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頌陰沉着一張臉坐在王玘所住房間的沙發上,看着牀上的禮服和首飾沉默不語。
“妮雅小姐,帕頌少爺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我不屬於任何人。”妮雅一把推開保鏢,徑自走進王玘原本的臥室。
聽到王玘消失的那一刻妮雅別提多開心了,彷彿身上有一塊巨石終於被搬開了一樣。
這下,帕頌應該會安安穩穩和自己結婚了吧。
“這條裙子不錯,既然……”
妮雅的手剛放到王玘穿過的那條禮服上,帕頌冷厲的聲音便傳來:“別碰它。”
妮雅看着帕頌狠厲冷漠的目光,嚇得縮回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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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頌在外人面前一向是開朗陽光的形象,突然冷臉,十分嚇人。
“不過就是一條裙子,我還沒嫌棄是被人穿過的呢!”妮雅小聲地嘟囔道。
“滾出去。”帕頌看着妮雅,毫不留情地說道。
妮雅雖然害怕,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帕頌也不敢對自己做什麼,所以她微微揚了一下頭,給自己一點底氣對帕頌說道:“那女人跑了你衝我發什麼火!有本事你找她去啊!”
“不是她自己跑的。”
“帕頌,你被那個女人灌了迷魂湯吧!”妮雅不敢相信地看着帕頌,一臉你到底在說什麼的表情。
“門口的保鏢不都說了嗎?當時別墅里根本就沒有出現什麼異樣,除了是她自己跑了根本就沒有第二種原因!”
“酒店那邊也說了,昨天應該過來送餐的人在酒店的後廚倉庫被發現,昨天晚上從你住的地方出去的兩個送餐服務員,就是那女人和她的同夥!”
“她是被迫的!”
“她要是被迫怎麼不大聲呼救!”
“她是啞巴!”
一個啞巴就算被綁架也沒法呼救,就像當初他將王玘從克欽擄走的時候一樣。
妮雅看着一直在爲王玘找藉口的帕頌,臉色也陰沉下來。
“我知道你之前爲什麼一直不談戀愛了,你TM就是一個戀愛腦啊!”
帕頌臉色依舊陰沉,依舊沒有說話。
他就是覺得王玘不會騙自己,她不像是那種會說謊的人。
王·嘴裏沒有一句實話·玘不知道聽到帕頌的腦補會是什麼心情。
“你現在最應該做的難道不是應該想辦法按死巴松嗎!”
妮雅直接走到帕頌的對面道:“他昨天早上的時候還跟我爸爸誇耀,說他準備的那一批極好的毛料已經在路上,要是真的讓他在你爸爸的酒宴上大出風頭,之後在我爸面前可就沒有你的事情了!”
“我爸爸最近在考慮繼承人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帕頌看了眼妮雅,毛料早就被他打劫了,不過這句話帕頌是不會和妮雅說的。
“你趕緊想想辦法啊,只有我的支持,爸爸是不會選擇你的。”妮雅着急的看着帕頌。
帕頌站起身,推着妮雅走出王玘的房間,最後輕輕將門關上,就像王玘只是短暫離開,還會再回來一樣。
“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操心。”
“我怎麼能不操心,明天酒宴就要開始了!”妮雅看着一點都不着急的帕頌恨不能撬開他的腦子看看裏面裝了什麼。
不只是酒宴明天開始,他爸爸還告訴她,他會在酒宴上宣佈她的未婚夫!
而她的未婚夫不是別人,就是巴松。
這是爸爸和姑姑經過一致的商量確定下來的,畢竟現在爸爸所有的乾兒子裏,只剩下了三個。
而在這三個裏面只有巴松跟在爸爸的身邊時間最長,是爸爸的心腹,也是唯一一個和自己發生關係的。
可是她不喜歡這個年紀大又暴力沒有情趣的老男人!
“所以,你該回去做一下保養,選好你的禮服和首飾,而不是在這裏跟我鬧。”
帕頌說完,之前出去搜查王玘下落的保鏢回來了一些。
“怎麼樣,有下落嗎?”
保鏢搖了搖頭道:“沒有江小姐的下落,不過找到了昨天那兩個人穿着的制服,被扔在了酒店外面的垃圾桶裏。”
“有人看到是誰扔的嗎?”
保鏢再次搖頭,眼看着帕頌臉色陰的像是要滴出水來時,他主動道:“酒店裏除了一些貴客的別墅不接受探訪,其他地方都查了,沒有異常。”
“誰不接受?”
“諾泰先生邀請來的國內外貴客,以及董事長、巴松少爺和阿普少爺。”
“希王集團那邊呢?”
在帕頌的眼中,王玘是希王珠寶的玉石鑑定師,如果不是被人擄走了,那就是被希王集團的人帶走了,其實他知道這一點,只是……
如果真的被帶走,那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她不會走的這麼無聲無息,一點消息都不給自己留下。
這也是爲什麼他更傾向於王玘是被人強行帶走的原因。
“一切正常,今天希王安保的李總也已經到達了酒店。”
帕頌點了點頭,道:“上一次阿浩和巴松的糾紛弄壞了希王集團的駐所,我作爲他們的兄弟,理應過去替他們道個歉。”
最重要的是他想去看看,王玘是不是回了希王集團。
如果是。
帕頌默默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保鏢:……
他家少爺說這句話是認真的嗎?
“有問題嗎?”
“沒問題。”就是有點無恥。
只不過帕頌在準備去希王集團的時候,被巴松這個攔路虎擋下了。
帕頌看着臉色黑成鍋底的巴松,臉上漸漸揚起一個笑容。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看着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帕頌明知故問道。
巴松仔細打量着帕頌的表情,道:“昨天晚上你在哪兒?”
“去見我另外一個大哥了。”帕頌十分親暱地拍了拍巴松的肩膀道:“你也知道,明天就是老頭子舉辦的酒宴,雖然我不在老頭子的身邊,但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我幫忙的。”
“你確定,可是昨天晚上有人在悉地看見過你。”
悉地就是毛料被搶的位置。
“大哥,你要是這麼冤枉弟弟我,那我可就真的傷心了。”
巴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帕頌道:“是嗎?”
帕頌委屈地看着巴松,“大哥你是看着我長大的,我什麼性格你還不知道嗎?”
“上一次克欽的事情我真的沒想攪進去,但是阿浩拿着木倉抵在我背後逼着我,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
“說實在的,要不是大哥你的人木倉法不錯,直接擊斃了阿浩,說不準我就是他計劃暴露之後的替罪羊。”
帕頌的表情太過誠懇,以至於有那麼一瞬間巴松真的要相信他,忘記他其實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
“你可真會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