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習慣了,就開始想要作死。
果然,當少年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如願了。
許棠棠的巴掌毫不客氣得朝着少年的腦袋上扇了過去,但是許棠棠高高揚起的手最終還是輕輕落下,只是推了推少年的腦袋。
“你是抖M嗎?三天不打你就皮癢!”
少年的腦袋跟着許棠棠的手往後輕輕一仰,對上許棠棠再次高高揚起的巴掌,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趕緊求饒。
“棠姐棠姐我錯了,我們現在立馬就走,正事要緊!”
說完,立刻在駕駛座上坐穩了,眼角的餘光還偷偷瞥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許棠棠,生怕她不讓自己跟着去,一腳把自己踹下車了。
他超乖的!
他飛快的打了個火,腦袋上很快就扣上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
就聽見許棠棠說。
“帽子戴好了,別亂扔!”
少年笑了起來,擡手整了整自己腦袋上的帽子,笑嘻嘻說道。
“得令!”
車子飛一般的朝前飛奔而去,揚起的塵土之中黑色帕薩特消失在了陰暗的角落裏,等到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原地已經什麼也不剩下了,只有一縷一縷的清風和微微晃動的柳枝。
就彷彿剛才那輛黑色帕薩特都不曾存在過。
……
車子一路朝着城外而去,無聲無息,沒有人知道城內的某棟莊園裏,其中的女主人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那張KINGSIZE的大牀上。
黑色的帕薩特在深夜的街道/上風馳電掣,不出半個小時就到了他們要到的地方。
城郊一處破舊的廠房。
這裏是林董事堆貨的地方。
據他所說,這裏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電子產品而已。
可許棠棠不信,她下意識的想要去調查林董事,不管是背景還是什麼……
自從那天她在病房裏聽許國慶隱隱透露出他和林董事有着密切聯繫的時候,許棠棠就開始懷疑林董事。
她總覺得,只要查清楚了林董事的一切,自己能夠得到許多至今爲止自己還完全不知道的祕密。
畢竟,林董事也許國慶,和她外公,還和整個許氏集團都有關係。
可是,在她調查了林董事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靠着老一輩留下的資產過日子的老克勒,也不去做什麼風險投資,只是單純的吃老本,日子過的瀟瀟灑灑而每年名下的資產竟然還有不少增長。
倒是一個沒什麼野心的聰明人,很符合林董事平日裏給人的感覺——彌勒佛。
許棠棠躲在車裏,悄悄降下了車窗,拿起了放在車肚子裏的望遠鏡,偷偷探出頭去偵查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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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廠房外面有人正在巡邏,大約十五分鐘會出現一趟,人數是四到六個人一隊,看起來一個個都是練過的,並不是那種普普通通的安保。
就聽見耳邊傳來了少年嗤笑的聲音。
“這麼個破廠房,裏面放的還是薄利多銷的簡單電子產品,需要找這麼多人24小時巡邏看守?怎麼樣都說不過去吧!”
少年都看得出來的問題,許棠棠自然不會看不出來。
他躍躍欲試地轉頭問許棠棠。
“棠姐,我們現在就走嗎?!”
可許棠棠卻是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升上了車窗,靠在了椅背上,雙手環胸不知道在想什麼。
少年有些心急得看着許棠棠。
等了老半天都不見許棠棠有什麼反應,少年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棠姐,你想什麼呢?咱們好不容意來了,難道不進去嗎?”
許棠棠擺了擺手,低聲說道。
“我在想着我們怎麼悄無聲息的潛入廠房裏?”
少年嗤笑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還用得着考慮嗎?直接進去啊!就憑我和你,你還擔心我們倆雙劍合璧會被發現嗎?呵,笑話!”
許棠棠白了少年一眼,沒好氣的給了他腦袋上一巴掌。
“誰要跟你一起進去了,只有我,記住了嗎?只有!我!”
少年仍舊帶着嬰兒肥的稚氣臉龐上帶着幾分失落,鼓起腮幫子,氣得像個圓滾滾的河豚。
“棠姐!你不帶我,嚶嚶嚶,我好不容易才給老虛的水裏下了瀉藥,讓他拉肚子來搶來了這個名額,你現在竟然和我說,你不讓我進去,嚶嚶嚶,我不嘛!不嘛不嘛不嘛!”
少年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手指捏着許棠棠的袖子,扯啊扯啊扯啊,拽着許棠棠的手臂,晃啊晃啊,可憐巴巴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小狗狗。
似乎許棠棠再不答應他,他就要背過身蹲在角落裏用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
可許棠棠就是那麼狠心。
她一巴掌糊在少年的額頭,推着他的大腦袋,把人推開。
“留在這裏接應,這是命令!”
少年癟了癟嘴,看起來衣服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許棠棠卻是戴上了孫悟空的面具,直接下了帕薩特,離開之前還特地吩咐了一句。
“好好看着車子,別想着偷偷跟過來,否則關你一年緊閉!”
心底有那麼一瞬間劃過這個年頭的少年縮了縮脖子,可憐巴巴得叫了一聲。
“棠姐——”
這一聲叫得回味悠長。
許棠棠可不是那種他撒撒嬌就有用的人,朝着少年瞪了一眼。
“老實點,你這小兔崽子真是比我五歲的兒子還要難管!”
說完,直接關上了門。
少年剛想要開車門,忽然就發現車門竟然被內鎖給鎖上了,再仔細一看就看見許棠棠的手指上晃着一串鑰匙,正優哉遊哉的朝着破舊廠房走去。
這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不知不覺的摸走了他身上的車鑰匙。
別關在裏面的喻學州都快哭了。
可惡!又被算計了!
而許棠棠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喻學州只能不甘心的在車子裏團團轉。
另一邊的許棠棠直接繞過了破舊廠房的前面,藉着周圍茂密的灌木叢和雜草的掩蓋偷偷跑到了破舊廠房的後面。
她計算了下,這裏的保安十五分鐘會繞着廠房巡邏一圈,現在這個時間保安應該是在廠房的其餘地方,因爲四到六個人是分散巡邏的,所以自己有大約兩分鐘的時間可以潛進去。
許棠棠擡頭看了看五米多高的水泥圍牆,心底更加確定了裏面一定有問題。
畢竟,正常廠房誰家把圍牆造那麼高的?就連核電站都不至於這樣吧!
她偷偷跑到了一處牆根底下,看着明明是重新砌過的高牆一眼幾乎望不到頭,她從懷裏掏出了一副手套,手套上面有兩個吸盤一樣的東西,那是組織研究的能夠讓人像章魚一樣吸附在平面上的器具。
許棠棠帶上手套,很快就像是攀巖一樣一下一下爬上了圍牆。
她探頭悄悄看了一眼圍牆裏面。
沒有人。
但是下一秒,許棠棠就看到了三隻藏獒蹲在了牆根地下,一邊垂着臉上醜陋的肉,一邊耷拉着舌/頭,上面滴着涎水,一副沒有吃飽就等着投喂的樣子。
三隻藏獒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紛紛擡起頭,六隻黑漆漆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許棠棠。
許棠棠心底狠狠臥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