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念態度堅定:“二哥哥,我師父年紀大了,我……你理解一下吧。”
謝璟深走過去,從身後摟住她的腰:“我們才同居沒幾天,我不想分開,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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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念放下被單,轉身看向他:“那你不想給師父留個好印象嗎?他老人家要是不同意這門親事,你可就懸了。”
“念念!”謝璟深急了:“你不許說這種話,你許了我,這輩子都是我的,你還想換了我不成?”
“那肯定不能啊。”唐清念嬉皮笑臉的:“開個玩笑,你別生氣嘛。我的意思是,我是師父拉扯大的。我結婚,一定要得到師父的首肯。所以啊,你必須要得到我師父的認可。你若堅持住下,和我住一間屋,你說師父會怎麼想?他這個年紀,肯定會覺得你誘騙了我。我師父的脾氣我最清楚了,他若是不高興,誰也別想高興。”
老人家思想守舊些,應該理解。
謝璟深到底還是認命了:“好吧,我會好好表現,獲得師父的認可。你不許再說剛才那種話,更不許有那種想法。”
“我真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你放心吧,即便師父真的不同意,我也會想辦法讓他同意。我和在一起那天起,就沒想過和你分開。”唐清念哄着他,看他滿臉怨念,說着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親了一口:“別不高興了,我又不用坐班,我一有空就去找你,好不好?”
謝璟深嗓音悶悶的:“說話算數。”
唐清念笑着捏住他兩邊的臉頰:“我說話什麼時候不算數了?”
謝璟深心裏還是難受,俯低身子貼近她的臉,口吻強硬:“再親一口。”
唐清念聽話的,重重地又親了他一下。
謝璟深彎腰加深了這個吻。
……
肖靜海還在樓下等着。
兩人並未膩歪太久。
謝璟深的東西都搬到了唐清唸的房間裏。
客臥收拾得纖塵不染。
完全不像有人住過的樣子。
兩人下樓時,客廳茶几和沙發上多了一大堆購物袋,肖靜海正坐在一處沙發上喝着茶,神色詭譎。
那些衣服有唐清唸的,也有謝璟深的。
兩人對視一眼。
唐清念走上前去,笑着解釋道:“師父,我在南方住了十幾年,京城冬天太冷了。今天下午剛好有空,就去買了點新衣服。平時二哥哥送我挺多東西,我就給他也買了一些。”
肖靜海來之前就什麼都知道了,佯裝不知:“你們同居了?”
“沒有沒有。”唐清念搖頭:“我前幾天不是不舒服嘛,二哥哥就照顧我幾天。他一直睡客臥來着,我剛才就是上去換換牀單。您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歡麻煩別人,所以買完衣服只留了這邊的地址。二哥哥送我回來,順便來拿衣服。”
“是嗎?”肖靜海問向謝璟深。
謝璟深乖巧應道:“是,我送念念回來。”
“哦。”肖靜海點頭:“天色不早了。”
這便是下逐客令了。
唐清念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謝璟深只得不情不願地告辭:“那我就先回去了,師父,您若有時間,去我家裏坐坐,我下廚招待您。”
肖靜海看着他:“你還會做菜?”
唐清念急忙幫腔:“師父,二哥哥做菜可好吃了,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謝璟深只是笑着。
即便是在父母面前,他也從未如此乖順過。
肖靜海想着唐清念那手蹩腳的廚藝,又想着這兩個孩子聯手忽悠他,笑道:“既是如此,那你留下吃飯吧,我嚐嚐你的手藝。”
“好,我現在去做。”
謝璟深正愁找不到表現的機會,麻溜地就進廚房了。平素這邊就他和唐清念住,備的菜不多。進了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隨即拿出手機給季陽開了單子,讓季陽儘快把菜送來。生怕肖靜海不喜資本主義作風,都沒敢讓季陽把菜送進來。而是到了之後,他自己出去取。
唐清念幾度想進廚房幫忙,都被肖靜海說話岔開了。
師徒倆聊的,無非都是關於玄門的話題。
唐清念早就猜到師父說雲遊是忽悠她,今天總算得知了真正的原因,師父的目的是爲了抓出幕後邪修,且不願讓她牽涉其中。
如今她已經牽扯進來。
很多事便乾脆與她挑明。
唐清念心癢難耐,好奇左先生的事。可她只是稍稍提了一嘴,肖靜海面色便拉垮下來,唐清念便沒敢再提。
肖靜海不是不想和唐清念明說,而是不願提及傷心的往事,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早晚要告訴唐清念。
只是尚缺一個時機。
謝璟深動作很快。
做了一大桌子菜。
謝璟深的手藝,吃過的都說好。
肖靜海也不例外。
唐清念恨不能時時刻刻給她家二哥哥刷好感:“師父,您覺得怎麼樣?還合胃口嗎?”
“嗯。”肖靜海愛喝酒,唐清念特意開了瓶白的,給肖靜海哄得挺高興。
吃過飯。
肖靜海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裏,拿出一個紅木盒子。
他身上的布袋和唐清唸的外形差不多。
都是出自他手的空間類法器。
盒子是正方形的,不太大。
唐清念看到那個盒子,心裏猜到什麼,眼睛都亮了。
果然。
肖靜海將那隻紅木盒子推給謝璟深:“你既然喊我師父,清念又這麼喜歡你,這東西剛好適合你,便送你了,只當是見面禮。”
謝璟深受寵若驚:“師父您太客氣了。”
肖靜海神色慵懶:“給你就收着吧,菜燒得不錯。”
唐清念笑着看向謝璟深:“二哥哥,你就收下吧,這個於你最合適,還不快謝謝師父。”
合適?
謝璟深一開始以爲是道門法器。
他並非玄門中人,法器他不會用。
既然說合適。
大抵並非什麼法器。
不過這東西無論怎麼說,都是肖靜海對他的認可,他當然要收下。
謝璟深拿過那隻紅木盒子:“謝謝師父。”
“嗯。”肖靜海打了個哈欠:“舟車勞頓,吃飽了犯困,天都黑了,你該回家了。”
謝璟深站起身:“那我明日再來看您。”
“再說吧。”肖靜海說着也站起身:“清念,帶我上樓。”
唐清念先送肖靜海上樓,帶他去客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