微微的痛卻引發着他的渴`望如潮般涌來,直直的沸騰起來。
紅潮漫布,他終於解開了她的裙子,於是,裙子,胸衣,小巧的底`褲,一件件輕飄飄的被扔在了牀下的地毯上,散亂中已分不清哪個是她的,哪個是他的。
精壯的腰身襲上女子嬌弱的身形,面前有兩隻小手在不停的亂亂的揮舞着,似乎是不知道要怎麼迴應他的熱烈似的。
伸手飛快的捉住了她的兩個柔荑,緊握在一起置在她的頭頂,“乖,讓我要你。”
她迷亂的睜開眼睛,眼前的男人似乎不象是她的阿威,似陌生且又熟悉的一張臉,她卻已抵擋不住男人火熱的攻`勢,可她的手真的不甘於在她的頭頂,一隻不安份的揮起而落在了他的發間,穿梭在他濃密而黑的髮絲間時。
微眯的眼睛如貓兒一樣,那突然間的充實的感覺讓她不禁微張了口型,她迷醉在了男人隨之而起的飛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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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開始沉醉。
呼吸,開始急促。
誰的流年寫着誰的故事。
悠長綿遠。
一個爲夫。
一個爲妻。
也許一切都是天意。
也許一切都是不該。
卻只有時間才可以評說一切。
可是,風鳴鶴並不知道衣兒就是楊紫伊。
紫伊醒來的時候,夜,還是深沉,只有牆壁上的掛鐘在嘀嗒作響。
頭,很痛,那是宿醉的後果。
身子,亦是很痛,那是風鳴鶴帶給她的痠痛。
緩緩的睜開眼睛,紫伊慢慢的適應了房間裏的黑暗,空氣中彷彿還殘留着歡愛過後的氣息,那氣息讓她猛的一震,隨即便直直的坐了起來,指尖就這麼的不經意的劃過男人赤`裸的肌膚,帶着滾燙的意味,讓她猛然間徹底的驚醒。
牀上,她的身邊躺着風鳴鶴。
此刻的他睡得正酣。
紫伊開始回想着昨夜都發生了什麼。
終於,風鳴鶴在藍調走進了她的記憶。
他們似乎是一起喝酒,他們似乎是喝了很多很多酒。
後來的,她就記得不清楚了,甚至不知道風鳴鶴是怎麼把她帶到他的公寓的,曾經以楊紫伊的身份她住進過這裏,沒有誰比她更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了。
驚懼的跳下牀,她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如貓一樣的在地毯上尋找着她的衣物,滿地的狼籍讓她不覺臉紅,她記不起與風鳴鶴之間到底有過怎麼樣的糾纏與熱烈,可是,腿間的痠痛卻已泄露了一切。
那個男人,昨夜裏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
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她明明是把地址寫給了侍應生的呀。
可是,想起風鳴鶴,她又搖了搖頭,侍應生看着風鳴鶴帶走她也很正常吧,畢竟,藍調的侍應生都知道他們是相識的。
黑暗中終於找到了她的魚尾裙,卻發現裙子早就被撕扯的破了。
紫伊皺了皺眉頭,她只好穿上破了的魚尾裙,然後再隨便披上一件風鳴鶴的襯衫罩在裙子外面,她要離開這裏,她不記得昨夜自己是怎麼與他纏`綿的,那麼,也許風鳴鶴也不記得了吧。
那麼醒來,就只當是一場宿醉便好了。
一頁情,她不想讓他知道那個女子是她是楊紫伊。
撿了地上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紫伊悄悄的打開了房門。
“衣兒……”正要步出風鳴鶴的房間裏,黑暗裏卻突的傳來一喚,衣兒?怎麼不是洛兒?她的眉頭一皺,難道,他喚的是她?
難道,他醒了?
紫伊靜靜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心裏默默的祈禱那兩個字只是風鳴鶴的夢話。
她的心跳在加快,快的彷彿要跳出了胸腔一樣。
可是,在喚過那一聲之後,風鳴鶴又繼續的沉睡了過去,再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只有低低弱弱的呼吸聲飄蕩在夜色裏,輕悠如夢。
紫伊拖着痠痛的身子悄悄的走出了風鳴鶴的公寓,所有,都是那麼的熟悉,這裏,她曾經住過,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垂着頭,不想讓這大樓裏的監控錄象攝到她的正臉,不知爲什麼,她不想讓風鳴知道她其實就是楊紫伊,若是他知道了,一定會認定她是在勾引她。
可她沒有想過要勾`引他,更沒有想到那一晚會在藍調遇見他。
所有,都只是一場巧合,卻牽扯着一切都是這麼的亂,理也理不清。
夜晚的風柔柔拂來,吹亂了紫伊一頭的長髮,站在路邊的樹下,紫伊長吁了一口氣,她終於走離了風鳴鶴的世界。
酒這東西,真的再也不能沾了,她錯了。
打了一輛車,趕回自己的住處,小小的一房一廳推開門時透着一股子冷清。
紫伊再也沒有睡意,換了衣服,看着眼前的裙子和襯衫,不知道爲什麼,她竟是不想扔了。
裙子破了也拿去洗了,就收着吧,連同風鳴鶴的襯衫一起。
趕到醫院的時候,時間剛剛好,方嫂看到她的時候臉上都是笑,甚至還提着早餐,對她倒是客氣了許多,“要不要吃早餐?”
“不用了,我吃過了。”這麼殷勤,一定是有事要求她,“方嫂,你是不是有事呀?要是有事你就說。”
“那個,那個我侄子昨晚上住了院,我想下去照顧照顧他,所以,這裏……”
果然,她一笑,若是要去照顧她侄子她卻是全力支持的,“去吧,這有我呢。”
“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用,我去忙了。”
做了一天,她就習慣了,擦着汗,卻盼着到中午,有種預感,那個叫阿芳的女人一定與那湯中所下的藥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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