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的時候,他全程陪產。
快生下來的時候,因爲臍帶繞頸,胎兒心率驟降。
聽助產師說,寶寶有窒息的危險,盛喬喬心下一慌,抓着傅言深的胳膊,眼淚滾滾而下。
她看着他,水汪汪的眸子浸着無助與依賴。
傅言深心口揪緊,俯身吻她汗涔涔的額頭,“乖,不怕,不會有事,外頭有產科專家團隊待命,你們都不會有事的!”
他擲地有聲。
盛喬喬像是吃了顆定心丸。
她配合着助產師的節奏,咬緊牙關,使出渾身的氣力,只感覺“譁”的一下,緊接着,感覺到一股溫熱。
“生下來了,恭喜,是個男孩!”
助產師喜悅的聲音傳來。
緊接着是“哇哇哇”洪亮的嬰兒啼哭聲。
盛喬喬鼻尖一酸,喜悅地揚脣,對上傅言深那雙漆黑的深情眼。
深邃的模樣,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吸進去。
她喜極而泣,催促他,“男孩呢……快去幫我抱抱呀。”
傅言深半蹲在產牀邊,輕輕擦拭她額頭的汗水,“他讓你遭罪了,不想抱,很疼?”
此刻,他眼裏只有她。
順產難免是要側切的,還容易撕裂,她那麼怕疼的一個人……他只心疼她。
“不疼,我高興呢。”盛喬喬連忙道,“快去抱抱兒子呀,還在哭呢。”
“傅先生,太太,小公子7斤8兩,很健康!”
“白白淨淨的,很少有剛生下來就這麼白淨的寶寶,大眼睛,雙眼皮好漂亮的。”
助產士抱着小寶寶走到他們身邊,一臉由衷的笑意。
大部份小嬰兒出生,皮膚都是紅彤彤皺巴巴的,還會有胎脂,這一個真是鮮少見的白淨。
傅言深扶着盛喬喬稍稍擡起上半身,看着已經停止哭鬧的寶寶,欣慰地揚脣。
白白的小糰子,雙拳緊握,她想握握他的小手,沒想到,他緊緊抓住了她的食指,一雙烏黑的大眼看向她。
盛喬喬心窩一暖,滿眼憐愛,在心裏默默地說:寶寶,歡迎回來。
……
產後觀察兩個小時候,盛喬喬被推進了病房。
彼時,她疲憊地睡着了。
聽着兒子的哭聲,傅言深挑眉,他這才正眼瞧着,歐陽靜華懷裏抱着的小寶寶。
“臭小子,吵什麼呢,影響你媽媽休息。”
聽起來很是嫌棄的語氣。
這小子,眼裏只有媳婦。
好像小寶寶出生到現在,他還沒抱過一下,回到病房後,看都沒看一眼,注意力全集中在他媳婦那!
歐陽靜華不知該讚賞他是個好丈夫,還是氣他是個渣爸爸。
“寶寶這是餓了,加上剛離開母體環境,沒有安全感!”
“來,寶寶,去爸爸懷裏,爸爸的懷抱是最有安全感的,你媽媽小時候啊,就喜歡往爸爸懷裏鑽。”
歐陽靜華將懷裏的小孫子,送給傅言深,讓他們培養父子親情。
許是聞見了爸爸身上那股天然的充滿安全感的氣息,小小傅真的就不哭了。
傅言深雙臂僵硬,小小的兒子就躺在他的手臂上,一雙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陌生複雜的情愫在胸腔涌動,一時間喉嚨都混沌起來。
歐陽看着這一幕,笑得欣慰,“還是爸爸的懷抱好呀,寶寶多喜歡你。”
……
沒過多久,小寶寶又哭鬧起來。
傅言深見寶貝媳婦快被吵醒,又開始對兒子有意見了,他要月嫂抱出去。
“先生,小少爺這是餓了呀,該吃奶了。”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傅言深語氣冷淡,“抱去餵奶粉。”
“先生,孩子吃的第一口奶,最好是媽媽的初乳,增強免疫力的!”月嫂憑着多年的帶娃經驗,建議道。
傅言深眉間挑起不悅,“我們不餵母乳,以後都吃奶粉。”
他了解過母乳餵養對產婦來說有多辛苦,想睡個整覺都不行的。
他捨不得她吃這些苦。
“傅哥,我們之前說好的,餵母乳。”
這時,盛喬喬醒了,“周媽,你把寶寶抱來,我喂試試。”
傅言深驀地轉身,看向病牀上的她,眉心緊蹙。
狗喬喬,她之前明明說好餵奶粉的!
盛喬喬對他又是眨眼皮又是拋媚眼的,無聲安撫他,哄他。
……
病房外,盛家人全員到齊,就連性子高傲目中無人的盛老太爺也來了,他們是來給小小傅送紅包見面禮來了。
雖然,傅言深一直不肯認他們。
這些人裏,傅言深唯一肯說幾句話的是盛家大姑,還是因爲她孫女,妙妙的關係。
盛家大姑將一摞紅包送給他,“言深,這是盛家老少的一點心意和對孩子的愛意,當然了,你收與不收,是你和喬喬,你們夫妻倆的事。”
傅言深:“這事,我聽喬喬的,我問問她的意思。”
他和盛喬喬早就跟過去的一切和解了,對盛家不怨不恨,但也不想認祖歸宗。
盛喬喬選擇大度地接受了他們的心意和愛意。
這兩天,來給小小傅送紅包見面禮的人絡繹不絕,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佬。
……
月子裏,傅言深是既當廚子又當奶爸。
爲了能讓媳婦睡整覺,他攢了不少母乳,夜裏小傢伙餓了,他就爬起來溫奶喂他。
他那一雙深邃的歐式眼下,肉眼可見地冒出了黑眼圈,盛喬喬看着着實心疼。
反觀她,坐個月子像是當皇太后,被養得愈發豐腴美貌,透着一股子少婦的嬌媚與性感。
這晚,傅言深哄完奶呼呼的兒子睡着,又忙不迭地奔去浴室。
他那愛乾淨的媳婦受不了幾天不洗澡,執意衝了澡,正等着他幫她洗頭髮。
室內是恆溫系統,不會着涼也吹不着冷風,不會擔心落下什麼月子病。
她隔幾天就要洗一次。
頭髮還沒吹乾,傅言深注意到她粘稠的目光。
鏡子裏的少婦,裹着睡袍,深V,誘人的溝壑若隱若現,大波浪捲髮下,白皙的小臉,面頰潮紅。
半是迷離的眼眸,眼神彷彿拉出長長的曖昧細絲來,勾着他的心尖。
氛圍一下就曖昧起來。
傅言深喉結一滾,肌肉繃緊。
想着她還在坐月子,他斂了斂心神,繼續吹。
偏偏某少婦嵌着他胯部的翹臀,有意無意似地蹭了蹭。
電吹風的噪音驟然消失,“啪”的一聲,幾乎被他摔在臺面上,盛喬喬“啊”的一聲被他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