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雖深陷困頓,卻依舊英姿勃發。我南詔長公主,看上你了,只要你答應做我南詔駙馬。我放你一條生路,許你帶着身後的將士性命無憂,你覺得如何?”
祁宴冷哼一聲。“區區南詔公主,配不上本王。更何況本王已有妻室,哪怕死也絕不會辜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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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蘇烙鼓掌附和。“大祁不是傳言,九王爺不近女色?想不到是個情種。真是令本太子大開眼界。”
祁宴緊握長槍,蓄勢待發。“少廢話!要打就打,你放馬過來就是!”
“九王爺真的不考慮一下?若是你答應做我南詔駙馬,我保你帶着麾下部署,殺回大祁京都,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你們南詔的公主,本王不稀罕。孤只要相公一人,足矣!”
祁宴長槍如虹,裹着滔天的威勢殺過來。蘇烙被迫硬接一招,被震得手臂發麻。
這瘋子,餓了十幾天,竟然還這麼強悍。早知道,就不該賞他那頓飽飯,這會又生龍活虎了。
“喂,你還真打啊,本殿可是你大舅子!”
不說大舅子還好,一說祁宴怒火更甚。“你們南詔公主是嫁不出去了嗎?是個男人就想塞出去,可真夠廉價的。”
蘇烙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傢伙若是知道公主是誰,怕是腸子都要悔青。
“你確定不要我們長公主?可別後悔!”
“本王,不稀罕!”又是一槍刺來,蘇烙有些抵擋不住。若不是爲了妹妹,誰願意跟武藝這般出塵的瘋子單挑啊。
“若本殿的妹妹,名叫沈清月,你依舊不願嗎?”
“什麼?”祁宴聽到清月的名字時,慌得差點從馬上跌落。
“你抓了清清?你將她如何了?”
“你若敢動她一根毫毛,孤定將你碎屍萬段!”
確認九王爺對自家妹妹是真心實意後,蘇烙也歇了試探的心思。
“她現在就在我手上。九王爺若想見她,便自卸盔甲,孤身與我去南詔營地,你敢不敢?”
“孤憑什麼信你?”祁宴雖心慌恐亂,卻依舊強裝鎮定。
直到蘇烙那處那支七星攏月簪。
祁宴毫不猶豫的將長槍扔下,褪去戰甲,只着一身中衣。“帶路!”
身後無數將士在呼喊。“王爺,不可!”
“王爺,不能去!”
祁宴用力將帥印往身後一擲。
“劉副將聽令。若孤三日內未歸。帶領將士們從北面突圍。生死有命,諸位,保重!”
拋開兩國的立場來看,祁宴的確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好將軍。
可只要想到此人,是自己的妹夫,蘇烙又開始看不順眼。
“你真的答應入贅,嫁予我家焓兒當娘子?”
祁宴懶得理他,只想快點見到清清。一路上半句話都不願多說,只是拼命的趕路,只差沒把馬蹄給跑冒煙兒。
直到親眼看見清月毫髮無損的站在面前時,他終於放下所有的憂懼,顧不上自己渾身邋遢,將清月緊緊擁在懷中。
“清清!”
“我以爲,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那一身堅硬的盔甲,滿臉的胡茬,還有髒兮兮的汗味,清月實在忍受不住腹中又一陣翻涌,忍不住想吐。
“不許嫌棄孤!”
祁宴將滿腔思念,融入她的脣上,直接將她那不安分的小矯情,狠狠的壓下去。
蘇烙還有一衆南詔武將都看懵了。
這,這,這九王爺也太放肆了吧?竟然大庭廣衆之下,就對長公主這樣……這樣……這樣。
遠處,南詔王一身黃袍,連喘帶跑的衝進來。“焓兒呢?我的焓兒呢?”
蘇烙指了指正在被人非禮的妹妹,幽怨地說。“在那呢?”
南詔王一把衝過去,將祁宴狠狠的扒開,擡腳踹到角落中。
“混蛋,朕的公主還沒來的及看一眼,就被你啃禿嚕皮了!”
當南詔王,看到清月的那一刻,哇地一聲,痛哭流涕。“焓兒啊!”
緊接着就是淚流成河的嚎啕。每哭一陣,又大叫一聲。“焓兒啊!”
“父皇!你別哭了!”清月的裙子都快被他淚水浸透了,南詔王依舊洪水氾濫。
且哭來哭去,就一個詞。“焓兒啊!”
蘇烙和祁宴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原來,清月這嬌滴滴的小哭包性子,完全是隨了他父親。
“父皇,你快停下,你若再哭!我也哭啦!”
“焓兒吶!父皇止不住啊!”南詔王蓄了十幾年的淚水,此刻徹底崩塌,這閘門哪能說關就關吶。
“嗚嗚嗚!父皇,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就想要用淚水淹死我!”
“你都不疼我!”
清月這嬌滴滴的一嗓子,哭的南詔王心肝都疼碎了,哪裏還記得哭。
“胡說!我的心肝寶貝小公主,朕怎麼會不疼你呢!”
“以後,你就是朕最寵愛的女兒,朕的皇宮給你,江山給你,只要你喜歡,什麼都給你。”
蘇烙很無語。知道父皇這德行,只要妹妹回來,自己這太子之位怕是真的坐不穩當了。
“父皇,我不要你的江山。我什麼都不要。我現在只要你把我娘子和他的部屬放出來,好不好?”
“娘子?什麼娘子?”南詔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滿頭霧水。
清月指了指狼狽不堪的祁宴,調侃道。“那位,大祁九王爺,我孩兒的爹!”
九王爺的名號別說在大祁,就是在南詔也是響噹噹。這會,南詔王看他,是怎麼看怎麼不爽。
“憑他,也配?焓兒,父皇跟你說,咱們南詔好男兒多的是。咱們不要他,父皇重新給你挑個最好的!”
“一個不行,咱們十個,一百個都成。只要你喜歡,父皇把他們都召過來,給你當駙馬!”
聞言,祁宴立馬拋下面子,抱着南詔皇帝的大腿,也開始嚎啕大哭。
“岳父陛下,您不能如此啊,清清是與我說好,要白頭偕老,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不能棒打鴛鴦啊!”
“噗嗤!”蘇烙忍不住笑。這是比哭大賽嗎?誰哭的越慘,誰就贏了嗎?
若比不要臉,天底下還真無人能敵九王爺。他不僅拉的下面子,還捨得下江山。
“岳父,我願以江山作嫁妝,入贅給清清當娘子,求您成全!”
“這,這,這……”話都說到如此份上了,南詔皇帝能不同意嘛!
“你說的,不能反悔!”
祁宴斬釘截鐵的肯定。“男子漢一言,駟馬難追。我祁宴今日所言,落子無悔。”
南詔皇帝吩咐人拿來紙筆。“空口無憑,落契爲約。你簽字才算。”
祁宴洋洋灑灑的揮筆,將自己對清月的承諾,事無鉅細的寫在契約上。除了江山爲聘,還有終身不納妾,永遠以清月爲尊,寫得萬分誠懇。
蘇烙看後,滿意的將契約遞給南詔皇帝。
“哈哈哈!不錯。你這女婿,朕認了!”說完,大手一揮,將契約撕得粉碎。
“你的江山,朕不要。你只要做到,永遠疼愛焓兒,比什麼嫁妝都珍貴。若有一日,你負了焓兒,朕必傾舉國之力,討伐與你。”
祁宴單膝跪地,虔誠地朝南詔皇一拜。“小婿謝岳父陛下成全。”
“行了,別跪了!你先回去把爛攤子收拾妥當了,再來與焓兒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