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喫醋

發佈時間: 2025-02-26 11: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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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5章 吃醋

 再進藍歌的病房,一擡頭,便見虞驍和虞熹兄妹挨着藍歌一左一右坐在牀頭。

 剛才虞驍好像是說了個好笑的笑話,逗得藍歌咯吱直笑。

 那女人嘴角彎彎,笑得那般明媚,春暖花開一般,生生讓他止住了腳步。

 在他面前,她有多久不曾再那樣笑得動容過。

 心裏像是被刀片颳了一下,忍着那一絲隱痛,優雅地步入病房。

 “我記得虞少上次還像一匹狼一樣想侵犯藍歌,怎麼現在溫柔地跟羊一樣,在這裏講笑話給藍歌聽了?”

 是在說他是披着羊皮的狼,是吧?

 虞驍眯了眯眼,一笑而過。

 “這席總你就有所不知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正是因爲那次,才讓我明白了我對藍歌的心意呢。不妨告訴你,席總,我已經在正式地追求藍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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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追求?”席雲錚挑了下眉,脣邊捲過陰鬱輕蔑的笑,“我沒聽錯吧?難不成咱們江城有最色之名的虞少也要一改花心從良了麼?”

 又淡淡掠了一眼藍歌,“虞少,難道你會爲了一朵鮮花,放棄整片花圃嗎?”

 虞驍也不急着回話,卻是緩緩靠近了藍歌,手臂豪放又自然地往藍歌肩頭一攬,將藍歌緊緊納入懷中。

 “你看我也玩了這麼多年了,那些個花花草草的該玩的也都玩夠了。最近再次遇到藍歌,我突然覺得一心一意對一人也不錯。我這種表裏如一的男人,可跟那些爲了小三那樣拋妻棄子的僞君子不同。”

 呵……指責他拋妻妻子麼?

 虞驍,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你究竟又知道多少呢?

 “哦,這麼說來,虞少是要娶藍歌麼?”

 娶妻?

 說實在的,虞驍還沒想進入這個狀態。

 娶妻不等於談戀愛,娶了妻子就代表要建立一個家庭。

 雖說他已打算爲藍歌收心,但挑起家庭的重擔,他還沒準備好。

 藍歌雖看不到,但感知能力卻比尋常強,發覺虞驍握在她肩膀的手稍稍鬆了一下。

 她知道,這個還不夠成熟的男人從未想過要娶她吧。

 心裏也並未有多大涼意,只是被席雲錚在這裏嘲笑諷刺,心裏並不是滋味。

 席雲錚不看好虞驍這個花花大少對她的深情,在他眼裏,虞驍也最多是玩玩她而已。

 沒有那一紙受法律保護的證書,她始終只是個被男人隨便玩玩的女人。

 每個女人最希望得到最穩當的幸福,就是進入婚姻的殿堂呀。

 虞熹看着自家那個吊兒郎當的傻大哥有點急,暗暗給大哥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的表明態度。

 此刻,沒人再給她臺階下,她只能自己給自己找一個臺階下。

 藍歌揚眉,悠悠地笑起來,灰暗的眸子裏噙着波瀾迭起的狂狷。

 “婚姻那種東西不免可笑嗎?一張紙罷了,不也是你席總想有就有,想沒便沒的麼?”

 可笑?

 是在說他們曾經的婚姻可笑麼?

 席雲錚的眸光猛得深邃下去。

 藍歌看向席雲錚出聲之處凝望着,她眸裏雖無任何光彩,卻異亮無比,好像打上了一層粼粼水光,折射出淒涼的美來。

 不正是可笑麼?

 江城的人都知道她藍歌的婚姻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從他們那場只有她一個人的婚禮開始。

 察覺到臂彎的裏女人在輕輕顫抖着,虞驍意識到也許他的不吭聲傷到了藍歌看似堅強卻脆弱的心。

 不就是娶她麼?

 他這個年紀也確實需要一個太太了,家裏的老頭子還有老婆子,再加上他這個還沒出嫁的妹子,不都整天催他上斷頭臺一樣地催他找個老婆回去開枝散葉了麼?

 在藍歌肩頭的力道加大,將她擁得緊緊的,就好像他一輩子會珍惜的寶貝。

 虞驍狹長的狐狸眼笑意盎然,拉得很長,只是從他細長的眼縫裏射出的光真摯得刺眼,火熱得燙人。

 虞驍聲音高高亮亮的,“藍歌,你可有興趣當我的虞太太?我許你一場江城最風光的婚禮,我許你今生地久天長的幸福,如何?”

 爲何,每次這個男人真誠起來,她總是想笑。

 只是這次她沒笑出聲,她忍住了。

 江城最風光的婚禮,今生地久天長的幸福,哪個女人不肖想?

 她也信,憑這個男人的實力,他辦得到,還是輕而易舉。

 只是,如今的藍歌,對最風光的婚禮已經不再期許了。

 她只希望如果此生有幸,能再嫁作他人爲妻,只要有一場樸實無華的婚禮,只要她能跟她的丈夫面對面交換誓言,交換婚戒,就已足夠。

 她動了動微微乾裂的嘴脣,剛想開口說話,卻被席雲錚捷足先登,“喲……還真求婚了?只是,虞少,你過得了父母那關麼?”

