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來到外面的大辦公室,這裏的佈局跟華辰醫藥那邊差不多,同事們每人一個小小的格子間,這會兒都坐在屬於自己的格子間裏認真地工作着。
武經理拍了拍手示意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大家先暫停一下,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事。”
聽到他的聲音,辦公室裏其他人的目光刷地一下轉了過來,在看到我的時候眼神兒中多出了一絲好奇和打量。
“這位是我們辦公室裏新來的同事,她叫宋顏。”武經理指着我向大家介紹道,“從今天開始她就要跟大家在一起工作了,希望大家能夠幫助她儘快熟悉我們公司的業務流程。”
他在這邊介紹得慷慨激昂,辦公室裏的其他同事們卻是興致缺缺,只在他說完之後敷衍地鼓了兩下掌,然後就轉過去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
武經理大概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神情,只是轉過頭對我說道:“因爲大家的工作都很忙,所以上班時間基本上都是爭分奪秒,你習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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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
每個公司都有着不同的企業文化和氛圍,這裏的辦公室氛圍雖然不像華辰醫藥那樣輕鬆自由,但是並不代表着這樣就不好,至少工作忙就沒有時間說別人閒話了不是嗎
武經理在介紹完我之後,把我領到了一個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的女同事面前,“路漫,這幾天你就先帶帶她吧。”
“好的,經理。”那位名叫“路漫”的同事點點頭,等他走了之後才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起一疊文件對我說道,“這是我們部門的業務操作流程,你先看看熟悉一下,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謝謝”跟她道過謝之後,我就拿起那份兒文件看了起來。
這一看就看了整整一個上午,倒不是我速度太慢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才看完,而是在我看完之後準備向路漫提出疑惑的時候,卻發現她忙得根本就無暇顧及我。
看到她電話一通接着一通打,不打電話的時候就是對着電腦敲敲打打,中間連廁所都沒有去過一次,我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她,只能等她忙完之後再找她解答心中的疑惑。
於是她交給我的那份兒業務流程被我反反覆覆地看了好幾遍,看到最後一遍的時候我發現,之前不明白的那些好像突然有了答案,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書讀百遍其義自見”
總之在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我的工作還是比較輕鬆的,並不像之前劉雅跟我說的那樣會很繁忙,這讓我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似乎哪裏不太對勁兒。
在新公司裏打了一天的醬油,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早就已經無所事事的我跟路漫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新公司雖然離華辰醫藥並不算很遠,但是卻跟瞳瞳的託管所在兩個方向上,也就是說從新公司到託管所的路程幾乎比以前增加了一倍。
好在我今天來上班之前就已經查好了路線,因此這會兒也並不着急,從公司裏出來之後就準備去對面的公交站臺坐車,結果正準備過馬路的時候卻被人給叫住了
。
“傅經理你怎麼會在這裏”看到站在面前的傅少軒,我不由得愣住了。
傅少軒輕笑了一聲,“你現在都已經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了,怎麼還叫我傅經理”
“習慣了,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我隨口回了一句,然後又問道:“你是正好路過這裏還是”
“我是專門過來接你下班的。”沒等我把話問完,傅少軒就先給出了答案。
“專門接我下班爲什麼”我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現在我們兩個人都已經不在同一家公司裏上班了,他幹嘛還要專門跑這一趟
“爲了慶祝你第一天到新公司上班啊”傅少軒一邊說着一邊拉起我往路邊的車子裏走去,“我們先去接瞳瞳,然後再去吃大餐幫你請慶祝。”
他自顧自地說着自己的計劃,而我則從頭到尾都是一臉“黑人問號”的表情,我什麼時候答應要跟他一起去慶祝了踏着這個決定之前難道都不用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嗎
就在我準備抗議的時候,人卻已經被他推進了車子的副駕駛座,而他也繞過車頭鑽進了駕駛室裏,準備發動車子去託管所接瞳瞳。
“等一下”我連忙攔住他的動作,“你是不是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難道你忘記我是爲什麼才到這個公司來的了嗎”
聽到我這麼說,傅少軒握着方向盤的手僵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轉過頭對我說道:“現在都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那天的視頻還是週末錄的呢”我一臉無語地看着他,“萬一被人認出來又放到網上去怎麼辦”
“不會的。”聽到我這麼說,傅少軒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們兩個人又不是什麼大明星,怎麼會走到哪兒都被人認出來呢”
被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點兒太誇張了,於是又換了一種說法,“還是應該保持一點兒距離才行。”
“我們都已經不在同一家公司裏工作了,這距離還保持得不夠”傅少軒站過頭好笑地看着我,“宋顏,你太緊張了”
廢話,因爲這件事情我都已經被迫換工作了,不緊張一點兒能行嗎
不過這話我並沒有說出口,而是推開車門準備下車,“不管怎麼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吃飯慶祝還是不用了。”
我說完就準備下車,結果卻被人從後面拉住了胳膊,傅少軒的聲音隨後響起:“難道因爲那些捕風捉影的流言,我們兩個人之間連正常的交往都不能有了嗎”
其實我很想回答“是”,但是想想這樣說又似乎有點兒太過絕情了,怎麼說傅少軒一直以來也幫過我那麼多忙,雖然我現在極力避嫌也是爲了他好,但是也不能做得太傷人了。
這麼想着,我轉過頭來無奈地看着她,“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爲了別人的眼光而活,反正我們一沒偷二沒搶,爲什麼要那麼在乎別人怎麼看、怎麼說呢”傅少軒看着我認真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