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安然無恙的回來,秦姝跟宋清萍都很驚訝,她們兩個都以爲,林煙這時候應該在拘留所裏。
秦姝還說,想去看看林煙。
宋清萍默不作聲。
秦姝抱了抱林煙,“給你發信息,你都不回,你沒事吧。”
林煙是收到很多信息,秦姝發的,宋清萍發的,都在關心她怎麼樣了。
她這兩天心煩意亂,不想佯裝堅強的回覆車輪子話,乾脆當看不到。
就連周曉月也發信息來關心,肯定是她表妹宋清萍把這事告訴周曉月的。
這是林煙最不想的,她覺得出了事以後,能真正關心,爲她着急的,也只有周曉月。
雖然她們來海市以後,見面的次數沒有以前那麼多了。
林煙笑了笑說:“沒事了。”
宋清萍追問,“張佳妮沒事了?聽秦姝說,她在舞蹈系人緣很差,總是欺負學妹,拉幫結派的,她能這麼輕饒你?”
林煙對張佳妮根本不熟,不過這兩天接觸下來,她也能摸清,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煙很累不願意多說,敷衍的“嗯”了一聲,看看時間,都已經五點多了,怪不得肚子餓了,午飯也沒吃。
不知道陸沉淵跟梁訓談的怎麼樣了,梁訓作爲唯一的目擊證人,肯定是要被警察帶去做筆錄的。
林煙覺得,陸沉淵去找梁訓,贏面不大,梁訓是張佳妮的男朋友,他沒理由顛倒黑白,去做假口供。
梁訓一口一個寶貝的叫着,戀愛不想談了?這怎麼可能。
宋清萍說:“我聯繫不上趙婉兒,林煙我的電腦怎麼辦。”
林煙疑惑的眼神看着宋清萍,她能理解宋清萍的心情,可是這時候說這話,是不是有點太不合時宜了。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着辦。”林煙拉長數據線,把手機充上電。
[吃飯沒有?陪你吃過晚飯再走]
林煙看到陸沉淵發來的信息,瞳孔一縮,飛速回復。
[你在哪兒?]
[樓下]
林煙拔掉充電線,一句話不說的往外跑,害怕陸沉淵在樓下等的久了,這兩天一直在下雨,溫度驟降。
林煙隔着玻璃門,看到陸沉淵站在宿舍樓下,成熟英俊的男人,在校園裏畫風格格不入。
林煙笑着跑出來,“我以爲你都回去了,只能請你吃食堂,你不怕丟人的話。”
帖子的事,林菸嘴裏說着,不會影響心態,對她就是重創,輿論悔死人,她現在做什麼,都是戰戰兢兢的,緊小細微。
陸沉淵長指颳了下她的鼻尖,“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怎麼會丟人。”
林煙撥弄了下頭髮,故意弄出搔首弄姿的模樣,“陸老闆擡舉了,我這兩天都沒化妝,人憔悴多了。”
陸沉淵正視她,差點脫口而出,林煙化妝都是往醜了化,不好看,他還是習慣了她乾乾淨淨,素顏的樣子。
闊別大學食堂,陸沉淵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正好趕上飯點,食堂一樓的人很多,林煙掏出飯卡。
“我請客,你隨便點,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陸沉淵眉目冷峻,面無表情,他察覺到很多人都在看他跟林煙,不遠處幾個女孩湊在一起,很沒禮貌的用手指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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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泄了口氣,這種對她來說已經算小場面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更有過分的,還有人到處求視頻。
自動跟陸沉淵稍稍保持距離,“吃雞腿飯吧,挺好吃的,我先去排隊買飯。”
陸沉淵拉住林煙,“躲什麼?”
林煙:“我恨不得自己瞎了,不願意看到這些冷嘲熱諷的臉,這些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這麼害我。”
陸沉淵喉結滾動,隱忍着怒火,這件事哪怕毫無頭緒,也要追查到底,如果是顧明月做的,她在陸家的日子也到頭了。
林煙強裝內心震驚,去排隊買飯。
剛剛手指着他們的女孩和幾個姐妹,故意做到隔壁桌。
她們的眼神不斷往林煙領來的男人身上瞟。
有人壓低聲音,“是男朋友還是客人,質量這麼高,倒搭錢也不虧。”
“她臉皮真厚,我要是她直接退學了,聽說有人找到資源了,視頻裏很騷。”
“發來看看,越長得清純的一掛,越浪蕩。”
林煙端着雞腿飯,路過聽到這些議論她的話,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端餐碟的手都是抖的。
心裏默唸,別惹事,不要再惹事。
“爲什麼不直接把手裏的餐碟,扣到他們頭上?”
“啊?”林煙愣了愣,轉身看向陸沉淵。
這些閒言碎語,譏笑調侃,肆無忌憚的傳到陸沉淵的耳朵裏。
“你都聽到了?”
林煙猛的吸了口涼氣,看向那幾個女孩,她們或許是仗着人多,並沒有覺得說人閒話有問題。
“我又不聾。”陸沉淵下巴微擡,看向林煙左手右手端着的雞腿飯。
林煙跟被下蠱似的,手一鬆,兩盤雞腿飯,穩穩的扣在剛剛說的最歡的兩個女生頭上。
“你在幹嘛!”傳來幾聲驚叫。
兩個女孩頭上黏滿了飯粒,雞腿飯裏都油,順着頭髮淌到身上。
林煙無辜的朝她們眨眨眼,“不好意思啊,手滑沒端住。”
陸沉淵望着,他希望他不在林煙身邊的時候,林煙可以強勢一些,哪怕像個刺蝟,渾身是刺,把別人扎的遍體鱗傷,用尖硬的刺,保護自己。
“你明明是故意的,手滑的這麼準?真是搞死了,我新買的衣服。”說的最歡的那個女孩,憤怒到鼻孔都呼着熱氣。
林煙眼神幽暗,橫眉冷目道:“那就是故意的,嘴賤的毛病,得治。”
女孩怒火恆生,“你這個臭女人,做出這種事就不要怕被說,你就是我們南湖大學的恥辱!厚顏無恥的留在南湖大學,你好意思嗎。”
女孩明顯要衝上去跟林煙撕扯,剛擡手,手腕就被林煙狠狠捏住。
她不是連瓶蓋都擰不開的小姐姐,常年幹活,手勁兒不小。
她手指着隔着食堂玻璃就能看到的大樓,曬笑說:“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看到對面的兩棟樓沒有,沒有我你們去哪兒上新教樓上課,我比誰都有資格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