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也不惱,靜靜的等着。
一時間辦公室的氣氛顯得特別詭異,等了三分鐘,她們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想開會的人可以收拾東西離開了,你們被開除了。”
話音剛落,之前說話的一個員工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開除我們,你憑什麼?我們都是工作了好幾年的老員工,你以爲你是誰,想開除就開除?”
“憑她是策劃部經理。”
林夏還沒有說話,一道異常冰冷的聲音傳了進來,回頭一看,顧筳筠正邁着步子朝她走過來。
心裏一驚,他怎麼過來了?
本來只是想給策劃部的員工一個警告,沒想真的開除人,顧筳筠一來,估計想不被開除都難了。
果然!
顧筳筠走到她面前,深邃如同潭水的眼瞳落在她身上,隨後轉頭,聲音冰冷如同寒冰霜,“林經理點名開除的員工,立刻去辦手續。”
本來有個會議,要去合作公司參加,走之前想到可能中午回不來,打算告訴林夏一聲,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聽見她被員工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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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
一會不在,就被人欺負到頭上。
他的女人,要欺負只能他來欺負,誰都沒有資格。
話音剛落,策劃部的人全部站起來,驚愕的看着顧筳筠。
她們怎麼也不會想到,總裁會突然下來,還公開力挺林夏,甚至連原因都不問,竟然就開除員工。
“總,總裁……”宋敏從震驚中回過神,顫抖着聲音說,“孫婷是公司的老員工了,她也沒做錯事,爲什麼要開除她啊!”
“公然頂撞上司,就是做錯事!”深邃陰冷的眼瞳轉到宋敏身上,聲音冰冷似寒冬,“你是副經理,管理下屬不當,扣當月獎金。”
“明明做錯事的不是我們,爲什麼要罰我們,是林經理一來就仗着自己是經理,給我們大家難堪。”宋敏不滿被扣獎金,據理力爭。
林夏被她的話氣笑了,她見過睜眼說瞎話的,沒見過像宋敏這麼厲害的,簡直是顛倒黑白。
顧筳筠一個字都懶得聽她說,冷冷的看向員工,“還愣着幹什麼?等着保安把你們扔出去?”
那位叫孫婷的員工嚇的臉色慘白,急忙上前爲自己求情,“總裁,對不起,我錯了,求你不要開除我,我在顧氏工作了三年,已經有很深的感情了。”
一旁的宋敏見了也急忙上前求情,“孫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請總裁看在她工作多年的份上不要開除她。”
顧筳筠被她們吵的頭疼,不耐煩的對蘇宇說,“馬上讓保安……”
見他真的要開除員工,林夏急了,正要說話,宋敏突然對她說,“林經理,孫婷只是心直口快,說話不過大腦,你不要跟她計較,她是公司的老員工,一直兢兢業業的,這次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幫她向總裁求求情吧。”
林夏盯着她,心裏冷笑。
這個宋敏還真是會做事,一句話就將她陷入兩難的地步,畢竟以後要管理策劃部人心最重要,要是這次任由顧筳筠把她們開除了,以後誰還聽她的?
雖然經過這件事這些人不敢懈怠她,但也不會給她好臉色。
所以這個人情,她還必須得求了。
眼瞼低垂,思慮許久,道,“我說過,我來這裏是工作的,我沒有想開除任何一個人。”
林夏看向孫婷,淡淡的說,“要求情也不是副經理來求情,做錯事的不是你!”
孫婷面如死灰,但聽到林夏這麼說,趕緊爲自己求情,“對不起林經理,剛剛是我錯了,我不應該仗着自己老員工的身份而針對你,你放心,以後我一定好好配合你的工作!”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們可以針對我,但我決不允許因爲你們的愚蠢而降低工作效率,我不是一個擺設。”
林夏擲地有聲,孫婷連連道謝。
“顧總,請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開除她們,畢竟我剛來策劃部,對很多事情不熟悉。”
說完後,林夏的心一直怦怦跳,她就怕顧筳筠不給這個面子,那丟人真的丟大發了。
顧筳筠陰鷙的眼眸在她臉上停留片刻,隨即道,“既然讓你當經理,策劃部的事情你決定。”
話落,看向衆人,“從今天起,策劃部由林夏全權做主,員工的去留由她一個人決定,以後要是再讓我聽到公司有人公然頂撞上司,立刻捲鋪蓋滾蛋。”
直到顧筳筠離開,所有員工都鬆了一口氣,剛剛真是太驚險了,看來這個林夏的身份不一般,以後都得小心工作了。
“林經理,謝謝。”孫婷一點囂張氣焰都沒了,道了謝,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工位上。
林夏沒有接話,看向他們,“現在還要不要開會!”
剛纔發生了那樣的事,誰還敢跟她最對,紛紛站起來。
“都坐吧。”林夏擺了擺手,讓大家坐下,“開會之前我再次重申一下,我來這裏是上班的,不是來宮斗的,你們給我方便,我給你們方便。”
見大家都低着頭不說話,她也沒有多說,直接進入主題,“開會主要有兩點,我需要了解一下策劃部的業務,還有接洽的項目以及進度。”
這次大家都老實了許多,爭先恐後的把自己手中的工作全部彙報給林夏。
宋敏雖然氣憤,但她也不好再公然跟她做對,只好在其他員工說完後,把流程講了一遍。
一個上午的時間,林夏已經把該瞭解的都瞭解的差不多了,從辦公桌一堆文件裏面擡起頭時,時間已經十二點十分了,辦公室外面早就沒有一個人了。
伸了伸懶腰,早上顧筳筠走了一會,就打來電話說中午有可能不回公司吃飯,讓她自己去吃,她瞬間就笑出了聲,只要不在公司跟她見面,什麼都行。
要知道,早上他上演的那一出,整個公司都傳遍了,都說他們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被人這麼議論,她當然不願意了,所以顧筳筠說中午不用過去的時候,就有點得意,可才過了兩個小時,他就打電話過來,人已經到了公司,中午準時上樓吃飯。
當時她氣的快要吐血了,心想他絕對是故意的,害她白高興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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