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峯狠狠握了握拳頭,咬着牙低聲說道。
“我是絕對不會讓那些雜/種們如願的,老爸的財產只能是我一個人的,這次的合同也必須拿下。”
他磨了磨後槽牙,望了一眼餐廳的位置,一字一句說道。
“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在林青峯的心裏,除了自己,別的人都是他爸爸在外面生的雜/種,即便是林董事真正的太太並沒有生育,他自己也是個私生子。
助理看着林青峯氣勢洶洶的樣子,終於是鬆了口氣。
他立刻走過去,拉着已經從地上站起來的王律師,低聲說道。
“王律師,林少年紀還小不懂事,您多多包涵,您看看給您身上都弄髒了,我幫您弄乾淨。”
助理說着,拿過放在了茶几上的毛巾,替王律師擦着西裝上的污漬。
擦了半天發現擦不乾淨,他無奈得笑了笑。
“不如這樣,一會兒出了這裏,我陪您去逛街,今天給您弄髒的這些都重新買一套,是林少給您賠罪了。”
他說到這裏,看了一眼背對着這裏的林青峯,湊近了王律師的耳邊低聲說道。
“林少面皮薄,他脾氣不太好,但是心裏是早就後悔了的,您多多擔待,咱們先把老爺子的吩咐也過了,之後我一定讓林少親自給您賠罪!”
王律師聽着助理這些話,也算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了。
他摘下臉上歪歪斜斜的眼睛用鏡布擦了擦,緩緩點了點頭。
“你放心吧,我是專業的。”
實際上,王律師心底裏門清,更加看不上林青峯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二世祖。
呵呵,都快三十了還年紀小不懂事?
天生就是扶不上牆的阿斗,也難怪老爺子最近在考慮着要換個繼承人了,結果這二世祖還在這裏耀武揚威,都不清楚已經後院失火了。
王律師推了推眼鏡,拿起了沙發上的文件夾,走近了林青峯,對着林青峯說道。
“林少,墨三爺是個很注重規矩的人,您在他的家裏動手打人他當然不會給您好臉色看,剛才墨太太對您動手也未必是墨太太自己的意思,很可能是墨三爺藉着墨太太的手在警告你。”
這一點,王律師是委實想的太多了。
墨寒硯如果真想要藉着別人的手教訓人,也絕對不會用自家小嬌妻金尊玉貴的手。
但是,不知道內情的那些外人聽來,這話的的確確是十分合情合理的。
林青峯自然也是相信了的。
他到底還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幹什麼不應該幹什麼,對着王律師說話也客氣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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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王律師對着林青峯說。
“先過去道個歉,看看墨三爺怎麼個態度再談,畢竟這回是墨三爺派人打電話過來讓我們過來的,再加上你和墨太太到底還是親戚,多多少少有點情分在的,墨三爺不至於當衆讓你下不來臺,這不是後面還有個老爺子在嗎?”
到底是這個道理,但是林青峯摸了摸自己的側臉,憤憤想着。
【什麼不讓自己下不來臺,耳光都抽了,還怎麼下得來臺。】
但老爺子派下來的任務,林青峯就是在囂張也不敢不做。
他捏着那份合同走進了餐廳。
餐廳裏,許棠棠坐在墨寒硯的身邊正在低頭吃飯,邊上的墨寒硯正在殷勤得給她佈菜,基本上許棠棠想要吃什麼,稍微擡一擡筷子,墨寒硯就已經夾到了她的面前。
林青峯先是愣了愣,下意識看向了王律師。
畢竟,王律師還是做過幾起和盛世集團之間的合作案的,論理來說對墨寒硯更加了解。
但是王律師也是吃了一驚。
他雖然曾經做過盛世集團的幾個案子,但是都是小案子,一般接觸的都是下面的人,光聽說這位墨三爺是如何如何的冷酷無情,陰狠暴戾,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麼會疼人的。
看他那個樣子,凝望着許棠棠的眼神,簡直就是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哪怕是給許棠棠佈菜也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簡直沒眼看了。
最麻煩的是,墨寒硯一心一意伺候許棠棠吃飯,他們在這裏站了有幾分鐘了,可墨寒硯就像是根本沒有看見他們一樣。
他們幾個人是空氣嗎?
最後,還是林青峯以拳抵脣,重重咳嗽了兩聲。
墨寒硯放下筷子,瞥向了林青峯,眉頭微微一蹙,涼涼開口。
“感冒了?”
林青峯聽到墨寒硯和自己說話,心頭一喜,剛想回答。
“哎,是……”
很快,卻又是一愣。
“啊?”
可墨寒硯根本就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不約的擰着眉說。
“感冒了就在家好好躺着,跑這裏來隨便咳嗽,傳染給我太太怎麼辦?”
他說着,就示意保鏢,那架勢是要把人趕出去。
林青峯直接懵了。
這是什麼操作!
這個墨寒硯不會是故意玩兒他吧!
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圍了上來,林青峯剛想要發火,可看見人保鏢這樣子頓時就慫了。
“不是,三爺,我……您不能這樣……我們好歹也是親戚……這……”
一旁的王律師心底直搖頭,這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真是個廢物點心!
可自己到底是帶着任務來的,又不能真的把林青峯撇下不管了,只好往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對着墨寒硯說。
“三爺別誤會,林少只是有點花粉過敏,喉嚨癢而已,沒有什麼傳染病的,也不會對夫人的健康造成什麼危害。”
王律師一臉微笑,就差下一秒要把三個人的健康證一字排開放在墨寒硯的面前。
墨寒硯也不知道信沒信,淡淡哦了一聲。
低頭,繼續給許棠棠佈菜。
許棠棠低頭看着放在自己碗裏的西藍花,鼓了股腮幫子,踹了墨寒硯一腳。
“我想吃蝦。”
墨寒硯淡淡說。
“吃太多海鮮容易上火,蔬菜也要吃。”
許棠棠就跟個小孩子似的,哄了半天才勉強肯咬一口。
她不滿的顧着腮幫子,瞥了一眼站在那裏的三個人,冷冷問。
“你們怎麼還在?那麼喜歡圍觀別人家吃早飯?”
王律師一頭汗,但是好在沒繼續被這對夫妻無視了。
他怕林青峯再說錯話,連忙自己先開了口。
“墨太太,是墨三爺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們家老爺子,說是想要再談談藉着三爺碼頭運貨的那件事,所以我家老爺子讓我和林少一起帶着合同一大早趕過來了,打擾您吃早餐了。”
說到這裏,他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掏了掏,立刻就掏出了一個圓盒子雙手擺在了餐桌上。
“這是我家老爺子準備的一點心意。”
許棠棠覺得林董事這人挺有意思的。
據說當年他追女人的時候也喜歡給人買首飾,怎麼到了現在求人幫忙的時候,也還是喜歡來這一套。
不過吐槽歸吐槽,許棠棠收起禮物來是沒有一丁點兒心理壓力。
畢竟這老東西挑首飾的眼光是真的不錯。
打開盒子,一枚鑽石胸針安安靜靜的躺在盒子裏,上面的寶石和粉鑽散發出淡淡的恬靜光芒。
的確是很合許棠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