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遺憾的對盛亞楠說:“沒想到你如此懷疑我,那可真的太遺憾了。”
盛亞楠眉峯一挑,一個興味盎然的眼神兒睨了他一眼。
搭訕的人面對盛亞楠這種高強度的目光殺傷力,的確沒有抵抗力,只好灰溜溜的離開。
盛亞楠這纔對裴瑾言說道:“言丫頭,你說人吃飽了做什麼?”
裴瑾言是聽完全場的,她笑了一下,問:“做什麼?”
盛亞楠厭惡的說:“盡飽暖思淫慾了。”
裴瑾言沒有吭聲,覺得她說的沒錯。
盛亞楠又吐槽一會兒別的,然後話鋒一轉,問:“我跟你嘮了這大半天,你家那位沒有意見吧?”
裴瑾言道:“我們倆現在沒有在一起。”
盛亞楠面色一頓,問:“分了?不是吧?都沒有給我緩衝的機會。”
裴瑾言解釋道:“不是,我現在在京城。”
盛亞楠眉頭一皺,問:“你去哪做什麼?”
裴瑾言說:“有事要來處理。”
盛亞楠恍然大悟道:“想起來了,你有個小姨在京城。”
裴瑾言剛嗯了一聲,就聽盛亞楠問:“那你走了,你家那位怎麼辦?”
裴瑾言不由得失笑起來,說:“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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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裴瑾言道:“不過,你若有時間的話,可否去我家一趟?”
盛亞楠嘿嘿一笑,說:“你就這麼放心我去你家啊?不知道男人獨守空房的時候很危險咩?”
盛亞楠一句話說的裴瑾言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說:“我覺得該擔心的說是左御之。”
盛亞楠:“……”
她用一種格外悲憤的語氣對裴瑾言說道:“言丫頭,你不愛我了。你見色忘義,有了新歡就忘記舊愛了。”
裴瑾言:“……”
她心想,就算是表演,也不至於這樣的賣力吧?
盛亞楠還在那邊賣力的表演着,見裴瑾言沒有搭腔的意思,盛亞楠說:“沒意思,你好歹也配合一下啊!”
裴瑾言心說哪次她沒有配合?
但是面對大小姐的古靈精怪,裴瑾言還是好脾氣的說:“方思年被學校開除的事怎麼說?”
說來說去又說回自己身上了。
聖亞納長嘆一口氣,說:“我給學校捐了一千萬,讓他們三思而後行。”
裴瑾言心說你倒是大方。
然後她又問:“方思年知不知道?”
盛亞楠與其有些低沉。
裴瑾言能聽出她心情不大樂觀。
她說:“知道怎樣,不知道又如何?反正下個月方思年就要去國外做他的研究了。”
聽聞盛亞楠這頹廢的口吻,裴瑾言心下一嘆。
知曉大小姐這是動真心了。
認識她那麼多年,從未見她如此樣子。
裴瑾言都懷疑,當方思年走了,她還能不能見到一個完整的盛亞楠。
裴瑾言想了想,說:“你硬是公司有開在那個國際嗎?”
盛亞楠差異的水:“沒有啊,怎麼了?”
想着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盛亞楠,裴瑾言意味深長的說:“方思年去國外要多久?三個月還是半年?既然有那麼久你何妨不在那邊開展一下自己的業務呢?”
盛亞楠一聽這話,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格興奮。
她說:“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我到時候正大光明名正言順的過去,我看他方思年還有什麼好說的!”
說着,她就想掛電話。
臨掛電話之前,她對裴瑾言說:“親愛的,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爲了報答你這個建議,我決定立即尋找去找一下左御之給你看。”
沒等裴瑾言開口,盛亞楠就掛了電話。
見她這樣風風火火的樣子,裴瑾言忍不住笑了。
你可以讓大小姐快。
但你要是讓她慢,那就不行了,畢竟大小姐的性格特色擺在那裏。
就在裴瑾言臨睡覺之前,她又接到了來自大小姐的電話。
只聽盛亞楠開口就是:“言丫頭,我去你家裏看了,左御之根本不在家,家裏也沒人。”
裴瑾言下意識說:“不在家那在哪?”
盛亞楠本想開句玩笑話,但話到嘴邊又被她給收住了。
她說:“應該在忙,你也別擔心了,誰讓你走了呢?”
言外之意,如果不走也不就沒那麼多的事了嗎?
聰明如裴瑾言,自然一下子明白了盛亞楠的意思。
她說:“我知道了,這樣吧,你先去研究一下方思年要去的地方,然後再着手做事。這生意的事不着急。”
畢竟大小姐目前的心思並未在生意上。
“明白。”盛亞楠說完,想到什麼,又接着說:“關於左御之的事,你暫時也別多想,我猜他說不定忙去了,也說不定去京城給你驚喜咯?”
裴瑾言心說她都沒有告訴左御之自己去了哪。
又跟盛亞楠寒暄幾句,裴瑾言掛了電話。
躺在牀上,她睡不着,滿腦子都是左御之的樣子。
看月光不錯,裴瑾言上前拉開窗簾,讓月光原原本本地撒進來,銀子般的光輝落在他身上,輕柔的猶如母親的手在輕撫她的身體一般。
裴瑾言感覺愜意極了。
當然,如果這時左御之能在她身邊,那就更好了。
裴瑾言拿起手機想要給左御之打電話。
但最後一個數字還沒有來得及按成,就被她打住。
她並非不相信左御之。
只不過處在熱戀當中的女人,沒法讓自己心無旁騖罷了。
裴瑾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去想左御之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也在想她。
那個想她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裴建國。
此時此刻,他正在京城某處。
對着面前站着的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說道:“你沒有想到我會來京城?”
男子的身體大部分隱在黑暗中,月光只落在他右邊的肩膀上,發出一道白光。
他整個人像是跟黑暗爲融爲一體似的,如果不開口說話,你很難判斷他究竟是不是真人。
裴建國等了片刻,沒等到他講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聲音帶着一絲難以抑制的憤怒,“你也站了好久,好歹說句話啊?”
片刻的沉默過後,那人開口講話了。
他聲音富有磁性,格外的好聽,尤其這樣的夜色裏,很難不讓人聯想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