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罵罵咧咧的離開。
盛亞楠本來就當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給對方一個臺階下就算了。
誰知道,搭訕的人在離開時,也不知道跟身邊的人說了什麼,總之,那些人在看向盛亞楠的眼神兒,帶着一抹鄙夷與輕蔑。
這一下子戳中了大小姐驕傲的自尊心。
本來她心情不好,正借酒澆愁着。
對方又主動靠上來,沒有相應的覺悟匜就罷了,誰曾想,還用這種眼光看她。
這讓她心裏十分不爽。
她手往桌子上一拍,大聲喝道:“站住!”
那個人停下腳步看向盛亞楠,臉上帶着猥瑣的笑容,說道:“改變主意了你?”
望着他那一副油膩且滿臉橫肉的五官,盛大小姐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冷冷的說道:“什麼改變主意,我看起來像是怪缺男人的樣子?”
那人笑的好不曖昧,對盛亞楠說:“缺不缺男人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像你這樣的女人這個時候來酒吧不是爲了釣凱子,還能是什麼?”
說着,他上下欣賞了一下盛亞楠那火辣辣的身材,說:“不然,你穿這麼性感做什麼?”
盛亞楠目瞪口呆。
老實講,她幾乎沒有穿過裙子。
今天來酒吧,是一套小香風西裝,西裝外套將她緊緻的身材包裹的格外苗條,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再配上她那精緻妖冶的面容,活脫脫的一枚即便什麼都不做,也自帶勾魂效果。
眼前這男人可不就是被盛亞楠這張臉給勾過來的?
男人臉上的表情當真令盛亞楠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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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心裏憋着一口氣,從定下婚禮到現在都沒有撒出來的氣,一下子全部凝聚到這個時候,如決堤的大海一樣,爆發了。
盛亞楠拿起一隻酒杯,對着桌子用力一磕,酒杯瞬間碎裂成兩半。
盛亞楠操起那剩下的半部分酒杯,對着那人的腦袋砸了過去。
她一邊砸,一邊罵道:“操你大爺的,老孃這輩子還沒這麼糟心過,你特麼再敢說老孃一句不是,看我不打歪你的嘴!”
盛亞楠這一個動作讓周圍人驚訝不已,同時,那些人臉上浮現的不是恐懼與後怕,反而是興奮與刺激。
男人打女人看的多,誰曾看到女人打男人的畫面?
尤其是在酒吧裏,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裏面囊括了三教九流的人,大家見狀,並不是上去幫忙,而是紛紛拿起手機拍起了小視頻。
電話那頭的裴瑾言雖然沒有親臨現場。
但是盛亞楠的表現卻透過電話線傳入裴瑾言的耳朵裏。
她知道,此時正在揍人的盛亞楠根本聽不見她任何話語。
儘管如此,她還想試一試。
然而,她的“試一試”對此時打過癮了的盛亞楠來講,就像是一道風,吹過就吹過了,連一絲漣漪兒都沒有留下。
繼而,酒吧裏一陣騷亂。
也不知道盛亞楠吃虧沒有。
雖然不在現場,但裴瑾言閉着眼睛也能想象那裏有多麼的熱鬧。
她似乎都遇見了,倘若這個畫面被人捅到盛老爺子那邊會是什麼樣子。
顯然,裴瑾言預料到了這個開始,卻沒有預料到結局。
就在盛亞楠打的正起勁,裴瑾言也勸的正起勁時,手機信號斷掉了。
即便裴瑾言知道盛老爺子曾經給盛亞楠找過全國頂尖的武術高手專門訓練過,可裴瑾言還是忍不住擔心,畢竟酒吧這種地方,一切皆有可能。
尤其,盛亞楠是那麼愛美的一個人,臉上若有半分傷痕,她不得難過死?
裴瑾言再打盛亞楠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未免盛亞楠受傷,裴瑾言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讓人去救盛亞楠。
找誰呢?
裴瑾言陷入沉思。
誠然,這個時候找方思年是最好的時機。
可——
裴瑾言轉念一想,盛亞楠都打電話來說方思年要跟她分手,那她打電話去讓方思年救人,這不是誠心給人添堵麼?
添堵的事情裴瑾言自然做不來。
她想,那不如叫祁連城吧。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爲難裴瑾言,還是想考驗一下盛亞楠打架的水平。
總之,裴瑾言打給祁連城的時候,祁連城的手機竟然處在無法接通的狀態。
所以,這是必須要打給方思年嗎?
不過。
話說回來。
此時不就是驗證方思年究竟對盛亞楠有沒有感覺的時候嗎?
念此。
裴瑾言果斷的將電話打到了方思年的手機上。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人接起來。
聽筒那邊傳來方思年的咳嗽聲,裴瑾言心下一頓,他生病了?
正想着時,聽筒裏傳來方思年的詢問聲:“喂?請問找我什麼事?”
裴瑾言被方思年語氣中的這種不自覺的深意給驚了一下。
原來,在方思年的邏輯裏,別人打電話過來就是要他幫忙的。
裴瑾言隱去心中想法,然後對方思年說:“盛亞楠在酒吧裏被人欺負,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電話那邊有幾分鐘的沉默,然後方思年說道:“她不需要我。”
裴瑾言心尖一頓,想說什麼,一時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講。
畢竟這是方思年與盛亞楠之間的事情,而她作爲局外人來講,其實是沒有任何資格說的。
裴瑾言道:“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擾你了。”
“等一下。”
方思年這三個字,讓裴瑾言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方思年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還帶着一絲咳嗽。
他問:“她在哪裏?”
聽到這句話的裴瑾言不由得笑了,果然啊,方思年還是忍不住不去關心。
裴瑾言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聽方思年講道:“你不要誤會,我這麼做,純粹是出於,出於………出於朋友之間的幫忙吧。”
裴瑾言知道盛亞楠平時去的酒吧也就那幾個,便報上了一個她認爲盛亞楠最有可能去的那家。
說完,正準備要掛電話的時候,裴瑾言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方思年的一聲“謝謝”。
裴瑾言心尖微動,忽然一下子明白了一向眼高於頂的盛亞楠爲何會對方思年情有獨鍾了。
原來,這種尊重與教養是刻進骨子裏的,儘管,他家庭條件不怎樣,但,他至始至終表現的卻十分強勁有力。
從未曾對生活露出半點恐懼與懈怠的樣子。
這讓裴瑾言的心中由衷的產生一抹尊重。
畢竟。
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像方思年這麼優秀還這麼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