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凝立刻站出來維護黎櫻道:“你兇黎櫻幹什麼,是我要來看周時初的。”
傅宴洲卻並未理會沈若凝,而是冷着臉對黎櫻說道:“一分鐘,她還在這裏,後果自負。”
聽到這話,沈若凝頓時氣結。
“你!”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爲她知道傅宴洲不是開玩笑,如果真的惹怒了他,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而黎櫻輕輕拉了一下沈若凝的手,小聲說道:“若凝,快走……快走……”
沈若凝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和黎櫻一起離開。
“傅總,這東西送到沈小姐病房,還是?”
宋書瑞雙手吃力地提着那滿滿當當的一大堆東西,艱難地邁着步伐,急匆匆地朝傅宴洲走來。
他額頭上汗珠滾滾,順着臉頰不斷滑落,眉頭緊蹙,喘着粗氣。
傅宴洲微微側過頭。
那如鷹隼般深邃犀利的眼眸中透着難以掩飾的疲憊,卻依舊帶着慣有的威嚴和冷冽。
他高挺的鼻樑下,薄脣輕抿,只是隨意掃了一眼。
“直接送到那小鬼那,就說是沈若凝買的,吃的喝的玩的,都別缺。”
宋書瑞忙不迭地點頭,應道:“知道傅總。”
說完,他抱緊那堆東西,腳下如風般朝着安安的病房疾步而去。
傅宴洲高大的身軀此刻顯得異常沉重,他的步伐緩慢而拖沓。
一隻手扶着牆壁,手指關節因爲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
另一隻手無力地耷拉着,隨着身體的移動輕微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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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挪到一旁的位置上。
他整個人彷彿虛脫一般重重地坐了下去,發出一聲輕微的悶哼。
隨後,他緩緩閉上眼睛。
那濃密如扇的睫毛微微顫抖,眉頭緊緊鎖着。
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捏着眉心,臉上的每一道線條都寫滿了身心俱疲。
明明是想好好跟她說話的。
卻每次都是這樣的結果。
他那刀削般的側臉此刻在陰影中顯得更加冷峻,緊抿的薄脣透露出他內心的隱忍和倔強。
額前幾縷凌亂的黑髮隨意散落,爲他增添了幾分不羈與滄桑。
葉嘉衡神色焦急地快步走了過來。
“回去病牀躺着吧,一天天不是這裏跑就是那裏跑。”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急切和責備。
然而,傅宴洲仿若未聞。
他依舊緊閉雙眼,對葉嘉衡的話毫無反應,彷彿沉浸在自己那疲憊不堪的世界裏。
他緊咬着牙關,下頜的線條緊繃,顯示出他此刻內心的煩躁與抗拒。
這時,宋書瑞一路小跑着回來,微微躬身說道:“傅總,都安排好了。”
傅宴洲緩緩睜開眼睛,那雙眼佈滿了血絲,眼神黯淡無光。
他吃力地站起身來,身形晃了晃,差點又跌坐回去。
穩住身形後,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沉默地轉身離開。
那背影顯得無比落寞和孤獨。
他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微微彎曲,彷彿承載了太多的壓力和痛苦。
葉嘉衡望着傅宴洲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滿是擔憂和疑惑,喃喃自語道:“什麼安排……”
他下意識地想要跟上去弄個明白,腳下已經邁出了一小步,卻被宋書瑞伸手攔住。
宋書瑞一臉爲難,眼神中透着一絲緊張和不安,壓低聲音說道:“葉少,您就別跟來了。”
就在這時。
一個護士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氣喘吁吁地說道:“葉醫生,有人找您。”
葉嘉衡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他的目光仍緊緊追隨着傅宴洲遠去的身影。
許久之後,纔回過神來。
轉身朝着反方向走去,嘴裏喃喃自語:“病人在找我嗎?”
護士連忙說道:“不是。”
葉嘉衡心中一怔,似乎猜到了什麼,腳下的步伐也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葉嘉衡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背對着自己。
女子身着一條精緻昂貴的衣裙,裙襬隨風輕輕飄動。
他緩緩走過去,腳步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女子聽到腳步聲,身子微微一顫,隨後緩緩轉過身來。
她的眼睛紅腫得像兩顆熟透的桃子,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原本精緻的妝容此刻也有些花了。
一看到葉嘉衡。
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撲到他的懷裏,泣不成聲。
“怎麼辦……洲哥哥說不會跟我結婚了。”
葉嘉衡瞬間愣住,他的臉上滿是驚愕,雙手僵在半空中。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落下,輕輕拍着凌婉瑜的後背,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婉瑜,要不,你試着接納別人……”
凌婉瑜聞言,立刻鬆開手,後退了一步。
她怒目圓睜,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大聲喊道:“你什麼意思?”
葉嘉衡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婉瑜,如今宴洲已經恢復記憶,你又何苦如此執着呢?”
凌婉瑜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咬着嘴脣,嘴脣被咬得微微發白,倔強地說道:“我不甘心,我都放手過一次,還要再放手一次。”
說着,她用力地推開葉嘉衡。
就在這時。
一個打扮豔麗的女人推開門,臉上畫着濃妝,身上穿着性感的短裙。
她嬌聲道:“葉少,這幾天怎麼沒見你來找我……”
葉嘉衡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怒喝道:“出去!”
女人被他的怒吼嚇得愣在了原地,幾秒鐘後。
當她看到房間裏的兩人時,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趕緊關門退了出去。
凌婉瑜冷冷地看了葉嘉衡一眼,嘲諷地說道:“我忘了,葉少可是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打擾了。”
說完,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包,轉身就要走。
葉嘉衡急忙說道:“你想我做什麼,直接說!”
凌婉瑜滿意着,嘴角偷偷上揚,腳步停了下來。
她緩緩轉過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決和執拗。
她再次向葉嘉衡走去,每一步都帶着堅定的決心,說道:“我要見沈若凝。”
葉嘉衡皺起眉頭,眼中滿是疑惑和爲難,說道:“見沈若凝?”
凌婉瑜點點頭,“對,我要見她。”
葉嘉衡一臉爲難,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換一個,宴洲現在已經因爲我欺騙他失憶的事與我反目成仇,我不能再傷害他。”
凌婉瑜快步走到葉嘉衡面前,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手指因爲用力而嵌入他的皮膚。
她可憐兮兮道:“嘉衡哥,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你一定會幫我,而不是幫一個外人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