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謝家姐弟生日。
謝老夫人都會親自和面做手擀面。
今年也不例外。
早起謝璟深做的早餐就是面條,不過和這種自己和面手擀的味道還是不一樣。尤其是母親做的,就更不一樣了。面條裏臥了雞蛋,大家都吃了一些。
除了面條之外,謝老夫人還親自下廚做了不少大菜。
按照養生學的說法,早餐要吃好,中餐要吃飽,晚餐要吃少。然而現如今這社會,大部分人都疲於各種俗事。通常都是中餐隨便對付幾口,晚餐反而會吃很多。至於早餐,忙起來更是直接不吃。
一家人倒是難得如此團圓的吃頓午餐。
席間其樂融融。
謝璟深提出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大家都能猜到原因。
謝老夫人臉上堆滿了笑意:“老二,你晚上是要和清念那個丫頭一起過吧。”
“嗯。”想到他的小姑娘,謝璟深嘴角勾了勾。
謝老夫人和謝老爺子互相對視了一眼。
神色都很是一言難盡!
這個小老二,自小就心思深,內斂情緒。
談戀愛果然是不一樣了。
一臉盪漾!
上次唐清念給謝璟深買衣服,謝璟深發朋友圈秀恩愛時,謝知夏就和謝璟深通過電話。謝璟深和唐清念之間的進度,謝家上上下下都時刻關注着。謝璟深今天就二十七了,老鐵樹總算是開了花。家裏人都擔心他脾氣古怪,把人家小姑娘氣跑了。
你一言我一語,都在教他該怎麼和女孩子相處。
無非就是些老生常談的內容。
讓他對女孩子要耐心,要溫柔,要浪漫,要包容,最關鍵的是要主動。別整天冷着個臉,端着架子,要是讓人家小姑娘覺得他和傳聞一樣,禁慾信佛,不近女色,那他這輩子就真要打光棍了!
謝璟深難得耐心。
家裏人說什麼他都含笑應着。
他自小就主意大,很不服管教。
單是這副虛心聽從聆訓的姿態,就讓謝家其他人安心了許多。
宴席過半。
謝老夫人總算聊到了最要緊的話題:“老二,我們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你和清念那丫頭,具體發展到哪一步了?有沒有下一步的打算?什麼時候帶回來?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的事不急。”謝璟深看向母親:“我和她交往時間不長,她還小,想拼一拼事業,我尊重她的意願。過幾日是韓老夫人七十大壽,她還有得忙,過後我就帶她回來。”
“好,到時提前打電話,我們好有個準備。”得了確切的時間,謝老夫人笑逐顏開:“你帶清念回來,然後你再陪清念去韓家拜訪。你們不着急結婚,想多接觸一段時間也好,不過訂婚的事可以先籌備起來。男女交往,說白了一個不高興,男朋友可是說換就換。
“訂婚就不同了,有兩個家族親友們的見證。這若是換做我們那個年代,基本就沒跑了。即便是到現在,退婚也難免遭人詬病。就你這臭脾氣,結了婚我都擔心我兒媳婦被你氣跑,能訂婚自然是先訂婚比較穩妥。那丫頭一旦和你訂了婚,想退貨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謝老夫人一直覺着自家兒子脾氣不好。
一如傳聞,陰晴不定,脾氣古怪。
私心裏便總覺得,沒幾個姑娘能受得了他這性子。從小到大追他的女生是不少,可說到底還是沒談過戀愛。愛慕一個的人感覺是美好的,是荷爾蒙的衝動。暗戀喜歡時,什麼都設想得很好。可真要在一起,能不能長相廝守?性格很重要。好不容易遇到個兩情相悅的好姑娘。做母親的,自然希望兒子在感情婚姻方面能順順利利。
謝老夫人哪裏知道,謝璟深在唐清念面前,是何等的纏人磨人?根本就是個男狐狸精轉世。什麼臭脾氣,端架子,那都是沒有的事。天天住人家姑娘那,洗手作羹湯,就差把飯喂人家嘴裏了。寵着疼着,真真是含着怕化了,捧着怕飛了。
謝璟深並未解釋,只撿着愛聽的聽,應道:“訂婚的事,我會盡快和她商量。”
謝老夫人看他如此聽從安排,高興得合不攏嘴。
看來這小子是真心喜歡那丫頭。
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謝老夫人叮囑道:“韓家是她外家,往年你都是讓人送份禮,不曾親到祝賀。今年不同往年,你得備份厚禮,好好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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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璟深應道:“我已經準備了禮物,您就放心吧。”
韓家和謝家此前沒有太多交集情分。
兩家老爺子不在一個圈子。
年輕一輩雖同在資本圈,涉獵卻完全不同。
並且韓老夫人不是年年做大壽,京城當地習俗,老人都是逢十做壽。其餘的生辰,多是一家人吃頓飯,聚一聚,不會大操大辦。
謝璟深每年讓人送份壽禮,只是出於家族間面子上的功夫。
今年肯定是不同了。
他和他的念念正在交往,夏深集團和韓氏集團又有合作,他必得親去道賀,禮物也不能像往年那樣中規中矩,得是厚禮。
謝老夫人知道自家兒子做事素來滴水不漏,含笑點了點頭。
想着兒媳婦就快登門,她心情愈發的好。
謝知夏在這個時候搭腔道:“璟深,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話?女孩子是很在乎儀式感的,哪個女生不喜歡浪漫啊?你和清念商量訂婚,女孩子臉皮薄,她能一口答應你才怪呢。你不如策劃一場浪漫的求婚,不需要太過聲勢浩大,好像在逼她。但一定要足夠浪漫,足夠打動人心。氣氛到那兒了,玫瑰鑽戒,朋友的歡呼。小姑娘年紀輕,一高興,多半就答應了。”
謝老夫人贊同地點頭:“嗯,你姐姐說得有道理。”
謝璟深偏頭看向一直悶聲吃飯,一言不發的聶柏承:“姐夫,你當年就是這樣忽悠我姐嫁給你的?”
“謝璟深!”謝知夏瞪了他一眼:“你皮又癢了是不是?”
“開個玩笑。”謝璟深輕笑:“你和姐夫結婚這麼多年了,有什麼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