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女孩破碎的嬌喚,觸了男人某根神經。
他從後方掐着女孩細白天鵝頸,動作愈發粗魯蠻橫,彷彿胯間的女孩,僅僅是任他宣泄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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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點兒……
蘇妤扭着脖子,瀲灩水眸哀求地望向身後,西裝筆挺規制的男人。
金雕玉刻般的清雋俊臉染上欲色,黑眸碰上她目光的瞬間,眼底染上厭惡與狠戾。
彷彿她是骯髒不堪的垃圾。
蘇妤的心,涼了下去。
她一直知道,她是完美如神只的他,唯一的污點。
他恨她玷污了他。
……
車廂內,曖昧的氣息尚未完全散去。
宋斯南吞雲吐霧,睥睨着跌坐在地面的女孩。
衣不蔽體,髮絲粘在臉頰,口紅暈開,似一朵被冰霜碾落的殘梅。
看出她的狼狽與受傷,他心頭不禁升起一絲快意。
蘇妤頂着男人鄙夷的目光,顫抖着手繫着盤扣,酡紅的小臉一垂再垂,無地自容的羞恥感,折磨得她近乎崩潰。
“舅舅,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如果時光能倒回到那一晚,她一定不會在他失意買醉的時候,趁虛而入,主動招惹他。
不僅玷污了他,也陷自己於泥濘,如今揹負背德、第三者的污名與枷鎖。
其實,在他還沒未婚妻,準備談婚論嫁前,他們就可以結束的,是他不肯放過她。
故意讓她遭受良心的譴責,嗟磨她。
宋斯南吸一口香菸,淡漠地看着女孩的眼淚,語氣薄涼:“我爲什麼要讓你好過?”
一個玩物而已。
在被蘇妤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外甥女玷污之後,他宋斯南的三觀與道德,早已崩塌。
曾經,他有多自律,如今就有多敗類。
……
記得蘇妤是宋斯南大姐領養的孩子……
想起這一茬,我愈發相信自己的直覺,宋斯南和蘇妤,甥舅兩個,在背德。
可是,宋斯南已經訂婚了。
未婚妻與宋家門當戶對,大家閨秀,是我中學時代幻想過的,男神本應該匹配的優秀完美的女人……
嗐,這都叫什麼事!
季晏也是,和聞鈺都結婚了,還在外面拈花惹草。
“還是我們傅哥好!”
我轉臉,親了傅言深的臉頰一下。
對上他灼灼目光,我又後悔親他了,起身坐對面去,不敢再撩他。
回到家,我們開始養生。
傅言深煮了兩份湯藥,一份我的,一份他的。
苦得要命,每次剛喝完,他立即塞我一粒冰糖緩解。
我們洗完澡,還要一起泡腳二十分鐘,晚上十點半,準時上牀睡覺。
*
電話裏,爸爸還不肯把戶口簿給我,我拾掇一番,打算去他單位找他,傅言深攔住了我。
“又想去偷戶口簿?”男人目露寵溺,笑着問。
當年我不顧衆人反對要嫁給他這個保鏢的時候,也偷過戶口本。
“不是,爸爸叫我過去拿的。”我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傅言深垂眸睨着我,脣角微揚,“別哄我了,葉書記這是想考驗我這個未來女婿的誠意,我提前約過他了,今天找他提親。”
“你哪裏還需要考驗,爸爸他就是捨不得我嫁人吧。”
“要是我閨女,我也捨不得。”
我雙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我還是生兒子好了,生女兒出來,豈不跟我爭寵?”
傅言深眸色一沉,眉心輕皺,一臉嫌棄的樣子,“生個臭小子,不也跟我爭寵?”
“不會,你纔是我最寵的好大兒。”
傅言深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狠狠薅了薅我新燙的法式大波浪,“狗喬喬,佔我便宜你。”
“傅言深!”我沒好氣地踢他小腿,“我晚上還要去參加宴會!”
“我就要生兒子,生出來跟你爭寵,逼你更愛我!”
吵吵鬧鬧中,傅言深被我推出門去。
……
晚宴,我一襲紅色絲絨晚禮服,披着大波浪捲髮,陪在媽媽歐陽身邊。
得知我是她的親生女兒。
賓客們震驚之餘,想到我爸爸是葉啓正,對我更是露出一種敬畏的神情。
“盛喬喬居然是歐陽的親生女兒!”
“人家早不姓盛了,姓葉!葉書記和歐陽頭婚,婚生的寶貝女兒!”
“天,葉家的!”
我成了全場的焦點,時不時地有人來向我敬酒,說着恭維、逢迎拍馬的話,彷彿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我還是盛家大小姐的時候。
不過比起以前,我少了被戴女士PUA出來的那種虛榮心,即便我今天不是葉家的千金、亞洲首富的女兒,我也會榮辱不驚。
重生後,經歷這麼多,我明白一個道理,我就是我。
而不是像以前,知道自己是個假千金後,就崩潰得活不下去……
現在,我擁有了真正的自我。
“我們喬喬比起兩年前,更美麗大氣了!”雍容華貴的姚阿姨端着香檳杯,走向我和媽媽,打量着我,揚聲讚美。
我與她一陣寒暄。
“阿姨,我還記得你給我做過小裙子的。”看着她的臉,我有了印象,小激動地問。
“是是是,哎呀,你還記着呢,記不記得你的小哥哥呀?你們常在一塊兒玩的,就是我家許潯!”
“你還在你媽媽肚子裏的時候,我們兩家就訂過娃娃親了!”
姚阿姨越說越激動,還叫來了許潯。
我搜尋着記憶,想起小時候確實有個帥氣的小男孩,成天跟我在一起玩的。
居然是許潯。
“難怪……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眼熟,跟你打過招呼的,在我辦公室,有印象嗎?”
聽着許潯的話,我想起那次……好像是因爲時夏,我找到醫院,和傅言深不歡而散,被許潯撞到的。
“沒什麼印象了,可別跟傅哥提起娃娃親的事,回頭他得酸了。”我對許潯小聲地說。
念念不忘好多年的小青梅,竟然是兄弟的老婆,許潯在心裏苦澀一笑,香檳杯碰了下她的,仰頭喝下。
他抿脣一笑,“明白。”
正在這時,偌大的別墅,響起一道淒厲的慘叫。
“有、有人摔下樓梯了!”不遠處,有人大喊。
“拿着。”許潯將香檳杯給我,他鋒銳的目光緊盯着樓梯口的方向。
轉瞬,邁開大步,匆匆而去。
“是,是宋斯南的未婚妻,寧家大小姐,地上流了一灘的血!”
“是被人推下去的!”
“誰啊?這麼缺德!”
我站在二樓扶攔邊朝一樓樓梯口看去,一旁的幾個名媛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