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下不了牀

發佈時間: 2024-12-22 05: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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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話是對時夏說的。

 果然,他還是喜歡清純小白花款的時夏。

 我嘴角一扯,加快步子,出了書房。

 ……

 我剛回到臥室,正要關門,傅言深高大的身軀從外面擠了進來,我剛邁開一步,手腕被他握住,他稍稍將我一扯,撞入他的懷裏。

 胸前的柔軟撞上他溫熱堅硬的胸膛,我心神一蕩。

 男人一隻手掌扣着我的側腰,另一隻手撩開波浪捲髮,捧住我的下頜。

 我被迫仰起臉,承受他突如其來的吻。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前一分鐘和小青梅曖昧,後一分鐘就要跟我做的,也不嫌膈應嗎?

 反正我是膈應死了。

 在他的脣就要吻上我時,我大張開的五指罩住了他的臉,“傅言深,你不強迫我會死嗎?”

 “我不想跟你做!”

 我語氣堅決。

 男人明顯一愣,他略垂着眼皮,睨着我,眼神複雜。

 我猜不透他此時在想什麼,也懶得去猜。

 趁他發愣,我掙開他,只是剛轉身還沒來得及挪動步子,他雙臂就從我身後攔住了我的腰。

 我彎腰掙扎要離開,他索性也彎腰,胸膛壓上我的背,頭在我後頸裏磨蹭。

 “我強迫你?盛喬喬,哪次不是你哭着求我要你的?嗯?”

 男人低啞磁性的嗓音從我後方傳來,灼灼的呼吸噴薄我的皮膚,我渾身一顫,已經有了感覺。

 被他說中,我更是羞憤。

 我很氣自己的表裏不一,口嫌體直。

 但,好像有些東西確實不是我能完全控制的。

 比如情慾,還有對他的依賴。

 “唔……嗯……”

 我正失神着,傅言深掰過我的臉,吻住了我。

 一個極致暴烈又極致繾綣的吻方畢,我小腿發軟,若不是他及時扶着我,我就跪在了地毯上。

 傅言深似笑非笑地睨着我,墨色深濃的眸子裏翻涌着欲,下一瞬,他啃吻住我的脖子。

 “不要……傅言深,你,輕點!我明天要穿低胸!”

 想着明天要見一個很重要的人,我抽回一絲理智,剛做過的美甲掐着他有力的手臂,阻止他。

 誰知,他吻得更狠,還用力地吸吮,以齒尖細細地啃咬我的皮膚,我透過一旁的鏡子,清楚地看到自己脖子上,被種下一顆又一顆的草莓。

 ……

 “傅言深,不要了,我明天早上有重要的事……渾蛋……”

 記不清是第幾次了,我趴在柔軟的牀鋪裏,嗓音嘶啞叫他停下,身後的男人卻像是不知饜足的野獸,樂此不疲地蹂躪我。

 越罵他越不肯停,非要逼我哭着軟聲細語地求他,他才罷休。

 男人脣角勾着絲絲笑意,吻了吻我的汗溼的臉頰,“抱你去洗澡。”

 我實在太累,躺在溫水裏就失去了意識。

 ……

 第二天上午,我靠坐在牀頭,手裏握着手機,周遭的空氣裏還殘留着昨夜瘋狂後的曖昧氣息。

 這時,絲絲淡淡的清洌木質香飄來。

 男人邁着長腿從衣帽間走出,皮鞋鋥亮,西褲沒有一絲褶皺,西服筆挺,白襯衫繫到最上面的扣子,領帶結直抵着性感的喉結。

 他微微低着頭,邊走邊戴着腕錶。

 舉手投足間,皆散發着高冷禁慾的氣質。

 和昨晚在我身上野性瘋狂的模樣,判若兩人。

 衣冠禽獸。

 我暗罵,抓起一旁的枕頭,朝着他就砸去。

 只是我的力氣昨晚被他榨乾了,那枕頭堪堪落在了我膝蓋的位置。

 傅言深莫名地看着我,淡淡地問:“怎麼?”

 “快九點了。”我瞪着他。

 “是。”他擡腕看了下表。

 “我快遲到了,都怪你!”

 覺沒睡足,我的起牀氣會很嚴重,尤其是還要遲到了,此刻,我脾氣暴躁得很。

 傅言深走到牀沿,彎下腰,“盛世普通員工一個月全勤600,我手機轉賬補償給你?大小姐?”

 他勾着脣角道。

 我愣了愣才明白他這是故意揶揄我,言外之意,我這大小姐還缺那六百塊全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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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到就遲到了。

 他就是認爲我是玩票工作的。

 “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昨晚都跟你說了,我的低胸小禮裙也不能穿了,我還怎麼見宋斯南?”我更加暴躁,想給他幾腳。

 但我沒那個能耐。

 “誰?”

 “宋斯南啊,我的中學學長,白月光男神。他是我請來的牧野首張專輯的音樂製作人,今天九點半,我們要準時在公司見面的!”

 “就是你第一個暗戀的人?”他淡淡地問。

 我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這個。

 以前,傅言深還是我貼身保鏢的時候,他也相當於我半個“閨蜜”。

 那時,我在歐洲留學,人生地不熟,沒什麼朋友。

 我把他當朋友,常常在他面前嘰裏呱啦說着自己的事,不過,他只負責聽,幾乎不迴應我。

 他當時一定覺得我很聒噪、煩死我了。

 我回神,只見傅言深若有所思地看着某一點。

 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

 我掀開被子下牀,剛要站起,腿根痠疼得難以忍受,我又跌坐了回去。

 “傅言深,我下不了牀了。”

 我急得幾乎帶着哭腔。

 我是做足了心理建設,鼓足勇氣纔打越洋電話給宋斯南,想請他親自操刀牧野的專輯的。

 本以爲他會直接拒絕的,畢竟牧野纔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而他只爲大牌大腕歌手當製作人。

 他卻說,回國後第一時間聯繫我。

 今天就是我們第一次會面,我要是遲到了,實在是對男神的不尊重。

 我正要再次爬起,就見某個始作俑者正看着我笑。

 陽光下,男人深邃的黑眸含着笑意,散發着細碎的光,乍一眼,很是迷人。

 迷人個鬼,他這是取笑我。

 我剜了他一眼,伸長胳膊夠手機。

 這時,傅言深突然彎腰抱起了我。

 “你幹嘛?”

 我音落,他把我放下,“能走麼?”

 他話音剛落,我就軟軟地扒住了他。

 “什麼體力。”他嫌棄道,又把我抱了起來。

 “砰砰砰——”

 “傅哥,你收拾好了嗎?”

 我正想問傅言深他想幹嘛,房門突然被敲響,外面傳來時夏的聲音。

 傅言深邁開步子,朝門口走去。

 他也沒把我扔下去。

 還是有點人性的。

 我現在全身痠軟,他要是鬆手,我準摔個狗吃屎。

 他騰出一隻手開門時,我連忙樹袋熊似地扒着他,兩條白皙的胳膊牢牢地掛着他的脖子。

 這時,門剛好開了。

 “傅——”

 我看到了時夏那張洋溢着甜美笑容的臉,她正開口,下一瞬就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