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手裏捏着一張麻將,不耐煩地敲打着另一張麻將,實在是忍不了了:“你倆能不能動作快點?眉來眼去,打情罵俏,沒完沒了還?”
他話音剛落。
唐清念扛牌後從最後面摸牌,打了張九萬。
顧瑾瑜緊接着打了幺雞。
隨即便聽到謝璟深說了兩個字:“胡了!”
沈星辰當即垮了臉!
靠!
不玩了!
輸錢就算了。
還得一邊輸一邊吃狗糧!
絕交吧!
這兄弟沒法做了!
幾人打了兩小時麻將。
幾乎是各有輸贏。
唯有沈星辰,一把都沒胡過。
他只覺得今晚牌運實在太背!
肯定是因爲遇到曲嫣然那個煞星。
那女人就是天生來克他的!
坐着打麻將,時間長了也無趣。
下了桌子。
衆人轉而去K歌。
沈星辰自幼活潑好動,有他在的場子必定熱鬧。剛才一直輸,他蔫蔫的。大家說唱會兒歌,他立馬又滿血復活了。坐在點歌機前,問向唐清念:“二嫂,你唱什麼歌?我給你點。”
唐清念拒絕:“我就不用了,我不太會唱歌。”
她在山上住了十幾年。
倒不是五音不全。
只是歌單太少。
並且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
極少來歌廳,還是算了吧。
兄弟幾個聚會,謝璟深幾乎是不唱歌的。不過大家都知道,他只是不願意唱,並不是不會唱。他天生一把好嗓子,唱歌很好聽。偶爾也會唱兩首,水平絕對比得上專業歌手。
唐清念不唱。
謝璟深也不唱。
兩人挨在一起,包廂裏的燈光忽明忽暗,再加上音樂聲,交頭接耳地說着話,很是親暱,卻又沒人能聽見他倆在說什麼。
唐清念臉紅不已。
這男人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格外喜歡揉捏她的腰。她在魚尾裙外面套了件寬鬆的粗線毛衣,剛好能掩蓋他的動作。加上燈光昏暗,使得他愈發肆無忌憚。
他倒是面不改色。
可她生怕別人瞧見,臉上的熱度一直沒下來過。
若非看在他今晚生日的份上,她早就發作了!
沈星辰自己點了幾首歌,率先唱了一首。
夏欣玥鬧着要聽陸懷欽唱歌。
陸懷欽只好滿足她的要求。
陸懷欽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但唱歌的時候,總有種冷森森的感覺。分明是蠻深情的一首歌,愣是讓他唱出了幾分恐怖片的錯覺。
偏生夏欣玥十足捧場,拍着手誇他唱得好聽。
沈星辰輕笑:“還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作爲今晚的主人,謝璟深招呼大家吃吃喝喝,玩玩鬧鬧。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挨着唐清念說話。半摟着人家,就差貼人家姑娘身上了。談笑風生,甜蜜非常。
唱了會兒歌。
唐清念受不了謝璟深廝磨,提議說該切蛋糕了。
沈星辰點了首《祝你生日快樂》,按了暫停鍵。
唐清念打開蛋糕的包裝盒,點上數字“27”的蠟燭。
關了燈。
沈星辰點開歌曲伴奏。
大家齊聲唱了首《祝你生日快樂》。
歌曲結束。
沈星辰起鬨:“二哥吹蠟燭許個願吧。”
謝璟深雙手合十,指尖勾着唐清念送他的那串手持,許了個願。
衆人早就注意到他這串手持是新得的。
下墜的玫瑰石顏色豔麗,倒不像他的風格。
許了願。
吹了蠟燭。
沈星辰把燈打開。
謝璟深擡起手捧着唐清唸的臉,俯身在她脣上淺嘗輒止地蓋了一口。
好大一盆狗糧。
畢竟是他生日,他大秀恩愛,衆人除了起鬨不好說別的,生生吞了一肚子狗糧。
謝璟深和唐清念輕輕吻了一下,唐清念微微偏着頭。大家的視線都在他倆身上,才注意到唐清念那隻髮簪多了個流蘇掛飾。仔細一看,下墜的玫瑰石,與謝璟深新得的佛珠手持上那塊一模一樣。除了夏欣玥之外,其他人都猜到那串手持是唐清念送的。多半是生日禮物,謝璟深如此迫不及待就拿在手裏了。
一對玫瑰石。
可真夠秀的。
這盆暗搓搓的狗糧。
殺傷力不比剛才那個親吻小。
甜度超標!
衆人直接吃狗糧吃到撐!
謝璟深過生日,蛋糕他握着唐清唸的手切了第一刀,秀到飛起。
唐清念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
後面便是謝璟深自己給大家切分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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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吃狗糧都已經吃撐了。
除了夏欣玥愛好甜食,多吃了幾口之外,其他人都只是象徵性地吃了兩口。
……
一直聚到將近晚上十二點才散了場子。
明天畢竟是工作日。
還是回去睡會兒比較好。
在餐廳吃飯時,唐清念就喝了點果酒。進了包廂,氣氛太好。衆人舉杯,唐清念又跟着喝了一些紅酒。混雜在一塊,她有點醉了。
散場時,直接是謝璟深抱着離開的。
她腦袋窩在他懷裏,兩條細長的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小嘴紅豔豔,亮晶晶的。許是困了,接連打了幾個哈欠,漂亮的杏眼蒙着一層霧氣。雙頰浮紅,微醺犯困的模樣別提多勾人了。
到了地下停車場。
謝璟深抱着她,小心地把她放進車裏。
季陽和左先生坐在前排。
季陽非常有眼力見,早早就搖上了中間的擋板。
後車廂裏只有謝璟深和唐清念兩個人。
剛才在包廂裏,人太多,謝璟深便是親近她,也是十分隱忍剋制的。此時沒人能瞧見,他不願再忍,摟着她的腰俯身便吻了下去。
商務邁巴赫後座很寬敞。
唐清念正在犯困,被他霸道的一記深吻直接弄得醒透了。
季陽打火開車,送兩人迴天鵝灣。
車輛緩慢啓動,穩定性極好,後座幾乎沒什麼感覺。
唐清念不大會兒便呼吸困難,趴在謝璟深懷裏喘着細氣兒。
謝璟深喝了酒,自制力比平日裏更差。
她呼出的氣息帶着酒氣,熱熱地吹在他胸膛裏。
季陽提前把車裏的暖風打開了。
車內暖融融的。
兩人上車前便脫了最外面的羽絨服。
一番熱吻。
謝璟深覺得熱,脫了羽絨服裏面的紅色毛衣,只穿着件白襯衫。勾起唐清念粗線毛衣的邊角,嗓音暗啞地誘哄着她:“乖,胳膊擡起來,把毛衣脫了,別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