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我想聽聽你們的狡辯之詞

發佈時間: 2024-12-22 07:5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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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漲紅着臉,鼓着腮幫子,氣鼓鼓地大聲說道:“不好不好!我纔不接受你的道歉呢!我也不願意跟你做好朋友,你就是個大壞蛋!”

 他的聲音裏還帶着一絲未脫的稚氣和憤怒,雙腳在被子下面不停地蹬着。

 小手上扎着輸液的針頭,卻依舊忍不住晃動着小手。

 傅宴洲高大的身影站在牀邊,眉頭緊緊皺起,“小鬼別亂動,碰到針頭了!”

 安安被傅宴洲的吼聲嚇了一跳,眼睛裏瞬間蓄起了淚水,小嘴委屈地一撇,停下了動作。

 傅宴洲看着安安可憐巴巴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怕了你了,我走了。”

 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房間。

 傅宴洲剛離開不久,吳阿姨就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她一進門,就滿臉關切地快步走到病牀前,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了一圈安安。

 眼神中滿是擔憂,輕聲問道:“安安沒事吧?”

 安安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聲音虛弱但堅定地說:“沒事。”

 吳阿姨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臉上的緊張神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安安沉默了一會兒,像是鼓起勇氣一般。

 突然擡起頭來,眼神中帶着一絲小心翼翼和深深的憂慮。

 小聲地問道:“吳阿姨,媽咪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見了?”

 吳阿姨聽到這話,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眼睛瞬間睜大,連忙問道:“安安怎麼知道的啊?”

 安安低下頭,小手揪着被子的一角,聲音帶着一絲顫抖:“我自己看出來的,但是我沒有說出來,我不想讓媽咪知道我知道這個事,我怕媽咪傷心。”

 吳阿姨心疼地握住安安的小手,輕輕撫摸着,感慨地說:“安安真細心,這麼小的細節都被安安發現了,太聰明瞭。”

 安安擡起頭,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說:“吳阿姨,我看到媽咪有時候走路會磕磕絆絆,拿東西也會摸不準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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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阿姨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同情和無奈,說:“沒關係的,我們安安要快點好起來,才能照顧媽咪。”

 安安咬了咬嘴脣,小拳頭緊緊握起,說:“吳阿姨,我要快點好起來,我要幫媽咪做很多很多事情。”

 吳阿姨看着安安懂事的模樣,忍不住將她摟進懷裏,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說:“好孩子。”

 ——

 傅宴洲懷揣着滿心滿肺的落寞情緒。

 緩緩地、一步一步地從安安所在的那間病房之中,慢慢地踱步走了出來。

 就在他剛剛踏出病房門的那一瞬間。

 驀然之間,一個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

 “傅總。”只見宋書瑞邁着極爲匆忙的步履,急匆匆地快速走到了他的跟前,神色之間滿是極其恭敬的意味。

 接着,便開口說道,“夫人喚您過去。”

 傅宴洲聽聞此言,那如劍般英挺的眉頭微微地蹙了起來,低沉的聲音迴應道:“知道了。”

 緊接着,他下意識地回眸,深深地凝望了一眼身後病房裏的安安。

 隨後,他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朝着喬竹漪所在的病房穩穩地走去。

 當他終於抵達喬竹漪的病房時,入眼所見的便是凌婉瑜正對着喬竹漪嚶嚶地抽泣着。

 凌婉瑜聽到那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傳來,趕忙擡起頭來。

 當她瞧見傅宴洲走進來時,她那梨花帶雨的面龐上頓時閃過一抹驚喜之色。

 隨後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迅速站起身來,快步迎向傅宴洲。

 滿臉委屈地說道:“阿宴,你終於來了!嗚嗚嗚……”

 傅宴洲望着眼前這個哭得如同淚人兒一般的女人,心中不禁涌起了一絲難以名狀的煩躁與厭惡之情。

 傅宴洲那俊朗無比的面龐之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彷彿被一層冰冷如寒霜般的面具給牢牢地覆蓋住。

 讓人難以窺視到他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他冷漠地將凌婉瑜試圖拉住他的手輕輕地放下,那動作就好似在丟棄一件毫無價值、微不足道的物品一般。

 隨後,他旁若無人地徑直走到喬竹漪的病牀旁邊。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得宛如一隻黑豹,充滿了力量與神祕的氣息。

 他在牀邊緩緩地坐下,雙腿自然而又優雅地交疊在一起,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一種高貴且自信的獨特氣質。

 他的眼神冷若冰霜,目光卻始終緊緊地停留在喬竹漪的身上。

 喬竹漪望着傅宴洲,輕柔的聲音緩緩地說道:“兒子,你怎麼樣了?你看婉瑜都哭成這樣了,你先快哄哄她。”

 傅宴洲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獨特的嗓音中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難道你就沒有其他的事情要跟我說嗎?”

 喬竹漪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震,她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向凌婉瑜。

 只見凌婉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心虛,那慌亂的神色只是如閃電般一閃而過。

 但喬竹漪畢竟是久經世故之人,她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絲異樣。

 喬竹漪不禁皺起眉頭,她開始懷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同時,她也意識到今天的傅宴洲有些不同尋常。

 他的態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硬,彷彿已經洞察到了一些不爲人知的真相。

 他似乎不再是那個能夠任由她隨意掌控、隨意擺佈的兒子了。

 傅宴洲的聲音再度傳來,那聲音中依舊帶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威嚴:“有要說的嗎?”

 他的目光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接着說道,“十分鐘,我想聽一聽你們的狡辯之詞。”

 喬竹漪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出聲說道:“既然你都已經想起來了,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我承認,我是欺騙了你一些事情,不過那都是爲了你好。”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努力強裝出鎮定的模樣。

 喬竹漪輕輕繼續說道:“那些並不重要的過去,根本就沒有必要再想起來,更不用說這三年來,你和婉瑜發展得如此之好,不是嗎?”

 此時的傅宴洲,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裏,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那眼神更加冰冷了幾分。

 而喬竹漪則繼續說着:“兒子,你要知道,媽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那些過去的事情,只會給你帶來痛苦和煩惱,何必再去揭開那道傷疤呢?你現在有婉瑜,你們可以好好地生活下去,這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