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那我吃了。”嶽小云低下頭說。
藍子爵皺着眉頭看着眼前吃的津津有味的嶽小云,很不理解,這樣的東西也能吃的說?
但是嶽小云可不管藍子爵怎麼想,她餓了,必須要補充能量。
身體內的饞蟲被嶽小云的吃相給勾了出來,藍子爵的胃口在那一瞬間被調動,他終於沒忍住誘、惑,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而當嶽小云看到藍子爵的反應,嘴角不自查的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怎樣?”她像是獻寶一樣的看着藍子爵問。
藍子爵看了一眼嶽小云,對上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眸,心中瞬間滋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他稍稍停頓兩秒說:“沒感覺。”
“怎麼會沒感覺呢?這麼好吃的東西。”嶽小云說。
因爲吃的快,又吃的急,嶽小云鼻尖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在路邊的燈光映照下散發着粲然的光澤,就像是早晨的露珠遇到晨光一樣。
藍子爵的小腹之處莫名一緊,幽暗的眼神盯着嶽小云,裏面爬滿了風雲。
“你不吃飯,看我幹嘛?”嶽小云倒是沒有理會他的眼神,自顧的吃着麻辣燙。
忽的,覺得鼻子處傳來一抹異樣的香味兒,就發現藍子爵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塊手帕,而手帕的主人正對着她的鼻子擦拭起來。
那眼神兒溫柔又寵溺,是嶽小云前所未有見過的,她呆呆的看着藍子爵,半晌說不出話。
絲毫不覺得他的動作有什麼曖昧,藍子爵擦拭完她的鼻子,將手帕放在她面前說:“給你了。”
嶽小云下意識反問:“爲什麼給我?”
“我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藍子爵低下頭繼續吃起麻辣燙。
不知道爲什麼,嶽小云在聽藍子爵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之前還感動的感覺,又迅速散的乾淨。
她低下頭看着面前格子狀的手帕,心中在想,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人用手帕的?
老實說,剛纔他的那個舉動,她一點都不反感,並且,還很緊張。
藍子爵的吃相如他的人一樣,優雅中不失大氣,大氣中不失高貴,面若如玉,背如青松,看上去猶如民國時期的貴公子。
在面對人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高雅的樣子,可是唯獨在嶽小云面前卻變了一個人。
每每想到他的難伺候,嶽小云終於忍不住再次嘆了一口氣。
你說這樣長相以及家事還有能力都是絕佳的人,爲毛這麼難相處?
好吧,她承認身在上位的人都有些毛病,但是藍子爵身上的毛病跟他的長相完全不沾邊啊?
那根本就是兩個人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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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完了嗎?”嶽小云呼着熱氣問道,鼻子因爲天氣過分的冷顯得紅紅的,看起來有些滑稽。
但是卻給人一種非常可愛的感覺。
看着這樣子的嶽小云,藍子爵的身體裏忽然涌起一抹熟悉的浪潮,連帶着周圍的氣溫都變得灼熱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有種想要將嶽小云揉進懷中的衝動。
看他盯着自己不說話,嶽小云的心咯噔一下,忍不住砰砰砰的亂跳。
上次電梯的事又在腦海中回放,那種要命的感覺就這樣一下一下侵襲着她的大腦,擾亂着她的心智,讓她的臉唰的一下紅成了熟透的番茄。
“我付錢去了。”不想繼續被他擾亂心智,嶽小云站起來要付錢。
但是藍子爵卻先她一步,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了桌子上,率先邁起長腿離開攤位。
“哎——”嶽小云喊了一聲,但是藍子爵卻沒有理會。
“搞什麼啊。”嶽小云不理解藍子爵的舉動,但也沒說什麼,然而在看到桌面上的那塊手帕時,她的臉竟然莫名其妙的熱起來。
直到現在,她的嘴脣上還傳來那一抹溫度,她看着藍子爵的目光是那麼的沉靜,動作是那麼的溫柔,就像是做了無數遍一樣。
她擡手碰了下嘴脣,那裏依然火熱。
正當她轉身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待看清楚上面的來電顯示時,手忽然一抖,差點沒有拿穩手機。
“喂?”嶽小云輕聲的問。
“在哪?”電話裏傳來一道深沉的聲音,在冬日的夜晚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外面。”嶽小云看了一眼遠處停放的車子說。
“已經給你準備好你需要的東西,明天過來拿。”
“什麼東西?”嶽小云不確定的問。
“開保險櫃的工具。”
嶽小云遲疑一下,說:“哦。”
掛斷電話,嶽小云的心忽然滋生出一抹抗拒的感覺,但是她知道她沒有選。
如果有選擇,她怎麼會這麼糾結?
