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終究是她錯付了真心

發佈時間: 2024-12-15 15:4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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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條信息,在裴瑾言的心裏,打了一個漣漪。

 那沉悶的感覺,瞬間被吹散。

 她在來之前,給左御之發過信息,說要晚點回去。

 沒想到他居然會說來接她的話。

 陸以琛將酒杯遞到她面前,裝作不經意的說:“言言,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下班時間不談工作?”

 裴瑾言道:“不是工作。”

 陸以琛明顯吃味的問:“那是誰的信息?”

 裴瑾言沒有回答,而是說:“你不是餓了嗎?”

 陸以琛並不餓。

 說餓也不過是爲了跟裴瑾言多呆在一起。

 他將酒杯遞到裴瑾言面前,說:“陪我喝一杯。”

 裴瑾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喝了起來。

 紅色的酒水從嘴角流出,順着她脖子往下流淌,一路鑽進她衣服裏。

 冒了一個泡之後,然後消失不見。

 陸以琛身體一緊。

 他壓下心頭翻滾的情愫,關切的聲音說:“你剛纔喝了酒,胃裏沒吃東西,一會兒該難受了,先吃點東西吧。”

 裴瑾言放下酒杯,再次詢問:“陸以琛,你會把病例給我的,對嗎?”

 陸以琛心尖一窒。

 隨即笑了一下,說:“言言,我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不是不值得信任。

 而是。

 今天的陸以琛給她的感覺有些陌生。

 這種陌生,讓裴瑾言產生一抹錯覺。

 好像陸以琛在醞釀着什麼事情。

 左御之沒有等來裴瑾言的信息,索性打電話過來。

 裴瑾言剛要接,陸以琛說:“別接,我不想任何人破壞我們在一起的時光。”

 儘管裴瑾言對左御之沒有什麼情感,但並不想欺騙他。

 用左御之的話就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見裴瑾言遲疑,陸以琛心裏泛起一抹憤然。

 曾幾何時,裴瑾言是他的啊。

 他怎麼就弄丟了呢?

 他苦笑道:“這有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裴瑾言的手定在那裏。

 陸以琛眼底的渴望不是假的,悲傷也不是假的。

 多年的情感從腦海一閃而過,她差點就要妥協了。

 然而,她還是無比冷靜的說:“陸以琛,我已經結婚了。”

 正要去接,電話已掛斷。

 裴瑾言的心理頓時浮現出左御之那明朗堅毅的面孔。

 忽然就想快點見到他。

 裴瑾言的變化落在陸以琛眼底,他的心驀地一沉。

 一股細微的鑽心的疼在心中蔓延開來,似要撕裂他身體。

 儘管他不能接受,卻還是用一種平緩的語氣說:“我知道。”

 他坐下來,說:“陪我吃完這頓飯,我就給你。”

 左御之望着那陷入寂靜的手機,眸底像是浮了一層碎冰。

 林豐跟秦池都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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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池沒忍住問:“四哥,你沒事吧?”

 左御之面無表情的對林豐說:“明天之前,我要有關陸家所有的資料。”

 林豐眸底掠過一絲詫異,很快恢復正常。

 他揚起一巴掌,笑眯眯的說:“好說。”

 左御之拿起手機,隨意點了幾下。

 一道錢幣到賬的聲音傳來,林豐興味盎然的說:“等着吧。”

 見林豐要走,秦池忙說:“你去哪?”

 林豐說:“賺錢。”

 秦池扭頭看向左御之。

 就算他大腦再遲鈍,也明白自家四哥這是生氣了。

 雖然他不太明白生氣的原因。

 但心中清楚,他這四哥一向清心寡慾。

 能讓他如此大動肝火的原因只有一個,肯定是四哥的老婆做了什麼,否則他解釋不了左御之的變化。

 這麼一捋,秦池發現事情就順了。

 都怪裴瑾言。

 都是她的出現讓四哥變的不像四哥了。

 他忍不住惡意的想。

 要是裴瑾言消失了,那他原來的四哥會不會就回來了?

 此時,秦池的心理下了一個決定。

 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裴瑾言跟他四哥在一起。

 裴瑾言,必須得消失!

 儘管裴瑾言晚飯未吃。

 可對着那一桌豐盛的晚餐卻沒有胃口。

 才與左御之一起生活幾天,可她竟然無比想念左御之……準備的晚餐。

 雖然是外賣的半成品。

 可那種味道跟感覺卻不是這種山珍海味所能相比的。

 見裴瑾言發呆,陸以琛說:“言言,你怎麼不吃?是不合你的胃口嗎?如果不合,我再讓他們重新做。”

 裴瑾言搖頭。

 她已經在這裏耗了太久的時間。

 腦海裏不由想象左御之一個人在家的樣子。

 留他一個人在家也就算了。

 還讓他在寂寞中做飯。

 在寂寞中吃飯。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左御之在她心中的份量越來越重。

 迎着陸以琛熱切的目光,裴瑾言吃了幾口,食不知味的說:“我吃了,現在可以給我東西了嗎?”

 陸以琛啪的一下放下筷子。

 眸底剎那間捲起千堆浪。

 空氣一點點變得稀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

 他對裴瑾言說:“言言,你告訴我,是不是我們永遠都不可能了?”

 裴瑾言皺了一下眉頭,說:“你明知故問。”

 這一句話,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器,切開陸以琛的心臟。

 儘管他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刺痛了。

 他笑了。

 是被氣笑的。

 他對裴瑾言說:“言言,你怎麼忍心這樣傷我?”

 這話若放在過去,裴瑾言一定很自責。

 但是。

 經過這段時間的思考,她發現她同陸以琛根本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與其婚後生活一地雞毛,倒不如快刀斬亂麻。

 裴瑾言站起來,說:“陸以琛,你今天欺騙我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見裴瑾言要走,陸以琛強行的攔住她的去路。

 望着陸以琛眼底泛起來的光澤,裴瑾言聲音驟然一冷,“陸以琛,別讓我恨你!”

 陸以琛說:“言言,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感覺。”

 他強行抱住裴瑾言,低頭就想要強吻她。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陸以琛臉上泛起一抹紅色印記。

 他用一種頹廢的,悲傷的,痛苦的眼神兒看着裴瑾言,“言言?”

 望着面前清雋俊朗的男子,裴瑾言的心臟劃過一抹刺痛。

 年少時候遇到他,以爲牽手就能白頭。

 誰料。

 終究敗給現實。

 她深深的看了眼陸以琛,轉身就走。

 陸以琛拿出一份文件,說:“病例在這。”

 裴瑾言腳步頓住,並未回頭,“我想要的答案,會自己找。”

 她決絕的背影像是一把刀子,再次刺痛他那本就千倉百孔的心。

 陸以琛這才明白,他跟裴瑾言永遠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他惱怒的抽翻面前的桌子。

 擡腿對着桌子狠狠的踹了一腳,“裴瑾言,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