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於事無補

發佈時間: 2024-12-15 15: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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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必須得集中所有精神,才能把注意力落到業務上,翻了翻郵箱,郵箱裏再沒有新消息,退出郵箱。

 傅寒夜打開抽屜,拿出包煙,抖出一支,叼在嘴裏,點菸時,他注意到窗外,已是暮色四合,整整一天,沒吃任何東西,竟然不感覺到餓。

 下午,他就坐對面的車子裏,眼睜睜看着別的男人送花給沈念,渾身充斥着無助,他想過去阻止,但是,他心裏清楚,他根本阻止不了。

 以什麼名義去阻止,沈念已不是他老婆,那鮮豔的花朵,似乎是在向他宣示,他失去的權利。

 而他無法忘記,沈念看着花時,臉上的溫柔神情。

 尤其是花被車子碾碎時,沈念眼中的不捨與依戀,那模樣像刀一樣,一刀一刀切割着他的心。

 酸澀慢慢漲滿心臟,難受得他想死去。

 他知道自己情緒又來了,趕緊打開了藥瓶,抖出兩顆藥放進嘴裏。

 煙抽了半包後,他竟然想喝酒,無比地想,酒精應該可以麻痹他疼痛的神經,他想讓王朝買酒上來,擡眼又看了看窗外,窗外夜色已濃,王朝應該休息了,不想打擾王朝,他拿了外套穿上,下樓買了兩瓶紅酒,又買了些熟食上樓。

 開鎖時,不自禁回頭,那道門扉永遠緊閉,始終將他排除在外。

 不知道她們在做什麼?

 傅寒夜思忖了片刻,門鎖打開,他強迫自己邁動步子,房門合上,他脫了外套,扔到沙發上,坐在沙發上,面對着牆面自己的影子,獨自喝起了悶酒。

 紅酒瓶空了時,窗外的霓虹燈越來越明亮,五顏六色的光,折射到他瞳仁裏,不知是醉了,還是情緒上頭,黑眸底,竟然有紅血絲涌出。

 太陽穴突突地跳,還有他的心,砰砰地跳,代表着他是活着的,可是,一個人的世界,冷清的屋子,活着有什麼意思?

 他好懷念過去沈念在家裏的日子,每次,他進門,就能看到沈念忙碌的身影,溫柔的神情,她那雙美麗的眸子,始終落在他身上,連他有一絲不高興,她都能察覺,並且,小心翼翼地與他說話,儘管他神情冷淡,她仍不厭其煩,似乎與他吃頓飯,也是無比興奮的事。

 可是,那樣的沈念,被他弄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他沮喪,痛苦,於事無補。

 傅寒夜的心,像是有針在戳,戳成了篩子,疼得他身體不自禁打起了擺子,屋子裏,明明那麼暖和,可他感覺自己很冷。

 失落的情緒,久久圍繞着他,讓他不得安寧,讓他無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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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在牀上,睡不着,痛苦的情緒,一直圍繞着他,折磨得他身心俱疲。

 蘇凱送沈唸的花,提醒着他,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很有可能真的要睜睜看着沈念嫁人了。

 想到沈念會爲另一個男人穿婚紗,他就痛苦不堪。

 他本來是想用紅酒解愁,沒想到,紅酒後勁很足,不但沒爲他解除痛苦,讓他思念沈唸的心更熾了,明明一牆之隔,他無法與她睡到一塊兒,再也熬不住了,傅寒夜起身,沒有拿外套,腦袋昏昏沉沉的,他就那樣跌跌撞撞敲響了沈唸的心。

 敲了好半天,裏面也沒反應。

 想見她的意念是那麼強烈,像魔鬼一樣折騰着他,他撥了沈唸的電話,剛撥出,就被掛斷,很明顯,沈念知道是他在敲門,故意漠視。

 傅寒夜又撥,仍是同樣的結果,最後,他發了微信視頻,響了一會後,再次被掛斷。

 傅寒夜挫敗不已,商場,他如魚得水,上天眷顧,然而,這並不代表,他人生順遂,情場失意,就不能說明他是個成功者。

 以前,他很忽視感情,他覺得,男女之間的感情,並沒有那麼重要,至少說,不能像事業一樣帶給他成功感,帶給他鮮花與掌聲。

 可是,他錯了。

 一個男人,不管你如何成功,只要沒有妻女的陪伴,就永遠是孤獨的。

 孤獨的靈魂,無處安放。

 失意似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站在暗處,看着腳下自己冷清孤魂野鬼一樣的身影,身後的門,咔嗒開了。

 他下意識看過去,有抹身影出現在門口,藉着過道里微弱的光,他看清了,是沈念,她穿着月牙白睡衣,頭髮蓬鬆披着,臉色很不好,眼下像是有黑黑的影子,看起來好像也沒睡,睡眠不好,代表也是在思念他嗎?

 傅寒夜喃喃出聲,“念念。”

 他磕磕絆絆走了過來。

 刺鼻的酒精氣息,鑽進沈念鼻腔,她眉頭皺了皺,“大半夜的,你又發什麼瘋?”

 傅寒夜的步伐,停在了她面前,他低垂下眼簾,安靜地看着不施脂粉的女人,女人的素顏很美,精緻的五官,沒有一絲瑕疵。

 他看着她,他們離得這樣近,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心跳,可是,他卻連碰她也是這般艱難。

 喉頭滾了滾,“念念,我睡不着。”

 沈念沒有回答,四處安靜的無針可聞。

 好半天,才聽到沈念說,“再喝兩瓶,就能睡得着了。”

 傅寒夜扯脣,落寞一笑,“因爲睡不着,所以,才喝酒的。”

 沈念不想理他,轉身要關門,傅寒夜擡手抵住了門板,沈念回頭,目光裏有不耐,“傅寒夜,你女兒正在睡覺,你不想吵醒她吧?”

 如果是以前,傅寒夜會乖乖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去。

 但是,現在,他喝醉了,神志並不是很清楚,他撐住門板的手,垂落,緩緩握住了她薄薄的肩,“我管不了那麼多,念念,我想死。”

 沈念毫不介意,“那你就去死。”

 “你捨得嗎?”

 傅寒夜像只賴皮狗,嗅聞着她身上,那令他貪戀的味道。

 沈唸的聲音,比夜風還要冷上萬倍,“我有什麼捨不得?你又不是我老公。”

 “你想是就會一直都是,念念,我只做你一個女人的老公。”

 沈唸白了他一眼,剝開握住自己肩頭的手,一根一根地剝,剝得相當用力。

 “沒空陪你發瘋,傅寒夜,放手。”

 “不放。”

 傅大總裁徹底成了賴皮狗。

 “你給我保證,再也不接受別的男人花,我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