終於她慢吞吞的走到車前,敲了一下車窗,然後車窗落下,藍子爵那張清冷的臉就出現在她的眼底。
“老闆,我——”她話未說完,就被藍子爵打斷:“上車。”
嶽小云不確定的看着他,就聽他繼續說:“你家在哪住?”
所以藍子爵這是要送自己回家的節奏嗎?
她忙不迭擺手:“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好。”說着將剛纔找的錢遞給藍子爵。
藍子爵沒有去看她的錢,而是說道:“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大街上,你確定自己安全?還是說明天想上頭條?”
嶽小云心中一沉,擡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看她繫好安全帶,藍子爵拉動方向盤問:“你住哪?”
說起住在哪裏,她就犯了難。
她要怎麼說呢?
想着自己住的地方,嶽小云就無比的糾結。
“在哪?”藍子爵又問了一句,這話的口吻要比剛纔重許多,嚇得嶽小云身子一抖,脫口而出:“油麻欄。”
藍子爵眉頭微皺,眼睛專注的盯着前方,看不出臉上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說:“那是個什麼地方?”
嶽小云心中有些難過,果然她不應該說的啊,那裏是貧民聚集的地方,跟大城市的繁華格格不入,就像他們的身份,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老闆,一個是跑腿的一樣。
看嶽小云沒有說話,藍子爵打開車載導航,開始找起路線。
終於當去到地方,看清楚面前的房子時,藍子爵的眉頭蹙的更深了:“你就住這兒?”
嶽小云尷尬一笑:“嗯。”天知道她的這個嗯裏承載了多少的辛酸跟難過。
藍子爵說:“你平時怎麼上班?”
“坐公車。”嶽小云說,反正都已經讓他看到了,她也不想再藏着掖着。
藍子爵目光閃了閃說:“明天開始換個地方。”
他沒有說爲什麼,落在嶽小云的耳朵裏便有了不一樣的意思。
一股羞憤之感滋生出來,蔓延到全身,壓的嶽小云差點呼吸不上來。
她忍住心中的難過,對藍子爵輕聲的說:“老闆,你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再見。”說完之後她再也承受不住,推開車門衝入夜幕中。
看着她單薄瘦弱的身影被路燈拉的老長老長,藍子爵的心中蕩起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當那塊微型的小方塊東西放在了嶽小云的手中時,她忍不住開口:“這個東西怎麼開保險櫃?”
對方淡淡道:“旁邊有個開關,只要啓動開關,對着輸入保險櫃的按鈕上掃描一下,它會自動辨識保險櫃的密碼,到時候你就能打開保險櫃。”
這麼高級?
嶽小云好奇的看着這個東西,同時心中在想,這個真的能夠打開保險櫃?
進入事務所,嶽小云還沒有來得及去工作,就看到玲姐從辦公室出來。
“小云啊,你來的正好,boss讓你過去找他一趟。”
嶽小云面色一頓,心中納悶不已,衝玲姐微微一笑:“老闆今天心情如何?”
玲姐認真想了想說:“和往常一樣。”
糟了。
和往常一樣那就說明正是他心情陰晴不定的時候。
她心裏滋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再次開口:“那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快點去吧。”玲姐揚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轉身回自己的工作臺去了。
嶽小云萬分不安的往辦公室走去,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她,做了好多次深呼吸之後,她才擡手敲門。
聽到那一抹熟悉的聲音傳來,她才推門進去。
“老闆,你找我?”
藍子爵沒有問她爲什麼來遲到的原因,而是從自己的抽屜裏拿出一把鑰匙,扔到桌面上,對着她說:“這個給你。”
看到是鑰匙,嶽小云愈發的捉摸不透,“老闆,這鑰匙是幹嘛的?”
藍子爵輕描淡寫的說:“你房間的鑰匙。”
我房間的鑰匙?
嶽小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她忽閃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藍子爵說:“老闆,我能問下是什麼鑰匙嗎?”
藍子爵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看着嶽小云,平緩的口氣說:“西河路那裏有一處閒置的公寓,你今天起搬到裏面,放你半天假用來搬東西。”
嶽小云啞然的看着藍子爵,愈發的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安排。
我湊。
這是什麼情況?
這是金屋藏嬌的節奏嗎?
嶽小云很崩潰的說:“老闆,我住的好好的,暫時沒有搬家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