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延愣了一下。
隨即快速反應過來,“是!”
而紀棠那邊。
也開始準備第二遍拍攝這場戲份。
這一次,蔣嘉言只是虛虛按着她,脣靠近她脣邊,做出劇情中強吻的動作,卻從始至終沒有碰到她。
當天拍完所有戲份後,紀棠和莊清一起回萬影娛樂。
車上,紀棠正靠在背椅上閉目養神,幾分鐘後,旁邊傳來一聲莊清詫異的聲音。
“棠棠。”
莊清翻着手中的劇本,翻看到其中幾頁時,眉心明顯擰起。
這個劇本是今天下午導演臨時給她的。
說其中小小改動了一些小細節。
聽到莊清的聲音,紀棠睜開眼看過去。
“莊姐,怎麼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眉眼間雋着幾分疲倦。
莊清翻開其中幾頁,將劇本遞給紀棠。
“劇組那邊臨時加了一些戲份。”
聽着這句,紀棠一開始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因爲確實有時候,導演會臨時添刪一些小戲份。
可當紀棠拿到劇本,看到莊清說的那些地方時,卻不淡定了。
她坐直身體,快速翻看着那幾頁,眉梢一點點蹙起。
“這怎麼……加的都是吻戲?”
劇本上改動的這些地方,全都是男女主之間的親密戲。
甚至可以說,到了劇情的後半段,男女主之間,幾乎每天都有吻戲。
就這頻率下來,這部戲拍完,要拍二三十場吻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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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清自然也發現了。
“我明天和劇組那邊談談,看看怎麼回事。”
到了第二天。
來到劇組後,莊清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導演。
半個小時後,她在休息室找到紀棠。
爲難道:“棠棠,是蔣影帝的意思。”
紀棠:“蔣嘉言?”
“對。”莊清在紀棠對面坐下,說道:
“正導演說,蔣影帝答應臨時接替男一的條件,就是多加幾場吻戲,說這部戲主要體現的就是男女主之間的愛恨虐戀,如果能多加些吻戲,能讓劇情人物更加飽滿,也會讓收視率效果更好。”
對於導演來說,收視率無意是最大的誘惑。
只要上映之後能大火,添加幾場親密戲又有何妨。
但想到昨天拍第一場吻戲時,蔣嘉言直接狠吻下來的動作,紀棠莫名的排斥。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總覺得,蔣嘉言當時並非是入戲太深的緣故。
他似乎……有意如此。
只是紀棠想不通的是,他也是個公衆人物,而且她和他以往也沒有任何交集,他爲什麼會這麼做?
***
另一邊。
季修延將調查出來的結果交到徐瑾屹面前。
“隊長,我連這個人的祖宗八代都扒出來了!”他語氣興奮。
把手中的幾頁A4紙遞給徐瑾屹,同時解說着:
“那個人出身鄰市的蔣家,也算是一個小豪門,家裏也有點權勢。四年前,蔣嘉言放棄家族企業,選擇進了娛樂圈,從一個十八線,在四年的時間中,一路走到影帝的位置。”
“這次他出演男一號之事,外界看來是劇組找上的他,以高稿酬讓他出演,但實際上,是他主動提出要進屋。”
聽着這句,徐瑾屹問道:“劇組不知道內情嗎?爲什麼對外宣稱是劇組高薪聘他?”
季修延抓了抓頭。
眼底似乎有那麼一分不理解。
“這個蔣嘉言,和劇組的副導演關係很好,似乎是家族中的關係,那個副導將這個事瞞下來了。”
“定下蔣嘉言之後,趁着上一個男演員臨時罷演、正導演臨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時,副導演趁機向正導演推薦了蔣嘉言這個人。”
“蔣嘉言是新晉影帝,咖位高,流量大,一開始正導演還真沒敢往他身上打主意,因爲他覺得這樣高咖位的頂流明星不會半路接他這個劇。”
“但正導演沒想到,蔣嘉言竟然會同意出演,以蔣嘉言的流量和演技,導演那邊自然是一百個滿意,當即就定下高片酬和他簽了合同。”
“在進組時,蔣嘉言還提議要加一些男女主之間的親密戲,讓劇中男女主之間的形象更加飽滿,也可以帶來更好的收視率。”
“由於正導演覺得蔣嘉言同意出演是拯救了劇組,更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再加上收視率的誘惑,導演就同意了。”
聽完這麼一大堆,徐瑾屹將那幾頁紙張放在桌子,只問了一句話:
“所以,接下來的拍攝中,紀棠和他之間,會有很多的親密戲?”
季修延沒想到自家隊長的關注點竟然是這個。
他咳了聲,點頭,“是這樣沒錯。”
過了片刻,徐瑾屹又問了句:
“原版劇本中,有多少場吻戲?”
“好像是……七八場吧?”
聽着這個數字,徐瑾屹淡漠的目光在蔣嘉言的資料上掃過,幾秒後,他拿出手機,在季修延不解的視線中,將電話打給了徐氏的特助林澤。
此刻身在徐氏總公司的林澤乍然收到這通電話還愣了一會兒。
徐瑾屹常年出任務,一年到頭也給林澤打不了三個電話,
猛地看到頁面上跳動的備註,林澤還以爲出了什麼事。
他快速按下接通鍵,“徐少?”
徐瑾屹言簡意賅:“林澤,去收購一個劇組。”
林澤:“?!”
“您……說什麼?”
徐瑾屹並沒有重複剛纔那句話,林澤不聾,聽得到,他只交代了句:
“我稍後把具體信息發給你,記住了,以徐氏的名義去收購。”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而總公司中,聽着話筒中忙音的林澤:“……?”
收購劇組?
他家從來沒有管過一天公司事務的徐少,怎麼還和娛樂圈扯上關係了?
然而雖然心裏萬千疑惑,但林澤收到徐瑾屹發來的詳情信息後,連忙起身去安排這件事。
***
華庭公館。
早上九點多蘇宛辭醒來,在浴室洗漱完後去找陸嶼。
然而書房和四樓以及大廳都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他人。
蘇宛辭回臥室找到手機,翻開陸嶼的號碼給他撥了過去。
那邊響了四五聲才被接通。
接通後,男人含笑寵溺的聲音頓時傳來。
“寶寶,醒了?”
“醒了,”蘇宛辭問道:“你去哪兒了?”
陸嶼轉眸掃了眼副駕上滿臉不憤又炸毛的肥糰子,面不改色地道:
“糰子想爸媽了,今天早上我一起來它就鬧騰,非咬着我褲腿將我往門外拉。”
“我想着糰子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就如它願將它送老宅去了。”
聽着這話的蘇宛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