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不要緊,左御之的鼻子差點沒被氣歪。
他分明看到,那個一身晚禮服裝束巧笑倩兮的女子,正乖巧的站在一個人的身邊,跟着一個人說着話。
好巧不巧的是,這三個人沒有一個他不認識的。
那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人正是他實至名歸的老婆裴瑾言。
那個正要將裴瑾言介紹給梁氏家族最有名望的花花公子的人叫邵鳳霞。
是京城特別事務局的副局長。
左御之不知道裴瑾言怎麼會跟邵鳳霞認識,並且還用這種熟稔的態度在一起。
這也就罷了,只見京城那個有名的花孔雀梁詩孝用一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向裴瑾言,說出來的話差點沒讓左御之暴走。
只聽他說:“梁姨不用特地介紹了,我認識她。”
邵鳳霞面色分明一怔,問:“你認識?”
梁詩孝點頭,說:“是啊,不僅認識,而且還很熟呢。”
邵鳳霞回眸看向裴瑾言,只見裴瑾言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好像沒有聽到梁詩孝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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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少,也就是梁詩孝似笑而非的對裴瑾言說:“喂,不用這麼不給面子吧?”
裴瑾言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實則是因爲剛纔這一刻,心忽然就感到心悸起來。
那種心悸的感覺,讓她憑空的產生一抹錯覺,使她感到人羣中彷彿有一雙眼睛,不,有好幾雙眼睛都在盯着她看。
而她憑着感覺看過去時,又沒有捕捉到任何一雙目光。
見梁少,也就是所謂的梁詩孝正用一種非常自來熟的眼神兒看着自己。
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對旁邊站着的邵鳳霞說道:“小姨,我跟他不熟。”
梁詩孝故作驚訝的說:“你居然是梁局長的外甥女,當真出乎我意料哦。”
裴瑾言其實最不喜歡跟這些人攪合在一起。
偏偏小姨的盛情邀請,她又不能拒絕。
這一個不拒絕不要緊,她沒想到自己會在會場上碰見梁詩孝。
裴瑾言壓下心中翻滾着的情緒,淡笑着對梁詩孝說:“這有什麼意外的呢,就好比,你也沒有到處向人亮出自己的身份,是梁家太子爺不是?”
梁詩孝一聽這話,耳尖微微有些發紅。
他想到了自己在洛城做的那些傻逼事。
要知道他跟裴瑾言會以這種方式在這裏見面,打死他也不做那丟分的事情。
不過做都做了,他也不能不認不是?
他擺出一副十足驚訝的表情,說:“結果證明我們不是一般的有緣不是?”
裴瑾言當真佩服他這個時候都能扯出這一堆緣分出來。
簡直被他給打敗。
正要講話,那種被人觀看的感覺又來了。
她再次追着那種感覺走,只見人影憧憧,她什麼都沒有看到。
唯一令她感到困惑的是,她感覺自己好像在這裏看到了左御之。
然而,當她認真環顧全場,仔細觀察着這裏的人時,並未發現有左御之的蹤影。
裴瑾言感到詫異。
當然,裴瑾言的詫異不僅落入邵鳳霞眼底,同時還落在了梁詩孝的眼中。
誠然,兩個人對裴瑾言的表現都有各自不同的看法。
在梁詩孝看來,裴瑾言之所以有這種表情,根本是來釣魚。
專門針對那些級別高,身份又不一般的男人下手。
端看今天能來這裏參加這個晚宴的人,哪個不是有身份以及地位的人?
就算在官場上沒有一席之位,那在商界也不是一般人能仰望的。
不過,梁詩孝的優越感纔起來,繼而又被澆個透心涼。
他想到自己在洛城,都拿出傳家寶故意“碰瓷”裴瑾言,最終換來的結果簡直出乎他意料。
在以往只要他出手就必勝的戰績來說,唯一的敗績居然是在裴瑾言這裏。
所以他才感到惆悵。
正因爲惆悵,所以想拿下裴瑾言這塊硬骨頭。
梁詩孝觀察裴瑾言,那表情變幻的模樣自然落入了邵鳳霞的眼中。
她壓下眼底深意,用一種淡雅的語氣對梁詩孝說:“今天就你一個人?老爺子呢?”
梁詩孝回神,用一種沉悶的語氣對邵鳳霞說:“小叔叔的事情一出,對爺爺打擊太大,爺爺暫時不願意見任何人。”
邵鳳霞點頭,對於梁氏家族發生的事情就再也沒有提半分。
裴瑾言正用目光搜索那令她產生異樣感覺的人,聽到邵鳳霞喊了一自己一聲。
她回頭,看向邵鳳霞。
邵鳳霞不解的問:“你一直在看什麼?”
裴瑾言正想說感覺有人正在窺探她,但話到嘴邊,她看到梁詩孝正用一雙類似火眼金睛的目光盯着自己。
裴瑾言硬生生改口,對邵鳳霞說道:“小姨,您不是還要向我介紹別的人麼?”
言外之意,怎麼老逮着這梁詩孝介紹起來了?
畢竟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面前這個梁少!
邵鳳霞眸光一頓,正要講話,被人攔住,“邵局,周書記有事情找您。”
邵鳳霞循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個人正在向她點頭示意。
邵鳳霞也跟着點了一下頭。
她回頭對着着裴瑾言說:“你先去吃點東西,我晚點過來找你。”
說着,邵鳳霞便跟着那人一起離開了。
裴瑾言剛放鬆,沒想到面前這位爺居然不走了。
他一臉壞笑的對裴瑾言說:“你真是邵局的外甥女?”
裴瑾言不是沒看到梁詩孝眼底的懷疑。
她淡淡一笑,用一種非常果斷的聲音說道:“假的。”
梁詩孝呵呵一笑,說:“我信你個鬼。”
“那你問什麼?”
這不是明白着自討沒趣麼?
裴瑾言說完轉身朝擺放酒水還有小吃水果的地方走去。
梁詩孝目光環視一圈,看到裏面有一些都是老熟人,也有幾個陌生的人。
甭管熟人還是陌生人,都不是梁詩孝的目標。
也非他感興趣的人。
他感興趣的只有一個,自然是裴瑾言。
他來到裴瑾言身邊,伸手也拿起一個盤子,學着裴瑾言的樣子,給自己夾了一塊糕點。
裴瑾言一回頭,發現自己拿什麼,梁詩孝的盤子裏則拿着什麼。
頓時,她心口涌出一抹複雜。
她停下腳步,扭頭看向梁詩孝,說:“要這樣嗎?”
梁詩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他呵呵一笑,說:“有什麼問題嗎?”
裴瑾言頓時被這種大言不慚的語氣問的啞口無言。
有什麼問題?
她能有什麼問題?
不過是不想要這塊狗皮膏藥一直跟着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