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一落,太后心口猛地一驚,脊背上無端生出一股寒意。
“你胡說八道什麼,哀家可沒有想害你,不過是取點血罷了。”太后不敢再看她。
元知柔卻諷刺一笑:“姐姐,只怕你不會有那個機會,因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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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走進,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我會讓你屍骨無存。”.七
“呸——”
元知秋一口唾沫吐在她臉上。
元知柔氣的要發瘋,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不形象,抹了把臉上的口水對着侍衛怒吼道:“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動手!”元知秋你就等着受死吧!
侍衛將元知秋牢牢按住,嬤嬤拿着刀子朝着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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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尖利的刀尖距離她的肚子越來越近,元知柔的心也越發得意,前所未有的解恨。
就在這時,小徐公公突然跑了進來,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太后,皇后娘娘宮中着火了!”
“好端端的怎麼就着火了?還不快叫人救火。”太后不悅的道。
話音才落,她猛地想起,如貴妃還在那裏。
這下心頭徹底驚了,莫不是皇后心懷嫉妒,對如貴妃下手故意縱火?
“不行,哀家得去。”她顧不上更衣就要往外走,回頭瞥見地上的元知秋擺了擺手道:“先把她壓入天牢,等哀家回來再處置。”
“太后,等不得啊。”元知柔眼見着時機錯過連忙提醒。
太后陰冷地掃了她一眼道:“如貴妃要是出了事,取了血還有什麼用?”
一行人呼啦啦的離開,元知柔見這情形自己也不能幹待下去,也跟着去了皇后宮中,她還得仰仗國丈的庇佑呢。
太后等人趕到皇后宮中的時候火已然被澆滅了。
衆人都站在原地,一個個滿身煙塵,滿臉黑灰,看上去很是狼狽。
“怎麼回事?”太后朝着皇后走來語氣壓制不住的憤怒。
皇后的衣袍也被扯破了,頭上的鳳冠也因着急歪到了一邊:“母后,是如貴妃自己放的火,不管臣妾的事。”
太后一聽如貴妃放的火,徹底急了:“她人呢?又沒事?哀家的小孫兒還好嗎?”
皇后臉色無比難看,她這般狼狽太后不問,卻質問她那個孫兒好不好,皇上都能生了,還着急個什麼勁兒,她又不是不能生!
“愣着做什麼,哀家問你話呢!”
“在正殿。”她朝着自己的寢殿指了指,心頭卻跟被繩子狠狠勒緊一般。
萬萬沒想到,如貴妃那麼在乎肚子裏的孩子竟然敢這麼冒險,自己在屋子裏放火,險些把整個宮殿都燒了。
皇后極不情願的跟着進去,如貴妃躺在她的牀上,簫小奕躺在軟榻上,屋子裏圍滿了御醫,正在給他二人查看傷勢。
當時火雖是第一時間救了下來,但是因爲衆人發現火勢起來的時候更是不敢靠近那門,直到火勢小了下來才把人擡出來。
雖然沒有多少燒傷,但煙塵吸了不少,至今都昏迷着。
一個是太后的親孫兒,一個懷着她的親孫兒,一時間心頭的怒火層層燃燒,也不管有沒有人在,絲毫不給皇后留情面。
“今日若是他們兩個出了事情,你這皇后只怕是難辭其咎。”
皇后站在原地,直視遠方,目光之中卻滿是狠厲。
“母后此言差矣,今日之事,還不是你那好貴人乾的,要算賬母后應該找她才是。”
元知柔剛邁進來就聽到這一句,嚇得趕緊低垂下頭,朝着角落裏靠去。
“皇上駕到——”
隨着一聲高呼,簫景然步履匆匆的奔了進來。
屋子裏瞬間安靜下來,皇后不甘的朝他行禮,太后則心虛的向後靠靠。
簫景然掃了眼昏迷的兩人,繼而看向御醫。
幾位御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脊背上的衣襟瞬間被汗水浸溼。
太醫院院首連忙彙報:“啓稟皇上,屬下無能,貴妃娘娘吸了太多的煙塵,腹中龍嗣只怕是危在旦夕。”
簫景然臉色陰沉下來,目光噴火的看向皇后:“好端端的,怎麼會失火?”
皇后在的連忙跪地:“皇上,臣妾冤枉,這件事是……”
太后見着情形連忙轉移話題:“行了,都什麼時候了,現如今是趕緊把人救過來,不是問責的時候。”
簫景然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此時心虛太亂,根本顧不上深思。
“若是今日貴妃和她腹中的龍胎出了任何問題,朕讓所有人陪葬。”
這一生厲喝,嚇得衆人只覺得脖頸一涼,彷彿下一刻腦袋就得搬家。
尤其是元知柔,恨不得把自己塞地縫裏去,早知道她就不該跟過來。
想着她從宮人的後面悄悄向外挪着,打算趁着沒人趕緊溜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