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硯的腦中還在胡思亂想着什麼,眼前的許棠棠已經將手中的那輛汽車模型拆的七零八落了。
可什麼也沒有發現。
許棠棠不禁皺了皺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下意識擡頭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而朦朧的清輝之下,男人靠在了牆邊卻垂眸看着她,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反正那神情一看就是在遊離。
許棠棠輕輕咳嗽了一聲。
“咳咳!”
墨寒硯這才回過神來,心神回籠,看向許棠棠的方向,帶着一絲微微的迷茫。
而在看清楚了許棠棠眼前擺着的那些被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零件時,墨寒硯也是皺了皺眉。
竟然什麼也沒有。
雙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疑惑。
墨寒硯朝着許棠棠走了過去,伸手從地上撿起了汽車內部的大塊電板,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兒。
而後,他從許棠棠的手中接過了瑞士軍刀。
許棠棠的手指倏然劃過一抹熾/熱的滾燙溫度,就像是灼燒一樣,她差點被燙的把手裏的起子朝着男人的腦袋上扔去,插/進他的太陽穴。
可她強忍住了,猛地縮回了自己的手指。
墨寒硯擡眸,無辜得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瞳孔裏一派正氣凜然。
那眼神看得許棠棠心底都有些不安起來。
【難道是自己會錯意了嗎?這個人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手嗎?】
許棠棠不禁暗怪自己小題大做起來。
這是幹嘛呢?
然而墨寒硯是真的不小心的嗎?
墨寒硯垂着眼,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情緒,輕輕搓了搓剛才觸碰過許棠棠的手指,手指微紅滾燙,彷彿其中還殘留着若有若無的香味。
看着一向來在自己面前橫行霸道的許棠棠,現在這一碰就炸的樣子,又是另外一種有意思的感覺。
他這麼想着,手中的瑞士軍刀已經撬開了電池盒,在幾根紅藍電線之間,他看到了一小包藏在裏面的藥丸。
一看見這東西,墨寒硯就不禁皺緊了眉頭。
許棠棠看不見墨寒硯的臉,只能看見他黑色面罩包裹之下黑沉沉的眼眸一瞬間變得無比森寒。
她立刻站了起來,湊過來低聲問道。
“是什麼東西?”
墨寒硯沒直接明說,只是翻了翻手腕,給她看。
“一種違禁藥品。”
許棠棠只不過掃了一眼那小小一袋藍色藥片,就精準無比的說出了一個詞。
“Firefox?!”
墨寒硯的眉頭皺的更緊,這種藥目前還是不爲華夏人民所熟知的違禁藥品,而關於這類藥品國家是嚴禁流通的,可許棠棠卻是隨便掃了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沉聲,語氣裏帶上了幾分質問的口氣。
“你知道?”
許棠棠察覺出來了,瞥了他一眼,不明白爲什麼這個人突然就生氣了,倒也沒有怎麼在意,直白的說道。
“我博學廣知唄,再說了,你自己不是也知道?你怎麼知道的我就是怎麼知道的嘍!”
這個小騙子的鬼話墨寒硯自然是不可能相信的。
墨寒硯只是擔心許棠棠不知道這個藥的嚴重性,忍不住提醒她說。
“這是在國內禁止流通和製作的違禁藥品,常在一些特殊的場子裏別用來做催情用的,具有一定的成癮性,可以控制人的神志,目前即便是在歐美幾個國家也很少用到,而且價格很貴。”
“看來姓林的這個老東西是想用這種藥賺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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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棠棠翻了個白眼。
真以爲她聽不出來他話裏的意思嗎?
她冷笑一聲。
“怎麼着,把我當小孩了?”
墨寒硯瞥了一眼許棠棠,許棠棠一雙貓瞳裏被點燃了火氣,冷冷的瞥向自己。
呵,還生氣了。
墨寒硯只覺得許棠棠就連生起氣來的時候也是那麼可愛,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小貓咪,讓人忍不住伸手想要RUA。
墨寒硯微微垂了垂眸,掩蓋了眼底的那一抹淡淡的笑意,生怕被許棠棠看見了,再以爲他是在嘲笑她,到時候可就要伸爪子了。
許棠棠還瞪着墨寒硯。
墨寒硯只好輕咳了一聲說道。
“我話比較多,習慣性自言自語,你不需要在意。”
許棠棠眯了眯眼睛。
“是嗎?”
她怎麼那麼不相信呢?總覺得這個人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敷衍自己呢!
墨寒硯挑了挑眉,一副不愛信不信的樣子。
許棠棠倒也沒有真的和墨寒硯計較這些,倒是低頭默默地盯着在電池盒裏面的那些藍色小藥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卻見墨寒硯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型相機咔嚓咔嚓幾下拍了幾張照片。
而後把把撬開的電池盒給蓋了回去,然後按照重樣三下五除二就把那輛小汽車給裝好了。
然後把那輛玩具小汽車裝回了盒子裏,掏出手帕反反覆覆擦乾淨上面的指紋痕跡之後,才原樣放回了集裝箱之中。
許棠棠見狀,立刻皺了皺眉問道。
“你幹什麼?!這是證據啊!”
墨寒硯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你帶回去,然後報警嗎?這樣恐怕是會打草驚蛇,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每天都會盤點,如果東西的件數少了,他們一定會發現。”
許棠棠皺了皺眉,這人說的倒是也有道理。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一雙貓瞳盯住了墨寒硯,質問道。
“我該說都跟你說了,你倒是好,關於自己的事情瞞的乾乾淨淨,就連來這裏幹什麼的都不告訴我?我看你東西倒是帶的齊全,不太像是跑進來偷東西的小偷吧?”
墨寒硯失笑。
“我的確不是小偷。”
許棠棠雙臂環胸,警惕的盯着墨寒硯質問道。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墨寒硯笑了笑,說道。
“我是CIA。”
許棠棠盯着面前的這個男人,翻了翻白眼。
“你騙鬼呢!”
墨寒硯低笑。
“你能是FBI,爲什麼我不能是CIA?”
許棠棠啞口無言。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逗對方玩兒的吧!
她擺了擺手,不耐煩得低聲說道。
“既然你是來查這件事的,那這件事情都交給你了。”
墨寒硯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繼而又問許棠棠。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許棠棠朝着墨寒硯一笑,一根手指豎在了自己的脣邊,衝着墨寒硯眨了眨眼睛,笑着說道。
“這是個祕密。”
墨寒硯沒能繼續再問。
是的。
沒能……
因爲,這個時候寂靜的倉庫外面傳來了雜沓的腳步聲,伴隨着一個人的說話聲。
“李先生,你怎麼又來了?”
就聽見李晉偉清冷的聲音在外面模糊的響起。
“把門打開,我要檢查。”
外面的人有些吃驚,詫異得反問道。
“剛才林少不是已經親自檢查過了嗎?怎麼又要檢查?”
李晉偉沒有解釋,聲音裏帶着幾分陰鷙。
“打開!”
這些人是知道李晉偉有多狠的,不敢在李晉偉的面前造次,面面相覷半晌,轉身過去打開倉庫的門。
聽到外面的聲音,許棠棠的臉色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