 藍歌擡了下眉梢,只見席雲崢修眉飛揚,眸中諷刺笑意忽明忽暗。

 登時,虞驍的笑意僵了一僵。

 藍歌也是明白席雲錚這話裏是什麼用意,是啊,像他們這種豪門子弟,婚姻之事向來是父母之言,他們的婚姻往往無關情愛,只關乎有利可圖,只關乎門當戶對。

 如今,藍歌是何種身份,配虞驍,那真是高攀了。

 藍歌微微失落的神色被虞熹收入眼底,她捏了捏手掌,率先替她哥回話,“我們家二老呢,是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就就盼着我哥娶個兒媳婦回家的。但凡我哥看中要娶回家的女人,他們哪還能不同意?是吧,哥?”

 “那是,藍歌我是娶定了。”

 虞驍這話說得更是篤定。

 連在場的田澄都看出了虞驍的真誠,不由說道:“席總,我們藍歌自打遇見你後,就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看看,現在都被你害得眼睛都看不見了,你到底還想傷害她到幾時?

 現在有虞少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想要給她一個溫馨的家,你還處處擡槓,你是見不得我們藍歌好呢,還是心裏不平衡吃醋啊?”

 他會爲了藍歌吃醋?

 真是笑話!

 “如果虞少真要娶藍歌,除了你父母之外,最好再問問你那個二叔,是否會同意?”

 聽着席雲崢這古里古怪的口氣,虞家兄妹二人都不由疑惑地互看一眼,這事和二叔有什麼關係?

 席雲錚皮笑肉不笑地又深望了病牀上那女人一眼,擰身就走,“鄭恆,走。”

 那個女人有另一個男人陪在她身邊,果真是不需要他的。

 虞驍在他身後高喊,“請席總別操心我的事,操心好你那位未婚妻就夠了。還有,席總,你額頭上傷口很深啊,這樣不處理就出來瞎逛可能要破相的啊,萬一你破相了,你未婚妻不要你了,你可要咋辦喲?”

 席雲錚越聽得背後男人鬼吼鬼叫的,拳頭就捏得越來越緊。

 早晚,他還要再讓這個八卦的虞驍嘗一嘗他的拳頭滋味。

 走道里,氣氛沉沉的,如這醫院的氣氛一樣,肅殺得厲害。

 鄭恆想找些話題打破這沉悶的氣氛,便說,“似乎虞少對藍小姐是真的上了心了,否則也不會說出要娶藍小姐的話來。”

 男女嫁娶可是大事,尤其是他們這種名門望族大家庭裏的人。

 席雲錚腳步突然頓住,冷冷地爆了一句,“鄭恆,你不說話會死?”

 額……

 鄭恆徹底碉堡了,此刻的席總有點不像他認識的那個席總了。

 意識到自己又多嘴了,趕忙低下頭,把自己嘴巴閉緊。

 走了一段路,席雲錚又忽然發問,“讓你去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半天,聽不到鄭恆地回答。

 席雲錚回頭瞥了鄭恆一眼,“啞巴了,不說話?”

 在風中凌亂是什麼感覺,只怕就是現在這種了,碰到席雲錚這種“兩面三刀”的老闆,下屬還真不好當,於是他硬生生將幾個字擠出了牙縫,“席總,你剛不讓我說話來着。”

 有這樣“不解人意”的下屬,他這個老闆有抹脖子的衝動啊。

 席雲錚呼出一口氣,忍着胸腔中一口怒氣,聲音已經是冷得跟冰塊一樣了,“說!”

 鄭恆看向他的這位不好伺候的大老闆,用他的眸光告訴他——好吧,我從了你了。

 繼而開口道,“我查了那條路上的監控攝像,那開車的男人,帶着口罩和墨鏡,很難辨認出是誰。還有,我在郊區一帶發現了那輛被丟棄在樹林裏的貨車,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半點有用的痕跡都找不到。至於那輛車子的車主,也我也找到了,車主說車子已經被偷了有幾天了,當時就報了案了。他說的報案記錄,我也去查了一下,確實有。還有,那個車主並不認識藍小姐,應該是他人所爲。”

 “就這些?”

 “是的。”

 “那也叫有頭緒?”

 “……”

 尼瑪,席Boss,你當我是神啊,兩天工夫能查到這麼多已經很不容易了。

 自然,鄭恆是不敢這麼不要命地說出心裏話的,只吞了這口氣,保持無語中。

 席雲錚繼續往前走,陷入沉思。

 至少,可以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這並非一場意外,而是一場兇殺案。

 有人要殺藍歌,究竟會是誰?

 “去查一查藍小姐獄前獄後有沒有跟人結仇?”

 “是。”鄭恆應了一聲,又沉默了一下,突然認真說,“依我看,藍小姐脾氣和善,不像是會跟人結仇的人。還有,席總,你不覺得當時夏小姐反應有些奇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