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洲身形修長,步伐沉穩有力地在醫院的走廊中行進。
他那猶如精心雕琢而成的俊朗面龐緊繃着,深邃如潭的眼眸中幽光閃爍,透着讓人難以捉摸的深沉思緒。
高挺筆直的鼻樑下,那薄脣緊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線。
宋書瑞則神色略顯緊張,亦步亦趨地在一旁緊緊跟隨,時不時小心翼翼地偷瞄一眼傅宴洲的臉色。
傅宴洲突然猛地剎住腳步,像是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極爲關鍵的事情。
他扭頭看向宋書瑞,決然說道:“去找個聲優老師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且富有磁性,帶着不容絲毫質疑的果決。
宋書瑞忙不迭地點頭,應聲道:“好,傅總。”
隨後便像一陣風似的迅速轉身,匆匆忙忙地離去,腳步都顯得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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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洲繼續前行着,也不知是何種神祕的力量牽引。
他的腳步竟鬼使神差地又來到了沈若凝的病房前。
病房內,沈若凝如同一朵嬌柔的睡蓮,安靜地斜躺在貴妃椅上。
溫暖的陽光如水般輕柔地灑落在她的身上,彷彿爲她披上了一層夢幻的金色紗衣。
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宛如羊脂白玉,細膩而光潔,一張標準的瓜子臉線條優美流暢。
微微蹙起的眉頭猶如輕煙籠罩的遠山,更增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韻味。
那原本靈動如今卻失去光彩的雙眸此刻緊緊閉合着。
又長又捲翹的睫毛像兩把精緻的小扇子,在白皙如玉的臉上投下淡淡的迷人陰影。
她那挺直的鼻樑宛如雕塑家精心塑造,櫻桃般嬌嫩的嘴脣此刻輕輕抿着。
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安。
葉嘉衡也悄然來到了沈若凝病房外。
他的目光透過窗戶,癡癡地落在沈若凝身上,情不自禁地輕聲呢喃道:“她可真美。”
傅宴洲聽到他的聲音,身子如同觸電般微微一震,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惱怒。
緊接着,他毫不遲疑地轉身,邁着大步匆匆離開。
葉嘉衡見此情形,急忙快步跟上去,高聲喊道:“你還在生我氣啊?”
傅宴洲卻仿若未聞,腳下的步伐愈發急促,如風般根本不理會葉嘉衡的呼喊。
葉嘉衡無奈地長嘆一口氣。
隨後緩緩轉身,輕輕推開了沈若凝病房的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黎櫻看到進來的是葉嘉衡,臉上立刻浮現出警覺的神情,脫口說道:“怎麼是你?”
沈若凝聽到聲音,微微側過頭,急切地問道:“黎櫻,誰?是瑾之嗎?”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中帶着一絲難以抑制的急切。
葉嘉衡連忙應道:“是我。”
沈若凝摸索着試圖站起來,臉上滿是疑惑:“葉少,你怎麼來了?”
黎櫻趕忙一個箭步上前,雙手穩穩地扶住沈若凝,小心翼翼地協助她慢慢站直身體。
葉嘉衡走到一旁的椅子前,緩緩坐下,目光復雜且深沉地看着沈若凝,緩緩說道:“聊聊?”
黎櫻心中一緊,急忙說道:“葉少,若凝現在眼睛還沒好,有事你就改天再說吧。”
沈若凝倒是先一步說道:“是瑾之怎麼了嗎?”
她的臉上瞬間佈滿了緊張的神情,雙手也不自覺地用力抓緊了衣角。
黎櫻對葉嘉衡拼命搖頭示意他不要說陸瑾之的事,額頭上都急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晶瑩剔透。
葉嘉衡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說道:“不是他的事,他……沒事。”
沈若凝微微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你要跟我說什麼事?”
她的眉頭輕輕皺起,眼神中透着疑惑和不安。
葉嘉衡凝視着沈若凝,無比認真地說:“我實話告訴你,當年是宴洲失憶了,他對你的愛從來就沒有變過,可你和瑾之去了瑞士三年,我現在想知道,你還愛他嗎?”
沈若凝聽到這話,身子猛地劇烈一顫,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爲複雜。
她的嘴脣微微顫抖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彷彿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緊緊扼住了喉嚨,不知從何說起。
病房外的傅宴洲聽到葉嘉衡的問話,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不自覺地悄悄靠近房門,耳朵緊緊貼在門上。
一顆心狂跳不止,滿懷期待地等待着沈若凝的回答。
沈若凝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開口,聲音中帶着無盡的迷茫與無奈:“葉少,這些年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我不想再談這些事情了。”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也變得空洞無神,彷彿迷失在了回憶的迷霧之中。
此時,病房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
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彷彿輕微的聲響都會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葉嘉衡目光緊緊地盯着沈若凝,急切地追問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想的嗎?”
沈若凝咬了咬嘴脣,貝齒在粉嫩的脣上留下淺淺的痕跡,說道:“沒什麼想法,我只能說,我對他的感情,我現在自己也說不清楚,曾經的那些美好和刻骨銘心的傷害相互交織,如同亂麻般纏在心頭,讓我不知所措。”
葉嘉衡皺起眉頭,不甘心地問道:“那在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他的位置?”
沈若凝深吸一口氣,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道:“沒有了……”
此時,病房外的傅宴洲臉上露出了深深的失望之色,他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病房內,葉嘉衡:“你說的是真的嗎?”
沈若凝緊咬着嘴脣,沉默了許久,纔再次開口說道:“是真的……葉少,這麼多年過去了,經歷了這麼多事,那些感情早就消磨殆盡了。”
葉嘉衡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信,曾經你們愛得那麼深,怎麼可能說沒就沒?”
沈若凝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強忍着不讓眼淚落下,說道:“葉少,人是會變的,心也是會變的,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這些了。”
葉嘉衡長嘆一口氣,說道:“若凝,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覺得你只是在逃避自己的內心,我拜託你說真話,不要讓我成爲罪人。”
沈若凝擡起頭,眼神中充滿了倔強:“這就是我的真心話,葉少,您就別再追問了。”
此時,病房外的傅宴洲腳步一頓,他聽到沈若凝決絕的話語,心彷彿被撕裂一般疼痛。
他緊緊握着拳頭,指甲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
他緩緩站直身體,落寞地轉身,腳步沉重地默默離開。
沈若凝:“是他讓你來問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