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子爵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着她說:“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了,老大的問題好吧。
他也不想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保不會發生-點什麼。
這麼想的時候,嶽小云下意識抱住自己的身體,警惕的看着藍子爵,大有你不要亂來的意思。
本來藍子爵沒有那個舉動的,但是看到嶽小云的樣子,就產生了想要逗弄她的想法。
他兀自開始脫衣服,並且吩咐道:“我沒帶睡衣,把你的給我穿一下。”
嶽小云立馬不幹了,“你憑什麼,你把我的穿走了,我穿什麼?”
藍子爵不介意的說:“你可以選擇不穿。”
嶽小云氣壞了,無論她怎麼說,這個就是聽不明白呢,她不要他在這裏好吧。
他有那麼大的地方不去,專門跑自己這窮山惡水的地方,想想都覺得悲催。
嗚嗚,她嶽小云造的什麼孽,這輩子遇見這個人。
胳膊始終擰不過大腿,嶽小云走過去拿起自己的睡衣,走到藍子爵面前,看着她那過分短小的睡衣,某人一臉嫌棄的說:“只有這個?”
嶽小云有種報復的快-感:“你愛穿不穿,本姑娘只有這一件。”
藍子爵看着她那套跟自己身高比例嚴重失調的睡衣凝眉半晌,“明天我會讓人把我的衣服送過來。”
嶽小云一度懷疑自己聽錯,她盯着他看半晌,才後知後覺的說:“你要住這裏?”
藍子爵並未反對,嶽小云心尖一抖,忙追上去,“你不是說真的吧?”
他要真住這裏,她還有活路嗎?堅決不行。
“這裏是我家。”藍子爵優雅的脫去風衣外套,轉身朝洗手間走去。
“哎——”我說你這個人到底講不講理了,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只聽見一道關門聲傳來,將嶽小云隔絕在外界。
雖然隔絕在外界,嶽小云的心卻忐忑無比,爲什麼她總有種身在狼窩的感覺?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藍子爵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猶豫一下才走過去,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她遲疑一下,纔拿起手機,轉身往洗手間那邊走去。
走到洗手間門口,能清晰的聽到裏面傳來的流水聲,嶽小云擔心裏面的找他有急事,所以擡手敲起門。
“老闆,你電話。”
聲音剛落,洗手間的門被拉開,只見從裏面伸出來一條修長的手臂,嶽小云整個人就被拉進仙霧繚繞的洗手間裏。
迎着霧氣,眼前的人晃似從仙境中走出來,身上落着一層水珠,水珠在黃色的浴霸燈光映照下,散發着性感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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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小云的臉騰的紅了起來,視線落在他緊緻的皮膚上竟然忘記收回來,看着他那完美的身材,她喉間忍不住輕輕滾動一下。
就連手機鈴聲都沒有拉回嶽小云的思緒,誰讓眼前的這一幕太贊呢?
然而在看到面前的東西由沉睡變爲甦醒狀態時,嶽小云的臉騰的一下紅起來,隨之一道尖叫聲從她喉嚨裏散發出來。
尼瑪,洗澡幹嘛不穿衣服啊,就這樣什麼都看見了,會不會長針眼的說?
正在心中哀嚎着,嶽小云發覺眼前忽然出現一張放大的臉,那張臉氤氳在水汽中,要顯得比往常迷人性感許多,這樣的藍子爵無疑是充滿誘惑的,但是嶽小云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不一般的氣息,這種氣息,本能的讓她想要逃。
“藍,藍,你的電話。”嶽小云飛快的將手機往他面前一扔,轉身就要出去,卻不想,某人先她一步,提着她的肩膀像是拎小雞一樣的將她抵在洗手間牆壁上。
深邃的眼眸看着嶽小云紅透的臉頰,藍子爵似笑非笑道:“嶽小云,你偷看我洗澡。”
誰特麼偷看了,她是正大光明的看好吧,可是這話說出來,怎麼有那麼一丟丟的別的意思呢?
不過話說回來,她又不是沒有見過男人的身體,包括嶽林林做透析的時候身體不能動,都是她幫忙清理的好吧。
嶽小云開口說話了,當話說出來,她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有多麼的顫抖。
“誰,誰,誰偷看你洗澡了,明明是你硬拉我進來,我只是不小心看見的。”
“那就是什麼都看到了?”藍子爵挑眉,只是這樣跟她說話的後果讓他的身體緊繃的快要爆了。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女人的人,但是在遇到嶽小云之後,好像所有的東西都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那種感覺很不好受,在他將近三十年的人生歲月中是前所未有體會到的。
看着嶽小云猶如受驚的小鹿一樣,藍子爵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她揉進懷中,當他發覺自己有這想法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嶽小云看藍子爵身上的氣場變了
,尤其那眼睛裏折射出來的光線,不用她刻意去想都能明白是什麼意思,她打了個冷戰說:“你繼續,先出去了。”
出了洗手間的門,嶽小云呼出一口長氣,她剛纔真的難堪呢?
