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糰子想爸媽了?”蘇宛辭語氣一言難盡。
“再說了,它一隻貓,你一個人,你們兩個物種都不一樣,你還能聽懂它的話?”
聽着話筒中傳來的聲音,某人臉不紅、氣不喘地回道:
“當然能聽懂了,寶寶,你別忘了,這小傢伙可是我親自抱來華庭公館的,雖然它平時經常黏着你,但在糰子心裏,我纔是它的第一個主人。”
瞥着前面路口的紅燈,陸嶼繼續道:
“寵物和主人之間不都有心靈感應麼,我自然能聽懂它的意思。”
“再者,”陸嶼語調不停,“前段時間爸媽在華庭公館住了這麼久,我和你都不怎麼搭理糰子,它天天由爸媽照顧着,自然和爸媽親近。”
“現在爸媽他們回了老宅,糰子想他們也很正常。”
聽着他這一堆道理的蘇宛辭:“……”
幾秒後,她問:“你現在到哪兒了?”
陸嶼擔心他的小姑娘再讓他把貓抱回去,好不容易尋了個機會在蘇宛辭沒看到的地方將這隻礙眼的肥糰子弄出來,他自然不可能再將它帶回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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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前面的路,面不改色回道:
“我已經到老宅門口了,寶寶,把糰子交給爸媽我就回去,乖,你在家等我一會兒。”
蘇宛辭:“……”
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她是讓他把糰子帶回來。
“不是……陸嶼,你把——”糰子帶回來。
她話纔剛說一半,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鳴笛聲。
緊接着,是陸嶼低笑的聲音。
“寶寶,我看到爸媽了,我車還沒停穩呢,爸媽就親自出來接糰子了,可見爸媽和糰子相處的是真的很好。”
“好了寶寶,先不跟你說了,我把糰子抱下去。半個小時,我就能回到家陪我的小姑娘。”
蘇宛辭:“……”
聽着話筒中的忙音,蘇宛辭無奈的放下手機。
至於另一邊。
剛剛走到半路的陸嶼,睨着旁邊肥糰子呲牙咧嘴的憤怒表情,心情甚好的勾了勾脣。
“行了,晚晚親自說的,要把你送走,嫌你太黏人了。這下心裏舒坦點了吧,終於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不喜歡你了,就連晚晚,也嫌你煩。”
某人很不要臉的給糰子洗腦。
企圖徹底打斷它再溜回華庭公館的心思。
陸嶼側它一眼,慢悠悠開着車,不鹹不淡的又加了一句: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晚晚是我老婆,不是你老婆,你天天黏着我老婆不放,自然沒什麼好下場。”
炸毛的糰子:“!!!”
它呲着牙,怒瞪着陸嶼,眼底的控訴氣怒不言而喻。
陸嶼瞧着它這種表情,嘴角不自覺勾起一絲弧度。
他家的小姑娘,生起氣來,和糰子還真的很像。
把人惹急了,一樣的愛炸毛。
用那雙溼漉漉的眼睛控訴地看着他。
就比如昨天。
十分鐘後。
陸嶼來到老宅。
門口除了管家就是傭人,自然沒有剛纔陸嶼口中說給蘇宛辭聽的‘陸父陸母在門口親自相迎’的場景。
陸嶼下車,手裏拎着非常不配合的糰子。
見這貓掙扎着直叫。
一旁的管家連忙上前,伸出手,想把貓接過來,免得誤傷了陸嶼。
“這小傢伙脾氣不小,不如我來抱吧?”
“不用。”陸嶼看了眼糰子,意味深長道:
“我再抱它最後兩分鐘,估計以後,都抱不到了。”
糰子狠狠甩着尾巴:“喵嗚!!”
“嘖。”陸嶼擡步往裏走,“脾性挺大,慣的。”
大廳中。
陸父在沙發上看平板喝茶,陸母則從旋轉樓梯上剛剛下樓。
瞥見陸嶼手中的貓,陸父陸母當即皺眉。
“你小子又幹什麼?”
陸嶼將貓放在地上,小傢伙剛到一個新的陌生環境,慫兮兮的,胖嘟嘟的身子縮成了一團。
在着地後,肥肥的身子一轉,就要從門口溜出去。
可惜還沒走出兩步,就被陸嶼伸腿擋了回來。
“爸,媽,這小傢伙,我跟晚晚養膩了,放你們這裏養兩天。”
陸母當即蹙眉:“你小子真會睜眼說瞎話,晚晚那麼喜歡它,怎麼可能養膩?”
陸嶼輕飄飄的一句話懟了回去:
“要是沒膩,您兒媳婦會讓我把貓送過來?”
陸父:“……”
陸母:“……”
陸嶼也不多留,坐都沒坐,將貓扔下就走。
“晚晚還在家等我,爸媽,我先回去了,貓給你們了。”
話音落,他人也走出了大廳。
只留下面面相覷的陸父陸母,還有地上那一隻被“遺棄”的糰子。
回華庭公館的路上,陸嶼一身輕鬆。
好不容易將家裏最後一隻電燈泡弄走,他心情說不出的好。
從今天開始,華庭公館就剩下他和他的寶寶了。
再也不用擔心被打擾了。
***
第二天。
南郊劇組。
紀棠剛來到劇組,就察覺到有點不對勁,
不少工作人員圍在一起兩眼放光的談論着什麼。
她隱約聽到什麼‘徐氏’‘收購’之類的字眼。
注意到她到來,那些人也不八卦了,紛紛轉身跟她打招呼,臉上表情很是曖昧又耐人尋味。
紀棠一頭霧水。
一如既往的擡手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正想問一句怎麼了,
就見莊清從一旁快步走來,抓住她手臂,將人拉去了專屬休息室。
“棠棠,你跟我進來一下。”
身後那些工作人員和演員們,在紀棠離開之後,小聲談論:
“不會吧?不會是真奔着咱們紀影后來的吧?”
“我覺得是啊,對方可是徐氏誒!安淮市富可敵國的第一世家,那種金字塔頂尖的豪門望族,我們平時削尖了腦袋也打聽不到人家的一丁點消息啊。”
“現在冷不丁的收購劇組,還明令取消了劇情中男女主之間所有的親密戲,這不就是吃醋加宣示主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