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微微垂眸,言語裏面透着幾分小心翼翼。
“我不太清楚現在的情況,陸家的人不會讓他出事的。”
辛甘畢竟現在肚子裏面還懷着孩子,葉舒不敢和她說太多關於陸景琰的情況。
“葉舒姐,你可以去幫我看看他嗎?”
辛甘的言語裏面帶着濃濃的認真,說話的口吻幾乎是哀求的語氣。
葉舒聽言,臉上的神色閃過一抹猶豫,現在她並不是很想和霍深霆還有沈詩情碰面。
“葉舒姐,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他若是出事了,以後孩子問我爸爸在哪裏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辛甘的語氣很委屈,畢竟是才二十歲的花季少女,陸景琰是她第一個男人,現在她又懷着他的孩子,只怕陸景琰的名字已經悄悄的在她心裏面留下印記。
葉舒抿了抿脣,最終還是不忍心拒絕辛甘的要求。
“好,我現在過去。”
辛甘聽到她答應下來,喜極而泣,過了一會,她又小聲開口說道。
“葉舒姐,我打算回國了。我覺得我應該正視這段婚約的,我現在肚子裏面懷着孩子,陸景琰也該有知情權。”
葉舒聽到辛甘的話,拿着手機的手停頓了一下,過了良久悠悠的說了一句。
“歡迎你回家。”
辛甘在那邊沉默了一會,低聲說道。
“葉舒姐,我覺得我現在特別沒骨氣,明明知道他心裏面喜歡的人是沈詩情,可是卻還是想回來博一番地位。”
葉舒聞言,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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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曾又不是這樣呢?
明知道霍深霆和沈詩情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還是強行擠入這段關係裏面,導致情況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辛甘比她好對了,辛甘最起碼是名正言順的。
陸家和辛家一直都有婚約,所以辛甘回來,陸家和辛家的人都會尊重她的選擇和決定。
“辛甘,人生再世,很多時候都會面臨着雙重選擇。自己選擇的路,不管結果如何,都要自己承受着,若是能夠爲了某件事情勇敢一次,就算是最後失敗了,我想往後餘生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也不會留有任何的遺憾。我希望你好運,也祝你幸福。”
她的聲音很認真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給辛甘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謝謝你,葉舒姐。”
“不用客氣,你什麼時候回來通知我,到時候大家聚一聚。”
“好的,那你現在去幫我看看陸景琰吧,我只要確定他沒事就好。”
“好。”
得到葉舒準確的回答,辛甘那邊連聲感謝,又說了一些寒暄的話題,最終掛斷電話。
葉舒坐在座椅上,揉了揉眉頭,從座椅上起身,渾身無力的感覺。
辛甘是個很好的女孩子,而陸景琰也是個正人君子,這段時間陸景琰一直都在打探辛甘的情況,他雖然口中不承認,但是心裏面肯定受到了辛甘的影響。
畢竟那麼獨特勇敢的一些女孩子,怎麼會不招惹人心疼呢?
葉舒嘆了口氣,拿起自己的手提包,朝着辦公室外走去。
毛助理見葉舒走出來,立馬就迎上來,低聲說道。
“葉董,剛纔章先生那邊打來電話說已經回都城了,晚上的飯局就先取消,改天他回到g市你再請他。”
葉舒聽言愣了一下,章澤那邊明明先前都還說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自己,可是現在就改了口,只怕是梁森燁那邊授意的。
她點了點頭,正好現在她手頭也有事情,也不太想知道那件重要的事情。
章澤要和她說什麼,其實她已經猜到了。
“我知道了。若是有人來找我,就說我到醫院去了。”
“好的。”
毛助理點了點頭,目送葉舒離開。
陸景琰出車禍的事情被媒體大肆報道,毛助理以前非常喜歡看八卦消息,自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現在聽葉舒要去醫院,也就知道她是去看陸景琰。
……
醫院門口。
沈詩情被陸家的人趕出來之後,一直等在醫院門口。
看到霍深霆的車子過來,她立馬迎上前,臉上掛着淚水,眼睛哭的有些紅腫,看起來很可憐。
“深霆,你終於來了。”
霍深霆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微蹙眉頭,沉聲詢問道。
“怎麼回事?”
他的臉色嚴肅,那鷹隼般的眸子犀利無比,讓人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
沈詩情垂着腦袋,滿臉的委屈。
“都怪我不好,不該約景琰見面的,都是我的錯。陸家的人那麼討厭我也是應該的,爲什麼受傷的不是我,而是景琰。”
她說着抽泣起來,言語裏面滿是對自己的憎惡。
“我如果在當年的那件事情裏面死掉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
霍深霆聽到她的話,瞬間就蹙起了劍眉,隨即冷聲說道。
“這種話,不要再說第二遍。”
他的聲音出奇的冷,沈詩情怔了一下,擡起頭來看向霍深霆,見他那深邃的眸子裏面滿是不滿,心中微微一顫,往前走了幾步,把腦袋抵在他心口的位置,放聲抽泣起來。
“景琰對我那麼好,就算是出事故的時候都在護着我。深霆,我待在你們身邊這些年,一直都在給你們找麻煩。我真的很難受……”
她的淚水流出來浸溼了霍深霆那墨色的襯衫。
一直在跟蹤陸景琰和沈詩情車禍案件的狗仔和記者看到霍深霆和沈詩情相擁在一起的畫面,立馬衝上前來採訪。
“請問霍總和沈詩情是什麼關係?”
“之前傳聞霍總您和葉舒已經簽署了離婚協議,請問是因爲沈詩情的關係嗎?”
“沈小姐當真如同網上所說的那般,腳踏兩隻船嗎?”
霍深霆聽到這些話,臉上的表情變得冷鷙起來,墨瞳變得深邃。
沈詩情顯然是被這些突然冒出來的記者給嚇到了,身子僵硬的窩在霍深霆懷中。
霍深霆微蹙眉頭,伸手把沈詩情摟在自己的懷中,讓她躲避着這些記者的鏡頭。
“我對你們的問題,無可奉告。”
他的聲音冷冽,周圍的氣溫都似乎跟着他這冰冷的態度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