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櫻聽到這話,身體如同篩糠般瑟瑟發抖,牙齒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響。
宋書瑞坐在電腦前,神情專注而緊張。
他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沿着臉頰滑落,浸溼了他的衣領。
但他毫不在意,雙眼緊緊盯着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跳動,彷彿與時間賽跑一般。
與此同時,傅宴洲站在房間中央,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握成拳。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絕望,似乎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他試圖點燃香菸,卻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連打火機都無法握住。
“該死!“ 傅宴洲低聲咒罵,再次嘗試拿起打火機。
這次,他成功地握住了它,但當他按下按鈕時,火苗卻始終沒有出現。
他的心情愈發焦躁不安,最終將打火機狠狠摔向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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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的一聲巨響。
打火機炸裂開來,碎片散落一地。
傅宴洲的胸膛劇烈起伏,他仰頭髮出一聲怒吼: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憤恨。
然而,宋書瑞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他知道,只有儘快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才能讓傅宴洲恢復平靜。
他手指飛速地敲擊着鍵盤,眼睛緊緊盯着屏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終於,在經過一頓的搜索後,他看到了一絲曙光。
“傅總,找到了!沈小姐在去花溪鎮的路上!!”
宋書瑞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
傅宴洲立刻停下腳步,如閃電般衝到電腦前,目光急切而熾熱地盯着屏幕。
“沈——若——凝——”
他一字一句喊出她的名字,彷彿要將這三個字刻入骨髓一般。
隨後,他像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留下宋書瑞一臉驚愕地站在原地。
此時的傅宴洲,心亂如麻,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沈若凝的一顰一笑。
既害怕從此失去心愛的女人,又對她的決然離開感到無比憤怒。
這種複雜而強烈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團亂麻,讓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宛如被一股狂暴且無法遏制的癲狂力量緊緊攫住,發了瘋似的不顧一切地猛然衝出門外。
那模樣恰似一頭失控的狂躁野獸,以一種近乎癲狂的態勢直奔車庫方向而去。
腳步凌亂而又無比急促,每一步都彷彿踩踏在慌亂的鼓點之上。
那輛勞斯萊斯宛如黑暗中的王者,靜靜地停駐着。
車身在黑暗中隱隱閃爍着一種冷冽而神祕的光芒,猶如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
傅宴洲如疾風般衝到車旁,帶着一種近乎決絕的狠勁迅速拉開了車門。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進了駕駛座。
他的動作果敢而凌厲,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遲疑與猶豫。
緊接着,他毫不猶豫地啓動了引擎。
那發動機的轟鳴聲瞬間打破了車庫的死寂,彷彿是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狂野猛獸在低沉而狂暴地咆哮着,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決絕。
車子恰似一頭發了狂的鋼鐵巨獸,怒吼着如離弦之箭般衝出了車庫。
傅宴洲的一雙眼睛裏佈滿了嚇人的血絲,那鮮紅的顏色讓人觸目驚心。
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似是隨時都可能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但他卻憑藉着超乎常人的頑強意志力,死死地咬着牙。
將那些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硬生生地忍住,不讓它們掉落下來。
“沈若凝!我不會讓你走的,絕不會!!”
他口中喃喃自語着,那聲音中飽含着無盡的痛苦與堅決,每一個字都彷彿帶着千鈞之力。
深沉如墨的夜幕宛如巨大的帷幕,將寬闊且空曠的公路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
一輛線條流暢到極致、造型酷炫到令人咂舌的黑色勞斯萊斯。
恰似一道黑色的閃電,以一種鬼魅般的速度風馳電掣般疾馳而過。
駕駛座上的傅宴洲,身軀挺拔得猶如一株傲然挺立的青松。
他那深邃得如同無盡深淵的眼眸中,熊熊燃燒着急切得彷彿能將一切都點燃的火焰。
他那雙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死死地握着方向盤。
修長而有力的手指由於過度用力,指關節處已然微微泛白,彷彿他的手指與方向盤已然渾然融爲一體,再也無法分割。
傅宴洲發瘋似的不斷加速。
從一開始的 120 碼,車速指針就如同瘋狂旋轉的陀螺一般,以一種令人心悸的速度迅速指向 260 碼。
狂風在車窗外肆無忌憚地呼嘯着,那聲音彷彿是在竭盡全力地抗議瘋狂的驚人速度。
此刻,宋書瑞聲音顫抖着從車裏傳出,帶着難以掩飾的驚恐:“傅總,您開太快,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傅宴洲那如劍般鋒利的眉緊緊地蹙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他厲聲喝道:“閉嘴!”
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中,滿滿的都是威嚴與不耐煩,彷彿不容許有任何的質疑與反駁。
他的側臉在車內燈光的映照下,輪廓分明得猶如被精心雕琢過一般。
高挺的鼻樑宛如險峻的山峯,緊抿的薄脣彰顯出他堅毅得近乎倔強的性格。
那一頭利落的短髮隨着車子的疾馳而微微飄動着,更是爲他增添了幾分不羈與灑脫。
“我還相差多遠!”
傅宴洲大聲地問道,聲音中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焦灼。
宋書瑞艱難地嚥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回答:“兩……兩百多公里。”
傅宴洲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額頭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猙獰的蚯蚓。
他二話不說,一把扯掉掛在耳朵上的耳機,然後狠狠地將其扔在一旁。
緊接着,他再次猛地踩下油門,強大的推背感瞬間讓車子如同一枚發射而出的火箭般向前急速衝去。
他的眼神緊緊地盯着前方,目光堅定而專注,彷彿眼前的道路就是他唯一的目標,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每一次轉向,都乾淨利落得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遲疑,動作流暢得如行雲流水一般。
車子在公路上留下一道模糊得幾乎看不清的殘影。
輪胎與地面劇烈地摩擦着,發出一陣刺耳得令人頭皮發麻的尖叫。
但他的雙手卻始終穩定而有力地掌控着方向盤,沒有絲毫的晃動與顫抖。
周圍的景物以一種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飛速後退,眨眼間便化作一片模糊的光影。
傅宴洲的心跳與發動機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急切而又充滿力量的激昂樂章。
酷炫的身影和決絕的姿態,讓人爲之深深震撼,彷彿整個世界都因他而黯然失色。
與此同時。
他腳下的油門仍被狠狠地、不顧一切地一踩到底,那力度大到要將油門踏板踩穿。
他要將所有的力量和決心都傾注在腳上。
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出他內心那無法言說的急切與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