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林晚晴的表情太過驚訝,蔣茹耐心的給她講了一遍。
現在林晚晴是清楚了幾個人之間的關係了,但是怎麼都無法接受,她從來沒有在新聞上看到過相關報道,怎麼一下子司宴哥就有了老婆和孩子?
不,她絕對不接受!
只不過林晚晴心中再怎麼想,也沒有在表面表現出來,她對着鐘意和和氣氣的笑了一下,伸出手去:“這樣啊,那一開始是我誤會了,司宴哥既然選擇鍾小姐,那就說明鍾小姐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說的是鍾小姐而不是薄夫人,說明心底裏她下意識就沒把鐘意當成薄家人。
而且說到司宴哥三個字的時候,語氣是說不出來的曖昧和挑釁。
這些鐘意都察覺到了,但是那又如何?她又不是真心喜歡薄司宴才跟他結的婚,這個林晚晴要怎麼樣都跟她沒關係。
吃晚飯的時候,薄司宴準時到家,路上他也是剛剛知道林晚晴到薄家借住的消息,但是對於這個兒時玩伴,他卻是有些記不清楚了。
看到他來,林晚晴起身禮貌的打了個招呼,送上了禮物,是一條限量版的領帶,低調奢華,在燈光的映射下,隱藏在布料中的碎鑽散發着熠熠光輝。
“司宴哥,你回來了啊,好久不見,我是晚晴,你還記得我嗎?”
薄司宴只是隱隱約約有個印象,但是記得並不清楚了。
可是這麼多人看着,他也只能點頭:“記得,好不容易回國一趟,就多住幾天。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可以讓我媽或者鐘意帶着你去就行。”
提到鐘意完全是順嘴的事,畢竟現在鐘意是他的妻子,幫忙招呼客人是應該的。
然而鐘意聽到這句話卻有些不開心了,回到臥室之後看着薄司宴冷笑一聲,搞的薄司宴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你冷笑什麼?”
“你還真把我當你妻子啊,幫忙招呼你的小青梅竹馬?”鐘意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用婚姻來束縛她,而且她覺得自己和薄司宴的婚姻關係並沒有義務幫他招呼人。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晚晴對她一直散發着敵意,鐘意也不想看到林晚晴的存在。
薄司宴沒想到鐘意反應這麼大,愣了一下:“我就是場面話說了一下。”
“說了一下萬一林晚晴當真了怎麼辦?”那個女人看她不順眼,萬一藉口就是來折磨她的呢?
鐘意越說越想錘薄司宴兩拳,“我是不會去招呼她的。”
她斬釘截鐵的拒絕讓薄司宴愣了一下,隨後看着她,嘴角帶着笑:“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鐘意?就因爲小時候林晚晴跟我玩過?”
他越想越有可能,不然按照鐘意這個什麼都不在意的性格,怎麼會因爲這件事情跟他生氣?
聽到薄司宴這麼說,鐘意心中一驚,先是覺得無稽之談,後面又感覺,心中好像有些想躲避他這句話,像是被說中了什麼似的。
她又不喜歡薄司宴,林晚晴跟他如何,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真是可笑!
“你開什麼玩笑,”她突然說的很大聲:“我就是跟你說我的意見,而且我還有任務要完,之後幾天不怎麼在家,要招呼你自己招呼吧。”
吃醋?開什麼國際玩笑,她怎麼可能吃醋!
罵完這句,鐘意直接打開門走了,連覺也沒在家睡,似乎是真的被薄司宴給氣到了。
接下來的幾天,鐘意都是早出晚歸的,任務似乎有些艱鉅,就連呦呦也沒怎麼看到過她。
林晚晴倒是真的想讓鐘意帶她四處逛一逛,順便打探一下鐘意的底細,可是連這幾天也沒見到她的人影,不免有些不滿。
“阿姨,鐘意每天都不在家嗎?那怎麼照顧好司宴哥啊?”她故意發問,畢竟這幾天她在薄家還是有下廚做飯的,蔣茹看了都連連誇讚,讓林晚晴覺得自己還是有希望一爭的。
而蔣茹想都不想的說着:“他們之間的事情有些複雜,而且鐘意也不是需要靠人養着的,她也有自己的事業,司宴都沒說什麼,我就更不會管啦。”
碰了個軟釘子回來,林晚晴十分的不甘心。
她不相信司宴哥會喜歡這樣一個整天在外拋頭露面的女人!
今晚,鐘意終於回來早了一天,只不過身上帶着一些酒氣,很難讓人不去聯想她去了哪裏。
薄司宴沒什麼反應,倒是林晚晴十分‘關心’的招呼着傭人拿來醒酒湯給鐘意:“鍾小姐這個時間就喝成這樣,真是讓人擔心啊。司宴哥,你也不關心一下。”
她想上前去扶鐘意,但是卻被鐘意摔開了。
“生意上的事情,就喝了兩杯回來了。”這句話更像是解釋,也是第一次對着薄司宴說自己任務的事情。
薄司宴愣了一下,林晚晴繼續不肯放過的說着:“什麼工作居然還需要女生去喝酒?鍾小姐這麼好看,萬一被人佔了便宜的話,司宴哥可是要心疼死了。”
“其實鍾小姐也不用這麼拼,都嫁給司宴哥了,幫忙照顧好家裏就好啦。”
這話乍一聽倒是那麼回事,可是仔細一琢磨卻又不對勁極了。
這不就是在暗示鐘意之後可能會跟別人有不三不四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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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只覺得這話不太對勁,但沒想到具體的。
可鐘意和薄司宴如何聽不出來?
鐘意臉上染上了薄怒,剛要發作的時候,薄司宴直接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鐘意的工作我知道,她的人我也相信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晚晴你不瞭解她就不要亂說話。”
他表情嚴肅,看着林晚晴的眼神也充滿了譴責,對她污衊鐘意的行爲十分的不滿。
鐘意這下是真的愣住了,她從來沒想到薄司宴居然會維護她。
畢竟,她對於薄司宴來說就是一個外人而已,可是林晚晴跟他有幼時的交情。
她本來都做好孤軍奮戰的打算了,可是薄司宴的這個舉動,就像是醒酒湯緩緩入口一樣,暖和了她的整個身體,說不出來的舒服和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