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璟眼神陰沉而堅定:“我這個人心胸狹隘,施恩望報。你若遭難,我必將行難之人斬盡殺絕,挫骨揚灰,撒到你面前,給你出口惡氣。”
江成璟的話語讓海雲舒心頭微顫,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看着他那雙深邃而堅定的眼睛,那裏充滿了太多的情感,讓人沉淪,充滿了安全感。
即便面對的是天下大敵,她也毫不畏懼。因爲她知道,只要有他在身邊,一切都將安好。
她臉上微不可查的笑意:“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不夠。”
江成璟真摯而執着:“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不收欺凌,無憂無慮,生生世世都在我身邊。”
海雲舒眼中泛着感動的淚光,心中的欣喜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她撫摸着他的臉龐,指尖在他的肌膚上輕輕地劃過。
落下冰涼的一吻:“你等我回來。”
他只將她擁得更緊。
“等不及了怎麼辦?”
她寵溺:“聽話。”
她的話語,像是微風般輕柔,卻在他心中掀起了萬丈波瀾。他的心,被她的溫柔融化,也被她的堅韌震撼。
脣齒間他亦是深情地迴應。
他擡手輕撫她的臉龐,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他的深情。他的手指,帶着獨有的溫度,觸碰到她的脣邊,眼神中滿是對她的深情和眷戀。
那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
海雲舒閉上了眼睛,任由他輕輕地捧起她下頜,深深地看着,彷彿要將她的容顏刻入心中,永遠不忘。
他的脣,溫柔而堅定地覆蓋在了她的脣上。他的氣息,融入了她的呼吸中,而她的味道,也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
這樣的擁吻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安心和踏實,心跳和呼吸彷彿融爲一體。在這個充滿未知和危險的人世間,有他在身邊,她不再感到孤單。
*
去南瀛的事,宜早不宜晚,若是錯過了凌霜祭拜亡父亡母的日子,只怕前功盡棄。
山高路遠,海雲舒只帶了幽羽上路。
鶯歌和小嬋則是陪琮兒去了宛平,遠離京城的是非,海雲舒也好更專注於查案。
南瀛地處偏遠,路有瘴氣,幸而幽羽行走江湖多年,熟悉地形,水路陸路結合着走,用最短的距離到達了目的地。
淩氏的祖墳就在閭山上。
料想的不錯,祭日當天,果然有人祭拜。
海雲舒和幽羽悄然躲在山坳的灌木從中,盯着不遠處的淩氏祖墳。
清晨的陽光透過叢林的縫隙,灑在墳墓之上,映出斑駁的光影。山風帶着泥土的氣息,夾雜着絲絲涼意。
不多時,便見一行人緩緩走近,爲首的是個面容矍鑠的老者,滿頭白髮,一身素衣,想必是淩氏族長。
他身後跟着數名男子,個個神情凝重,手持香燭。
鞠躬、燒紙、上供、放炮,一套流程走完後,一行人抹抹淚就走了。
幽羽不禁問:“怎麼沒有凌霜?”
海雲舒也在納悶。
當年淩氏一族捲入黨政,落得家破人亡,剛才幾個人明顯看着像是淩氏的宗親,祭拜也就走個過場,並沒什麼真情實感。
她說:“再等等。”
耐心,對於一個急於求成的人來說很重要。
山風很涼,一直到傍晚,也沒等到凌霜。
海雲舒已經凍得手腳發麻:“難道我們想錯了?”
“主子你看,來了!”
正當她們要放棄時,山路走上來一個人。
月光下,那個女子身着白色的孝服,寬大的衣袖在風中飄蕩,孝服上繡着精緻的圖案,在月光下閃着幽光。
“凌霜……”
海雲舒提高了警惕,瞪大眼睛,豎起耳朵,觀察那邊的動靜。
只見凌霜面容沉靜,沒有太多的表情,她走到墳前,緩緩跪下,雙手合十,低聲道:“先父先母,霜兒不孝,只能晚上來看你們。”
她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到海雲舒的耳中。
這還是毀容後,海雲舒第一次見她。
瞧着那張佈滿疤痕且猙獰的臉,海雲舒除了惋惜,也不知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幽羽低聲問:“主子,要抓活的嗎?”
海雲舒點頭:“要拿口供,務必留活口。”
幽羽的銀鞭是出了名的快,微微欠身,右手一揚,銀鞭如靈蛇般迅速纏住了凌霜的脖子。
凌霜不知有埋伏,閃避不急,立刻就被摁在了地上。
“別亂動!”幽羽警告她。
凌霜看到海雲舒時,似乎並不意外,她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你來得比我想象的早。”
海雲舒道:“這麼說,人是你殺的了?”
凌霜嘴角浮出一抹譏諷的笑:“你那麼聰明,還想不明白是誰殺的嗎?”
海雲舒亦是冷笑:“你那麼能占卜,就沒算一算,今天會落到我手裏嗎?”
凌霜視死如歸:“左右我活着也沒什麼意思,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幽羽揪起她的衣領:“爲什麼要嫁禍給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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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活該。”聲音很輕,但卻充斥着無盡的怨恨。
幽羽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若非主子有命,她真想立刻就地處決了這個女人。
海雲舒:“當初是你要擠破腦袋進攝政王府,算計不成,就心生邪念。”
“海雲舒,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殺你,那是便宜你。”
海雲舒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底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