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眸色沉靜的看着林煙教訓人,只要對方不對林煙動手,他都不會管。
女孩肯定不信林煙的話,她有什麼本事,新教學樓跟她有關係。
手腕承受不住這麼捏巴,痛的眉心擰緊,用力去甩。
“你鬆手,痛死了,胳膊都要都要斷了,野蠻人。”
陸沉淵不緊不慢的起身,拿過林煙的飯卡重新去買飯。
林煙鬆手,嫌棄的拍了拍手掌,諷刺意味明顯,怕髒了自己的手。
“不要亂傳閒話,還當着對方的面,嗓門這麼大,野蠻人也比你沒家教沒禮貌的好。”
女孩被搞的狼狽不堪,身邊的幾個姐妹,偷偷擡眸,望着一臉狠色的林煙,沒有一個出頭。
人都灰溜溜的走了,林煙繃緊的小臉,才切換成笑容,長呼了一口氣,覺得很解氣。
忍成忍者神龜了,也沒有一盤子雞腿飯,來的痛快。
唯一美中不足,損失了兩份雞腿飯!還要重新去買。
“對不起啊,我剛剛有點野蠻了,我沒有那麼大力氣的,是她太嬌弱。”
她想,陸沉淵會不會覺得,她力大如牛啊,柔柔弱弱的形象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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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早餐的時候,她還讓陸沉淵,幫忙擰開玉米汁的瓶子,一副嬌滴滴的模樣。
陸沉淵捏捏林煙的肩膀,“你都有肌肉了,寶貝。”
林煙拍開陸沉淵的手,低着頭吃飯。
“早些年幹活,有點肌肉不好嗎,等你失業了,我還能去工地扛麻袋養你。”
陸沉淵面無表情的臉瞬間破功,笑了笑說:“我如果失業了,可不是扛麻袋就能養得起的,肯定一身外債,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你怕不怕。”
林煙眉心微微動了動,“不怕,人活着就行,實在不行,我們躲起來,債主找到我們,我們就跑。”
陸沉淵淡淡的勾了勾脣,“典型的老賴思維,跑能跑到哪裏去,小朋友放心吧,這輩子你跟着我,就會衣食無憂。”
“就是不知道,能跟你多久。”林煙咬了口雞腿。
她已經不太確定,跟陸沉淵能天長地久,她目前爲止,沒有任何一個點,能把陸沉淵拿捏的死死的。
如果哪天,他厭倦了,膩了,她連挽留的資本都沒有。
吃好飯,陸沉淵從食堂出來才從褲子口袋裏摸出根菸低頭攏火點燃,長吸了一口。
林煙數落說:“煙癮越來越大,剛肺炎纔好多久,這麼不當心。”
陸沉淵夾着煙的手,頡起她的下巴,林煙被嗆的皺眉,心裏害怕陸沉淵菸頭燙到她的頭髮。
“換個環境吧,我怕繼續在這裏,影響到你心情,流言可畏,你受得住嗎。”
“還沒畢業,好不容易有這種機會,我不能這麼輕易的放了,這樣也好,名聲都臭了,也不會在學校,招惹到桃花,你不知道我收到多少情書。”
陸沉淵細細端詳着林煙,皮膚吹彈可破,澄淨的眸子,鼻樑高挺,脣瓣更是香豔欲滴。
如果時光倒退,他讀書的時候,在學校裏看到這種女孩,肯定也會多留心思。
無奈,這些年見過的美女太多,萬花叢中過,再驚豔的長相,也不會成爲他爲一個人駐足的理由。
爲什麼要一直留在林煙身邊,陸沉淵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潛移默化,把林煙當成了他的一部分,不能分割的一部分。
她的情緒,能影響到他的心情,這興許就是愛吧。
陸沉淵鬆開頡住林煙下巴的手,菸頭彈開,用皮鞋底捻滅。
“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林煙眼底的光微微淡了些,“如果想知道,早就知道了,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陸沉淵很多時候挺佩服林煙,別看她柔柔順順的性子,要比一般人都沉得住氣。
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早就會有各種途徑,去扒開他的真實身份。
真相觸手可及,林煙都不去觸碰。
兩人好像隔着一層窗戶紙,誰都不想先捅破。
他彎腰在她耳邊低語,“什麼都不要怕,我永遠都會是你的保護傘,誰要是欺負你,哪怕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你都要還回去,我見不得你受委屈。”
林煙還是沒等來陸沉淵的坦白,她預感也許很快,所有的真相都會浮出水面。
凝視着陸沉淵,他笑的溫柔,寵溺,可往往越是風平浪靜的深海,越能潛伏着巨大風暴。
“我送你出校門。”
陸沉淵:“不用了,我送你回去,天都黑了,我又不會迷路。”
南湖大學很大,第一次來的人,很容易走錯路,林煙相信陸沉淵不會,他方向感特別好。
沒有再堅持,也想體會一下,男朋友送回宿舍的感覺。
以前光是看到別人送女朋友到寢室樓下,親親熱熱,摟摟抱抱。
羨慕校園戀情,一天有那麼多時間黏在一起。
林煙之前抱怨過,宿舍樓離食堂的距離太遠,有陸沉淵在身邊,又覺得距離太短,感覺沒走幾分鐘就到了。
到了寢室樓下,林煙依依不捨的搖着陸沉淵的手臂,怎麼都捨不得放手。
“我馬上要放假了,每天晚上都能陪你,白天見不到,晚上的時間你要留給我,不能讓我獨守空房。”
陸沉淵俯下身,輕輕啄吻了下她的脣,把她抱在懷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說:“知道了,早就休息。”
林煙點點頭,身上的熱度被抽離,離開陸沉淵的懷抱。
吸了吸鼻子,罵自己沒出息,怎麼搞的跟生死離別一樣。
回到宿舍,飛奔到窗戶口,看陸沉淵還在樓下,身姿筆挺,宛如青松,那寬厚有力的肩膀,彷彿能幫他遮住一切風浪。
他在邊抽菸邊打電話。
秦姝跟宋清萍也都湊過來,伸着脖子往下看。
秦姝一眼就被這身影吸引住,略表擔心的問,“你男朋友?出了這事,他有沒有怪過你,他肯定現在心情也很糟糕吧,收穫一波同情,被人誤會女朋友給戴了綠帽子。”
明明是關心的話,從秦姝嘴裏說出來,變味了。
林煙回身看着她,“他可沒那麼狹隘,他相信我,纔不會在乎這些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