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不知道溫靈玄有沒有答應。
她只知道,白扶桑有血月令,嗜血魔君從血月神墓得了嗜血魔功。還有她的七竅聖蓮結苞開花,需要去血月神墓的七竅聖蓮蓮池。白姝一一告訴白扶桑。
白扶桑聽得皺眉,“只有七竅聖蓮完全綻放,才能化作七竅蓮心,再無後顧之憂。”
因此,必須去!
白扶桑對七竅聖蓮蓮池勢在必得!
但他不贊同的是,白姝還太弱了,沒有辦法保護自己。
白扶桑繼續說道:“血月神墓是聖界三州最危險的地方之一,爹爹前往,尚且沒有勝算。姝兒你的境界遠遠不夠,現在去血月神墓,太危險了!爹爹不同意,溫靈玄也不會同意。”
白姝點頭,“嗯,明日我問問靈玄。”
白扶桑聽得一愣,白姝明日要和溫靈玄見面?在哪兒?
白姝思索一番,不答反問:“爹爹,你知道靈玄和師父的關係嗎?”
“嗯,他們是父子。姝兒也知道,只是忘記了,以後會想起來的。”白扶桑說到這兒,仍是感慨,最初得知時震驚駭然,緩了好幾天才接受。
白姝摸了摸心口,有種遺憾的情緒涌現。
她想了解過去!
她想想起來一切!
白姝靜靜看着白扶桑,語氣期待:“爹爹能和我說一說從前的事嗎?”
“好。”白扶桑很是欣慰高興。他能看出來,白姝雖然還沒有想起來,但她正在一點點好轉!
他們都會陪着她,護着她,等她想起一切,找回一切!
白扶桑先和白姝說。
然後又聯絡陌雲秀。隔着水鏡,陌雲秀從人間界紫林國說起……
一點一滴,諸多過往,恩怨情仇,白姝聽得仔仔細細。她也不再是最初像聽別人故事一樣,迷茫沒有感覺。現在,白姝有明顯的情緒波動,融入契合。
……
翌日。
黃昏之前,白姝離開波月殿,向後山禁園走去。
路線,還是白姝從陸清竹手裏得到的。陸清竹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一眼看透保持沉默。
身爲玄帝林不歸最小的親傳弟子,玄帝宮上下,沒有白姝不能去的地方。沿路遇見的弟子,悉數向白姝行禮,尊敬謙卑,無人冒犯阻攔。
白姝順利到後山禁園時,離黃昏還有一炷香時間。
她來的太早!
白姝四處轉轉,欣賞禁園風景。直到走到一座古藤鞦韆面前,白姝停下步伐,好奇的看了一會兒。
這個鞦韆看起來經歷了久遠的歲月,堅韌古藤上,都是斑駁的時間痕跡。小小的板凳,只夠一人坐。不知道爲什麼,白姝一眼覺得,這是給小孩子坐着玩的。
溫靈玄:“這是我娘給我做的鞦韆。”
白姝驚喜轉過身,看到溫靈玄向她走來。站在白姝面前,溫靈玄熟稔自然的牽起白姝的手,紫眸溫柔深邃的看着她,道不盡無盡的思念。
明明,他們才分開幾天時間。
“姝兒來。”溫靈玄牽着白姝走到鞦韆面前,他坐下去,伸手一拉白姝就到了他懷裏。
溫靈玄坐鞦韆,白姝坐在她腿上,隔着衣裳都能感覺到結實和滾燙。
白姝倒吸口氣,緊張問:“這是你小時候的鞦韆,我們倆一塊兒坐,不會塌了吧?”
“噗呲!姝兒真可愛。我娘做的東西都不是凡品,這是最堅韌萬年不斷的古藤,還有玄玉做凳,不會塌的。萬一塌了,有我墊着,不會摔着我的姝兒。”
溫靈玄被逗樂了,張手抱着白姝,臉貼臉的蹭了蹭。
貼貼太近,白姝臉都被擠變形了。
不高興的推了推溫靈玄的臉,白姝張嘴:“別蹭了,癢。”
“好~”溫靈玄不蹭了,但還是緊緊抱着白姝,一雙紫眸癡癡看着白姝捨不得眨眼睛。這副模樣,活像是惡龍守衛這輩子最珍貴的寶藏,生怕被人搶了似的。
“砰砰砰!”
白姝恍惚又聽到了自己胸腔裏熱烈的跳動。
“姝兒,跟我走,好嗎?我最近有溫霓華的線索,我們一起去找她,殺了她!好不好?”溫靈玄語氣溫柔像撒嬌,想方設法想讓白姝和他一起走。
白姝猶豫了。
她已經知道她和溫靈玄的關係,也知自己想着他,愛着他。可失去記憶後,第一個看見的是林不歸,白姝從心親近。陸清竹他們也很好,白姝喜歡這裏。
白姝猶豫的幾秒鐘,溫靈玄看出來後,忍着心底懊惱不甘,改口哄着人:“姝兒不想走,就不走。我來看你也是一樣的。”
“待我抓住了溫霓華,再帶姝兒一起去殺了她,了結這件事。”
白姝鬆口氣,嫣然一笑點點頭說好。
輪到溫靈玄不爽了,吃味的問:“姝兒這麼喜歡林不歸?”
“師父對我很好。對了,師父和爹爹都告訴我了,你是師父的親兒子。你們爲什麼會從親父子,變成死對頭?”白姝緊張盯着溫靈玄,又好奇又擔憂。
溫靈玄表情淡淡,腿腳一動,鞦韆晃動起來,白姝立馬栽在他懷裏。兩個人抱得更近,親密無間。
溫靈玄開口:“他殺了我孃親……”
過往舊事,溫靈玄又說了一次!
也只有白姝,才能讓他耐心溫柔,一次次的提及過去的傷疤。
“我該殺了他,爲孃親報仇。但孃親生前,偏偏要我發誓,不許和他拼命。”
溫靈玄紫眸陰沉如墨色,語氣狠厲憎恨:“不能殺他,我也不會讓他好過!他念着蒼生天下,我便毀了這天下,把他從高高的帝位拽下來!”
“不行!”
白姝皺緊眉頭,捧着溫靈玄的臉,雙眼對視凌厲嚴肅,搖搖頭說:“溫靈玄,你不能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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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兒,你失憶前明明是支持我,站在我這邊的。林不歸是不是給你灌了迷魂湯?”溫靈玄並不生氣,只有酸的嗆人的醋味。
“不是的!沒有!”
白姝嚴肅破了功,無語好笑看着溫靈玄,低頭和他額頭抵着額頭。
白姝眨眨眼,開口說道:“我只是覺得,師父愛着你,想着你,步步爲你盤算。這樣的師父,不該是殺妻惡人,或許是有什麼誤會?”
“爲我盤算?他又算計了什麼?”溫靈玄只聽到這句重點,皺眉眼神冷血起來。
白姝:“嗜血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