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和卓先生那幾句對話起了作用,從公司到餐廳的路上,我心情很好,一點沒受“鴻門宴”影響。
到西餐廳的時候,我進門就報了丁祕的名字,服務員將我往窗邊引去。
居然是上次她和鍾佳坐的卡座。
顯然,她是這家店的常客,有她偏愛的位置。
這日的丁祕穿着一套杏色職業套裝,依舊精緻的妝容,手邊放的是名牌包包,面前是一杯檸檬水。
她見我來,習慣性看了看錶。
我笑着坐到她對面,隨口:“我沒遲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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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她說着,下巴朝桌子上菜單揚了下,示意我點餐。
我沒翻菜單,直接點了沙朗,她點了菲力,服務員將菜單收走。
她雙手交握着放在桌子上,雙眸看着我,典型的進攻型。
不等她開口,我已交疊着雙腿,斜靠在沙發椅背上,很舒服的姿勢,有幾分漫不經心:“丁祕今天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嗎”
“想看看接替我的人,現在成長到什麼程度了。”她盯着我,“順便看看卓總的目光,究竟有沒有看走眼。”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笑,“卓總的眼光似乎還不錯,我順利過了試用期。”
“放水而已。”她冷笑,“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還是中文系,哼,能有什麼本事若不是爬上卓總的牀,你以爲你能這麼容易過”
“丁祕也曾是卓總的祕書。”我依然慢條斯理,“我很好奇當日,您是怎麼當上卓總祕書的莫不是爬上了卓總的牀然後以己度人,以爲所有女人都要靠潛規則才能上位”
“你在亂說什麼”她拿起桌子上水杯,至三寸後,再“砰”的一聲放下。
我配合的瑟縮了一下:“丁祕您怎麼了別打我啊我好怕怕”
或是我演技太誇張,或是我脣角的笑意實在沒收好,那番瑟縮根本沒起到安撫她的作用,反而讓她怒氣更大了
她“砰”的一聲將手拍在桌子上,爆吼:“姜珂”
“噓”我伸食指放至脣前,噓了一聲後,好心提醒,“丁祕,這裏是公共場所,麻煩小聲點。”
我發現自從她不在公司,我已不那麼怕她。
她環視過周圍一圈,看許多人朝她看來,忿忿的拉上卡座窗簾。
“跳樑小醜”她鄙視的看我,“卓總居然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實在讓人意外。”
我聳肩,不置可否。
宋祕說過,丁祕只是猜測,建議我不要承認。
鑑於我和卓航曾用手機錄她和鍾佳的對話,我怕她也在錄音,便乾脆不說話,只端了裝檸檬水的杯子,小口喝水。
“你別不承認,我什麼都知道”
所謂棋逢對手,撕逼也是如此。
若一方沉默,另一方便無能爲力,此刻的丁祕,在我沉默以對下,便是無能爲力。
“下賤”過了一會兒,丁祕才憤怒道。
我揚眉,一副等她下文的模樣。
“你知不知道卓總早已結婚連孩子都和你一般大之前在我們公司實習的於航,就是他兒子”
“我記得你和卓航關係好像不錯吧你爬上他爸的牀,他知道嗎”
“不,我這話好像說錯了,或者,真實情況是,你既和卓航睡,又和卓總睡會不會太賤了點”
“你不怕浸豬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