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糰子:“……?”
特麼的,這狗男人自己懼妻,現在還把他的無能怪到它身上來了?
麼的,這鏟屎的真是鏟屎界的恥辱!
瞥着這小東西滿臉不服氣的表情,陸嶼甚至很想一把將它甩到樓下去!
他當初到底是腦子進了什麼不明液體,居然一門腦熱的將這玩意兒帶回了家。
現在倒好,被它弄的,這個家裏,都快沒有他這個‘一家之主’的地位了。
糰子鄙夷地瞅着陸嶼。
那眼神,包含的信息量有點多。
就在陸嶼打算深入“教育”一番這小東西的時候,蘇宛辭從臥室中出來,看向這裏。
“陸嶼,你在幹什麼?”
見到他這樣粗暴的提着糰子,蘇宛辭連忙走過來,想把糰子從他魔爪下解救出來。
“我是讓你陪它玩一會兒,不是讓你虐待它的!”
聽着這句話,陸嶼簡直心塞了。
他怎麼它了?
怎麼就上升成“虐待”了?
“不是……老婆,”某人瞬間改口。
那語氣,和剛纔‘恐嚇’糰子時天差地別:
“我是在給它順毛呢,小糰子長的這麼可愛,我怎麼忍心虐待它呢?”
說着,他將手臂轉了轉。
將糰子轉向蘇宛辭這邊。
還下意識地鬆開糰子後頸的皮毛,兩手將它抱在懷裏,手上應和着他的話,給它順毛。
蘇宛辭掃了眼。
指着他懷裏的糰子,一言難盡反問:
“你覺得它這表情……像是被你順毛的享受樣子?”
陸嶼低頭去看。
正好見到這隻肥糰子眨巴着眼,滿臉委屈地望着蘇宛辭。
那神色,彷彿它在他手裏受了什麼天大的虐待一樣!
終於等到了自己主人,迫不及待的給主人訴委屈。
見着這一幕,陸嶼想掐死它的心都有了。
他這是帶回來一個戲精貓吧?!
……
由於陸嶼的身體已經恢復,陸父陸母並沒有在華庭公館待太久。
到了第二天,就提出回老宅。
當時是第二天的上午八點多。
陸嶼和蘇宛辭剛下樓,就聽到了陸母提出回老宅一事。
某人頓時揚了揚眉。
其中的好心情顯而易見。
陸母瞪了他一眼,假裝沒看到他眼底轉瞬即逝掠過的一絲雀躍。
吃早飯的時候,陸母看着陸嶼,囑咐道:
“既然你身體好了,那從今天開始,一天三頓飯,還是你來做。”
陸嶼一口應下,“好。”
最近好久沒有親自投喂他的小姑娘了,
再耽擱下去,他就抓不住他家小姑娘的胃了。
哪怕不用陸母提醒,陸嶼也不會讓蘇宛辭靠近廚房一步。
見他應下,陸母又道:
“家裏所有的家務,也是你來做,咱們陸氏,沒有讓女主人做家務的傳統,聽到沒有?”
陸嶼點頭,“知道,媽放心。”
鑑於馬上要離開兩個‘超大電燈泡’,陸嶼很好說話。
連帶着對陸母說話的語氣,彷彿都帶了那麼一絲順從。
吃過早飯後。
見陸父拉着行李箱出來,陸嶼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爸媽,你們等一下,還有那個……”
他往四周看。
找那隻肥糰子。
想把那隻糰子也一塊扔到老宅去。
然而在大廳掃了一圈,也沒看到糰子的影子。
沒聽到他下半句話,陸父不耐煩回頭。
“又有什麼事?你小子又想整什麼幺蛾子?”
陸嶼清了清嗓子。
嚥下了口中的話。
改成:“沒什麼,我是想說,陳恆說有一批空運水果要送過來,我想着讓爸媽待會再走,帶些去老宅。”
他隨口扯了一個藉口。
陸父壓根不領情:
“我和你媽稀罕你那一口水果?我們想吃什麼不就一句話的事?還用得着在這裏再待大半天,看着你這個糟心玩意心煩?”
這話說的,真的是將‘嫌棄’發揮到了極致。
陸嶼:“?”
他這兩天又惹到他爹了嗎?
這就是傳說中‘爹不疼娘不愛’孩子的待遇?
真是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被人嫌。
而在說完那句話後,陸父腳都沒停,和陸母兩個,直接離開了大廳。
門外,老宅的管家已經等候多時。
接過陸霄手中的行李箱,搬到後備箱中,來到駕駛座開車,一氣呵成帶着陸父陸母離開了華庭公館。
陸嶼和蘇宛辭返回大廳。
就在蘇宛辭想上樓時,手腕忽然被抓住。
她順着力道轉頭去看陸嶼。
只見男人散漫勾脣懶笑,眼底暗色的情緒無聲涌動。
“老婆,今天還用做康復訓練嗎?”
“不用了。”蘇宛辭道:“你已經好了。”
這話一出。
陸嶼眼底笑意忽而深了些。
溫熱的指腹摩挲着她眼尾。
嗓音低沉隱誘。
“老婆覺得我好了就行,我自己說千遍萬遍身體康復,都不如我的寶貝兒親口承認一次。”
蘇宛辭:“……”
對於他這幾句話,蘇宛辭動了動眸。
心底一個念頭悄然冒出。
倏然間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陸嶼深邃的目光從她身上收回,慢悠悠拿出手機,點開了錄音界面。
“我記得之前有個小姑娘答應我——”
他話還沒說完,蘇宛辭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機。
擋下了他點‘播放錄音’的動作。
“行了,我知道了,我記得,我沒忘。”
蘇宛辭一連三認。
男人心滿意足挑了挑眉。
忽然覺得今天外邊的天色真好!
明媚!
***
又過了一週。
執行任務的誅狼隊全員回到湘城特警分隊。
幾輛特警車剛剛停下,爲首的一輛車上車門忽然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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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延對後面的隊員說:
“你們去和上頭交接,隊長身上有傷,稍後過去。”
他還沒說完,另一側車門打開。
一如既往身形挺拔、面色冷淡的徐瑾屹從車上下來。
他動了動手腕,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甚至也看不出受傷後的疼痛。
只除了脣角抿着的弧度緊了些。
徐瑾屹側身,對着身後幾個隊員道:
“兩個小時後我過去。”
一聽這話,季修延有些着急。
“隊長,你今天就別去了,又沒有什麼大事,養傷要緊。”
徐瑾屹擡步往裏走,似乎並不關心傷情。
“區區小傷,沒必要大驚小怪。”
聽着這話,季修延皺了皺眉。
擔憂地看着前面去警廳的徐瑾屹。
猶豫一秒,選擇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