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默寒明目張膽的跟孟婉初搶人,倒是把她氣的夠嗆。
不過老沉頭願意跟她一起去瀾城,她也就安心了。
畢竟老沉頭這些年一直一個人在山上,獨居老人,哪怕身手不錯也還是擔心會發生意外。
“哈哈哈……還是默寒大方,不像我這徒弟,扣扣搜搜的。”老沉頭眉開眼笑,心情甚好。
幾個人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老沉頭因爲才做的手術,便睡着了。
擎默寒去租了陪牀,讓孟婉初躺在牀上睡會兒,他則守夜。
奈何小女人仍舊失眠到後半夜,才犯困的趴在牀沿睡着了。
擎默寒動作輕柔的抱着她,許是因爲過於熟悉的氣息給了她安全感。
孟婉初並沒有甦醒,任由他抱着躺在陪牀上睡着了。
擎默寒爲她蓋好被褥,一回頭走到病牀的陪護椅旁,這才發現老沉頭醒了過來。
他冷峻面龐勾起一抹淺笑,“醒了?時間還早,可以再睡會兒。”
“你喜歡我徒弟?”
老沉頭忍俊不禁,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突然的問題,男人並不感到意外,而是微微側目,看了一眼躺在陪牀上熟睡的女人,沒有否認,“嗯。”
“你倒是直接。不過喜歡我徒弟,你指定是喜歡錯人了。她整天神經大條,大大咧咧的,對感情的事一竅不通,你可要多包容。”
上了年紀的人,睡眠比較少。
老沉頭自然也是如此,早早地就醒了過來,沒承想正巧見到擎默寒抱着孟婉初,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陪護牀上,呵護備至的輕柔舉動,不難看出他是真情實意。
只不過,他貴爲擎氏一族的繼承人,她倆真的有未來?
老沉頭不確定。
“還是沉師父通透。”男人無奈的抿脣一笑。
“我沒事,你也休息會兒。”老沉頭指了指隔壁的牀,“那牀都換過被褥被罩,你忙碌了一晚上,不休息怎麼能行。”
擎默寒也沒拒絕,點了點頭,然後倚靠在隔壁牀上小憩片刻。
一個小時後,擎默寒醒來,見孟婉初還在睡覺,他便起身下樓,去買了早餐和洗漱用品。
回到醫院時,杜娟夫婦已經在病房,孟婉初也起牀了。
“伯父、伯母,早。買了早餐,一起吃點。”男人做事向來周全,買早餐自然也考慮了孟婉初的父母。
“哎呀,默寒,這些事情怎麼能讓你來做?”杜鵑擰眉,斜瞥了一眼孟婉初,“人家默寒來者是客,你怎麼好意思讓他跑前跑後。”
孟婉初正在疊被褥,被杜鵑訓斥一句,她撇了撇嘴,轉身,犀利目光射向擎默寒,“是是是,來者是客,你聽見沒有?下次別買了。”
“你個死丫頭,人家對你好,一點沒良心。”
靠在病牀上的老沉頭也跟着訓斥着她。
孟婉初:“……”
我做錯了什麼?
“我睡不着,下去走走,順便買的而已。”擎默寒解釋了一句。
隨後幾個人吃了些早餐,等着醫生過來給老沉頭做了檢查,說他一切症狀平穩,孟婉初這才放心。
又在醫院呆了一天,孟婉初給老沉頭安排了護理,便隨擎默寒一同回了瀾城。
瀾城事務繁多,孟婉初更擔心朝雲電競和婚慶公司,只能提前回去,然後等老沉頭出院,她再過來接人。
幾個小時後,轎車抵達瀾城的邂逅婚慶公司。
孟婉初深知這兩天擎默寒忙前忙後,幫了不少忙,她心裏有些虧欠,便道:“晚上我請你吃飯。”
“哦?受寵若驚。”男人菲薄的脣勾起一抹弧度,狹長的眸染上點點星辰。
“想什麼呢,要不是我媽三令五申,我才懶得請你吃飯。”孟婉初尋了個藉口敷衍道。
她推開車門下車,關上車門,直接進了婚慶公司。
在公司,從上午一直忙到下午,孟婉初才處理好手頭上堆積的工作。
然後給車展老闆轉了三萬塊錢。
原定昨天要去露天車展,結果老沉頭住院給耽誤,按照之前說的兩倍違約金,她就賠了兩萬給對方。
這是,原則問題。
好在那天在萬盛滑雪場贏了些錢,如若不然,她一定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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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下班時間,擎默寒的車準時出現在婚慶公司門口。
婚慶門店的員工們見到擎默寒的豪車,個個人議論紛紛。
“那不是擎總的車嗎?”
“外面一直傳聞擎總跟咱們孟總鬧掰了,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那肯定是鬧掰了啊。你想啊,咱們店裏上上個月那麼多訂單一夜之間全部取消,不都是擎總一人的手筆?否則誰有那麼大能耐啊。”
“如果真鬧掰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誰知道呢。”
“唉,只能說,有錢人任性,霸道。對咱們孟總還不是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
生意冷清的門店,同事們閒來無事坐在一起八卦着。
“咳咳咳……”
這時,站在一旁的時然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那幾個正八卦着的員工一回頭,就看見孟婉初站在身後。
她陰沉着一張臉,哪怕那張絕世容顏美的驚心動魄,但凜寒目光仍舊帶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嚇得他們心絃一緊,臉色白了幾分。
“孟……孟總?”
“孟總。”
“孟總,我們……我們……”
被當場抓住他們聊八卦,幾個員工支支吾吾,低着頭半晌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閒的?沒事幹就去印點廣告,發發傳單。”孟婉初輕斥了一聲,擡眸掃了一眼牆上掛着的鐘表,已經快到五點,正是下班時間,“沒事就早點回家,如果覺得下班時間太早,下次改到六點下班。”
“不早,不早。那孟總,我先走了。”
“孟總再見。”
“孟總拜拜。”
幾個人當即跑開,去收拾東西下班。
站在一旁的時然看了看婚慶公司門口那輛轎車旁斜靠着的擎默寒,然後小心翼翼的問着孟婉初,“孟總,你跟擎總到底什麼情況啊?他之前不是處處針對你嗎,你怎麼還願意搭理這種人?”
“人生在世,總有被逼無奈的時候。但凡有那個實力,每個人都不願意虛與委蛇。”
孟婉初感慨了一句,“走了。”
她提着包包,踩着高跟鞋走出婚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