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清澤被打得已經看不清表情了。
只聽見他怨恨地冷哼，“他都不認我了，還會那麼好心”
“不認你”
“不錯，是他早就說只當沒我這個孫子，還說只有你和言漫漫才是他最喜歡的。”
“如果爺爺真這樣說，那肯定是你不知悔改惹怒了他，不過你確定這些是爺爺親口說的，還是你從別人口中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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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謙言站在病牀前，居高臨下的睥睨着癱在病牀上的戰清澤，眼底是滿滿的不屑和鄙夷。
戰清澤就算之前不全是花天酒地，也絕對比不上戰清宇。
戰清宇回國這幾天，來醫院看過他好幾次。
又因爲他一直住在大宅裏，所以爺爺那邊，戰清宇也沒少去。
若是他在中間傳話，怕是傳不出什麼好話來。
他只是沒想到，戰清澤不僅吃了熊心豹子膽，還良心泯滅到如此地步，竟然敢對爺爺動手。
“你什麼意思”
戰清澤也不是傻蠢之輩。
只是沒有戰謙言和戰清宇那麼聰明。
“你和戰清宇走得那麼近，難道不是他告訴你的”
戰謙言語氣裏的嘲諷毫不掩飾。
字字句句，都在說他愚蠢。
“是他告訴我的，但爺爺今天也說了”
他突然不說話了。
像是明白了什麼。
又不肯接受自己猜測到的答案。
戰清宇並非真心想幫他這一點他知道，可爲什麼對戰清宇傳的話，他就信了呢。
是因爲那天老爺子來醫院就對他一頓打拐杖侍候，還說除非他求得言漫漫同意，否則就一輩子瞎着。
所以後來戰清宇說什麼，他就信了。
“是戰清宇，是他害我的，你打電話叫他過來，我要當面問他爲什麼這樣害我。”
戰清澤惱怒的吼完，又嘴痛得連聲噝噝。
“愚不可及。”
戰謙言都不想再看和他說話了，轉身就要走。
“戰謙言，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爸媽，看不起我們一家。”
聽見戰清澤惱怒不甘的話，戰謙言腳步微頓。
“你覺得你最聰明，最能幹，覺得我不學無術，只會吃喝玩樂，花天酒地。
但是，我們如果換下身份，你也肯定不如我。你不過是出生在大房，從小就被爺爺一家之主來培養，才有今天的一切。”
戰謙言轉過身，眸光譏諷寒涼地看着從牀上爬起來的戰清澤，“就算換了身份，你也永遠做不了我。”
戰清澤忽然大笑起來。
“戰謙言，如果我答應用百分之十的股份給言漫漫，你是不是就讓愈展辰回來治好我的眼睛。”
他要重見光明。
這是戰清澤此刻無比強烈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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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真正的和戰謙言鬥一回，證明他戰清澤不輸他。
哪怕會暫時失去百分之十的股份。
他眼睛看不見，卻面對着戰謙言的方向，等着他回答。
戰謙言看着他青腫的臉，嘴角勾出一抹冷然，“我並不希罕你的股份，更不會讓你重見光明，再去傷害爺爺和我的漫漫。
戰清澤，你應該慶幸你眼瞎了，才撿回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