話說,藍子爵,還真是——
她嘆了一口氣,飛快的進了自己的房間,保上房門再也不露頭半分。
過了好半晌之後,藍子爵才從洗手間裏出來,他身上披上半條浴巾,看起來性感又帥氣,渾身散發着濃厚的荷爾蒙氣息。
就在此時公寓的門響了起來,藍子爵邁起長腿往外面走去。
門被打來,一身清冷的司機出現在門口,恭敬的說:“藍少,你的衣服。”
藍子爵點頭,從他手中接過衣服,說:“你回去吧,開車慢點。”
司機點頭,消失在夜幕裏。
就在這時,藍子爵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微微皺起眉頭,才擡手接起電話。
聽完裏面說的,藍子爵有些不耐煩的說:“我不是已經說了,晚上不回去了嗎?”
“子爵,這沒幾天就要過年了,讓你回家團聚一下就這麼難?”電話裏傳來藍秀文不滿的聲音。
藍子爵眸光微眯,他知道,年年過年,年年藍秀文就會叫上一大家子人過來,說的是聚聚,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推銷他。
若說以前還行,但是今天藍子爵實在沒有那個精神。
“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子爵,事務所真有那麼忙,還是你不願意回來?”藍秀文生氣的說。
藍子爵沒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兀自的換起衣服。
冬日的夜很冷,但是藍子爵卻恍若不知,換完衣服的他,扭頭看了一眼那個緊閉的房門,他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轉身邁起大步離開。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嶽小云打開-房門的時候就看到外面空無一人,而沙發上卻留下某人換下來的衣服。
還有茶几上留下的紙條。
“衣服記得洗一下,晚點我會過來。”
靠,把她當什麼了?
真以爲她是他買回來的丫鬟是吧。
即便是丫鬟,也都有休息日的好吧,這馬上都要過年了,還要給她找事情做。
嶽小云嘆了一口氣,“就當是做好事吧。”
剛放下紙條,就聽見手機響,嶽小云拿起手機,看到是藍子爵打來的電話,她狐疑的滑下接聽鍵。
說實話這個人早上怎麼走的她都不知道,她也真是心大。
“起牀了?”
電話裏傳出來藍子爵特別慵懶的聲音,在這個冬日的早晨特別的好聽,像是山間的清泉,一直流淌到她的心裏。
“嗯。”嶽小云問,“你早上幾點走的?我怎麼不知道?”
藍子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看到我的留言了嗎?”
嶽小云扁扁嘴說:“看到了。”
藍子爵滿意的說:“嗯,那我沒事了,掛了。”
丫的,感情他打電話過來就是問自己有沒有看到他留的那張便條是吧?
嶽小云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忍不住亂想。
昨天夜裏因爲他的貿然出現,她可是一夜都沒有睡上好覺,害的她做夢都是他。
看到沙發上整理的整齊的西裝,嶽小云很生氣,生氣的嶽小云拿起那些衣服仍在了地上,她擡腳就去踩了起來。
“藍子爵,你個大混蛋,我要你欺負我!”
本來一套名貴的西裝,在嶽小云的雙腳下,瞬間蹂躪的不成樣子。
踩累了,她纔拿起西裝往洗手間走去。
只是她一時圖發泄,西裝上有一道鞋印子,她怎麼洗都沒有洗掉。
她拿起來端詳半晌說:“這個應該看不出來吧?”抱着僥倖心理,嶽小云擰乾衣服的水,走到陽臺那裏將西裝掛了起來。
因爲沒有接到藍子爵的召喚,嶽小云便沒有去事務所的打算,她出了門直接去了趟市場,買了一些大骨和燉湯的材料回了公寓。
將東西清理好之後,便用鍋燉起骨頭。
她許久未曾下廚,今天難得清閒,她準備給嶽林林親手做一頓飯送到醫院。
臨近中午的時候,嶽小云搞定一切,將湯盛進保溫盒裏帶着前往醫院。
還有兩天就過年,整個杭城散發着非一般的冷寂。
因爲過年,有很多外來的人都回了老家,平時擁擠的杭城就顯得清清冷冷。
嶽小云坐在公車裏,在經過世貿大廈的時候,不經意看到這樣一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