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鳳霞終究沒有向裴瑾言說明她跟梁紹華之間瓜葛。
裏面究竟有着怎樣的關係與利益,其實也不是裴瑾言所關心的。
望着陷入沉默的小姨,裴瑾言的心裏忽然就涌起了千百般滋味兒出來。
見邵鳳霞起來,裴瑾言也跟着起來,說:“小姨,您不是要跟我提未婚夫的事情嗎?”
邵鳳霞哦了一聲,說:“這件事等兩天再說吧。”
裴瑾言啊了一聲,心想,還要等兩天?
那她還回不回洛城了?
她正想着時,忽然聽邵鳳霞說道:“我看梁家的那位小太子爺對你挺有意思的,你不打算把握一下?”
裴瑾言呆呆的看着邵鳳霞,說:“小姨,您說真的還是開玩笑啊,我不是已經跟您說過我在洛城已經結婚了,我要是這樣做的話,這不是婚內出軌麼,我到時候怎麼有臉見江東父老啊?”
邵鳳霞臉色一沉,說:“這丫頭,你把你小姨當什麼了?我叫你過來,也不過是準備了了這一樁事情,免得到時候我們大家都難做。”
聽聞邵鳳霞這麼說,裴瑾言心放鬆下來。
她就說嘛,小姨怎麼會逼她做這樣的事情。
心中像是一塊石頭落了地。
裴瑾言瞬間輕鬆起來,擡手抱住邵鳳霞的胳膊,故意撒嬌道:“愛死你了,小姨,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邵鳳霞故意板着臉說:“跟誰學的,肉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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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言嘿嘿一笑,心說,這不是跟誰學的,這是無師自通。
邵鳳霞一走,裴瑾言迅速拿起手機,直接回房間,第一時間給左御之打電話。
只響兩聲,電話便被人給接了。
裴瑾言正要講話,誰知,裏面傳來一道聲音:“四爺不在,有什麼事情你說,我轉告給四爺。”
裴瑾言眉峯不自主的挑了一下。
心想,誰拿着左御之的電話,左一句四爺,右一句四爺的?
裴瑾言知道左御之不簡單,但是,單從這一聲稱呼裏不難猜測的到左御之的身份以及地位。
通常情況下,非一般的大佬才能被稱作“爺”。
然而,當裴瑾言心中剛冒出這個想法時,她的大腦又給出另外一個判斷。
那就是——
好像只有江湖人士才這樣稱呼吧?
電視劇裏不都這麼演?
所以?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嚇了裴瑾言一跳,她迅速的將這個想法給摁回了心底深處,順勢又將它掐斷。
然後纔開口:“他去做什麼了?”
連裴瑾言都佩服自己此刻的冷靜。
對方哦了一聲,說:“四爺送人去了,晚點就會回來。”
裴瑾言問:“你是誰?左御之的手機爲何會在你手中?”
前菜上完,這纔是正菜。
就在裴瑾言等待上正菜的時候,誰知,正菜的主卻說:“不好意思,這是個人隱私。”
說完,便掛了電話。
裴瑾言:“………”
還隱私?
既然知道隱私,爲何要接別人的電話?
等等。
裴瑾言轉念想到什麼,她連忙摁開屏幕,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差不多快要夜裏十一點鐘。
所以左御之這個時辰,去送誰?
還有。
他剛剛在做什麼?
見了誰?
做了什麼?
這些想法像是蟲子一樣鑽入裴瑾言的大腦,在她的腦子裏橫衝直撞。
撞的她腦殼疼。
她特別想弄清楚左御之這個時候在做什麼,尤其她走的這幾天,他究竟有沒有想她?
還是說,趁着她不在家,所以他盡情的狂歡?
小說裏不都這樣寫嗎?
女主人不在家,所以男主人就稱霸王!
當裴瑾言的腦海裏冒出這麼多的亂七八糟的想法時,她淡定不了了。
躺在牀上怎麼都睡不着的她決定去禍害別人。
盛大小姐首當其衝成了被禍害的人。
只不過,裴瑾言電話打過去的時候,盛大小姐的反應卻出乎裴瑾言意料。
電話剛響兩聲,就被盛大小姐接了,裏面傳來她那帶着一絲靡靡之音的嗓音。
只聽她說:“言丫頭,我正想去找你呢,可巧,你電話就打來了。你說,這緣分究竟有多深?”
裴瑾言楞了一下,說:“你找我什麼事?”
盛大小姐鬱悶的嘆了一口氣,說:“還不是因爲李星辰的事?”
裴瑾言道:“不是已經退婚了?難不成,李星辰捨不得?”
從盛亞楠的口中冒出一句國罵,然後說道:“捨不得個屁,他根本是看自己在李氏家族裏再無立錐之地,還想要通過聯姻的方式拿到繼承權罷了。”
裴瑾言一聽,心想這李星辰忒不要臉了,都已經在外面跟人生孩子了,還來糾纏盛亞楠?
裴瑾言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盛亞楠萬分嫌棄的說:“老孃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他話沒說完,我就踹他一腳揍人了。”
裴瑾言感慨的說:“踹的好!”
電話那頭的盛亞楠格格笑出聲來,說:“不愧是我的言寶寶,我就知道你跟我想的一樣。”
裴瑾言尷尬一笑,心想,盛大小姐的自信心誰能與她媲美?
當真是無懈可擊!
想到什麼,裴瑾言問:“你的小男友去哪了?”
提及這個,盛亞楠的神情變得無比失落。
她長嘆一口氣,說:“他不肯見我。”
這個他,也就是方思年了。
裴瑾言問:“爲什麼?”
盛亞楠說:“不知道。”
短暫的沉默過後,盛亞楠彆扭的聲音才透過聽筒傳到裴瑾言的耳朵裏。
“那次,我穿着婚紗跑到他學校,當着他同學跟老師還有院長的面說我是他女朋友,今天特地跑來求婚的。”
裴瑾言啊了一聲,整個人被盛亞楠這話震驚的無以言表。
半晌,她才說道:“那個,你沒事吧?”
盛亞楠的語氣依舊帶着一絲彆扭。
她說:“我當然沒事了,可是方思年卻沒那麼幸運了。”
裴瑾言頗爲好奇的問道:“發生了什麼?”
這一次,裴瑾言等了好大一會兒,才聽到盛亞楠說:“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他比較累而已。”
裴瑾言心說,你騙傻子呢。
累跟幸運能掛上鉤嗎?
真當她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啊?
裴瑾言一字一頓嚴肅的說:“告訴我,這裏面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