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庭公館中。
耳邊終於平靜下來,陸嶼鬱結的氣順了些。
他剛把手機放在牀頭櫃上,打算上牀抱着自己香軟的老婆睡個午覺。
就聽到手機來電鈴聲又響了起來。
幸運的是蘇宛辭昨晚將手機靜音了,就算有來電,也只是振動。
陸嶼掃了眼,上面的備註是檸檸。
他目光從屏幕上轉移到牀上睫毛輕輕眨動,似乎快要醒來的蘇宛辭身上。
停頓剎那,隨後手指劃了一下。
拒接了葉羽檸的電話。
隨後又將手機的振動模式關掉。
這才上牀動作輕柔地將蘇宛辭摟在懷裏。
哄着懷裏的小姑娘睡着,陸嶼也閉上眼睛淺眯了一會。
主臥中所有的窗簾都拉着,一絲光線也透不進來,昏沉的環境中,容易讓人混淆當下的時間。
等到蘇宛辭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下午的四點。
她迷迷糊糊摸到手機,按亮屏幕,當看清上面的時間時,半睜的眼眸瞬間睜大,思緒霎時清明。
蘇宛辭彈坐起身,看着屏幕上七八個葉羽檸的未接來電,她抓了抓頭髮,順手給葉羽檸撥去了電話。
那邊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
蘇宛辭還沒來得及張口,話筒中就傳來了振聾發聵的咆哮聲。
“蘇宛辭你丫的!你刪我微信幹什麼?!!”
蘇宛辭一懵,“誰刪你微信了?”
葉羽檸又氣又怒,“我還能冤枉你不成!你自己滾去看看,是不是把我刪了!”
將擴音打開,蘇宛辭點開微信通訊錄,確實沒了葉羽檸的好友。
回想白天發生的事,蘇宛辭想到一個不切實際的可能性。
指尖揉了揉眉心,她問葉羽檸:“你給我發什麼了?”
葉羽檸那邊聲音停頓了一下。
隨即聲調降低不少。
“也沒什麼……就、就是給你轉發了幾個優質的男模。”
這話說完,不用蘇宛辭提醒,葉羽檸也想到了是怎麼回事。
“所以……”她語氣有些一言難盡,“是陸大少爺刪了我的微信?!”
蘇宛辭下牀洗了把臉,讚道:“腦子轉的挺快。”
葉羽檸也顧不上蘇宛辭損她了,她扔下手中的鍵盤,靠在轉椅上,問蘇宛辭:
“晚晚,你跟陸少不是塑料夫妻嗎?怎麼現在他連你社交都要管?”
蘇宛辭擦乾臉上的水漬,從一旁架子上拿過手機。
“估計是他覺得你發的那些東西會綠他。”
葉羽檸:“……”
靠!
後知後覺地瞅了眼自己工作了好幾年的報社,葉羽檸對蘇宛辭說:
“祖宗,你最近都不要聯繫我了。”
緊隨着,葉羽檸又扔過來一句:“我怕我飯碗不保!”
說完,葉羽檸麻溜掛斷了電話。
如果她中午給蘇宛辭發的那些消息,都被陸嶼看到了的話,葉羽檸覺得,陸嶼只是刪了她微信好友,已經夠手下留情的了。
指不定下一個被“刪”的,就是她的飯碗了。
蘇宛辭這邊剛掛斷電話,陸嶼就從外面進來了。
男人隨手將外套放在沙發上,“醒了?”
蘇宛辭點了點頭,隨後問他,“你看我手機了?”
陸嶼面色不變,一如既往的散漫不羈。
“中午你手機一直在響,屏幕亮着,碰巧看到了葉羽檸發來的……網站和圖片。”
蘇宛辭哭笑不得,莫名覺得他此舉竟有些幼稚。
“……所以你就刪了我的微信好友?”
陸嶼走到她面前,惡趣味地捏了捏她的臉。
涼聲道:“她慫恿我老婆綠我,我只刪了她一個好友,已經夠好脾氣的了。”
蘇宛辭拍掉他的手,轉身去樓下喝水。
陸嶼見她不說話離開,還以爲她生氣了,立刻解釋了一句:
“別生氣老婆,我只是刪了她的微信,別的什麼都沒看,而且……陸太太去找頭牌,傳出去影響不好。”
最後一句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繃硬感覺。
蘇宛辭轉身看向他,淡淡說道:“我只是下去喝口水。”
陸嶼:“……”
這天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了不少,似乎又回到了剛領證時疏離卻又融洽的相處模式。
隨着綏達商場一批又一批的衣服被送進華庭公館,網上那些大肆猜測陸嶼和蘇宛辭什麼時候離婚的帖子漸漸沉入海底不敢再吭聲。
在接下來的兩天內,所有社交平臺上有關陸嶼和紀棠緋聞的消息也逐漸消失。
那天在綏達商場陸嶼陪着蘇宛辭掃蕩各大奢侈品牌的場景,不少人都是親眼所見。
再加上這幾天的輿論風向,不少網友表示已經看不懂這對塑料夫妻的劇情走向了。
當然,還有一大波吃瓜羣衆私底下蓋起了高樓,頭腦風暴演繹這幾人的愛恨情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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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紀棠在家裏宅了兩天後,來了藍夜酒吧。
別說外面那些吃瓜羣衆好奇,沈銘賀他們幾個也挺好奇的。
是以,在紀棠來到的第一時間,周牧就八卦地問她:
“紀大小姐,你和陸嶼談了這麼多年,他在你出去拍戲的這段時間,神不知鬼不覺地和別的女人領了證,你就不吃醋、不生氣?”
紀棠愣了愣,她輕輕晃着高腳杯,裏面紅酒和杯壁發出輕輕的碰撞聲。
她反問他們幾個,“我爲什麼要吃醋?”
周牧三人:“?”
紀棠隨之再道:“我又不喜歡他,陸嶼跟誰結婚,幹我毛事?”
三人:“??”
周牧和沈銘賀幾個對視一眼。
程逸舟率先道:“不是……你之前和陸嶼那麼多年的緋聞,我們都以爲你們最後會結婚的,這怎麼……你不喜歡他?”
紀棠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用拇指和小指比劃了一個‘一丁點’的動作。
“這其中有一點點的誤會。”她說,“你們也都知道,我家那位老佛爺,死活不同意我進娛樂圈,哪怕我有了一些成就,她也不認可我演員這份工作,還天天催我去相親。”
紀棠無奈地攤了攤手。
“爲了暫時擺脫我媽的玩命催婚,這纔不得已和陸嶼配合着演了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