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校?”
“嗯,最近住學校裏。”
周文斌匪夷所思,“你沒跟陸沉淵住一起?我還以爲你們同居了,不過他的性格,跟女人同居,應該也不長久。”
林煙不想跟周文斌透露太多隱私,婚前同居,說出去也不是那麼好聽。
“謝謝你送我回來。”林煙轉身看着那條睡的正響喘着粗氣的金毛。
“它叫什麼名字?”
“疙瘩湯。”
林煙輕嗤一聲笑出來,“怎麼不叫地三鮮,鍋包肉。”
林煙笑聲悅耳,露出淺淺的酒窩,周文斌擡眼,看她脣角的弧度,心跳漏了半拍,大腦一片空白。
“它比較喜歡吃疙瘩湯。”周文斌緩了半拍這纔開口。
林煙下車,走了沒幾步又折返回來,俯身敲敲車窗。
周文斌車窗半降,“落了什麼東西嗎?”
“你吃飯了嗎?我請客吃飯。”
林煙突然的邀約,周文斌瞬間驚喜和雀躍爬上心頭,傾身拉開車門。
“疙瘩湯怎麼辦?”林煙坐穩以後問,“飯店應該不讓帶狗狗進去吧。”
“我找人來接它,不能把它鎖在車裏,它會害怕,而且很容易憋死。”
林煙對周文斌好感倍增,覺得對狗狗這麼善良的男孩子,內心肯定也是個很柔軟的人。
在車裏等了大概二十分鐘,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把疙瘩湯接走。
疙瘩湯抗拒的哼唧了幾聲,不情不願,委屈的不行。
林煙拍拍它肥墩墩的屁股,“下次我帶肉乾給你,牛肉乾,還有罐頭。”
周文斌笑笑說:“我幫疙瘩湯記下了,不要賴賬哦,狗狗像是小孩子一樣,答應它就要辦到。”
“不賴賬。”
林煙跟周文斌去了附近商場的烤肉店,這家生意很好,沒到飯點,所以纔不需要排隊。
聽着滋滋的烤肉聲,周文斌拿着夾子在烤,很紳士的沒用林煙動手。
“說吧,請我吃飯有什麼目的,肯定不是單純的肚子餓。”
被戳穿的林煙,也沒否認。
周文斌都這麼說了,他了解陸家的人,她想從他嘴裏多知道點。
“我想問問你,顧明月是什麼樣的人。”
周文斌手上的夾子一鬆,松板肉穩穩的掉到烤盤裏。
他怎麼也沒想到,林煙關心的是顧明月,就算她問顧一也情有可原,怎麼偏偏是顧明月。
周文斌說:“我不是喜歡在人背後說壞話的人,對顧明月也說不上什麼好話,顧家跟陸家是世交,顧明月又是顧老爺子最喜歡的女兒,被寵着長大,刁蠻性格強勢,不太好相處,對待家裏的傭人,態度都很差勁,見到她躲着點就是了。”
林煙瞭然的點點頭,跟她想的差不多。
周文斌反問:“你幹嘛問顧明月,她跟你認識?”
林煙夾了塊肉放進嘴巴里,慢條斯理的咀嚼,“不熟。”
周文斌也吃了塊肉,擰着眉頭,“熟了吧。”
林煙笑笑說:“我說的是,我跟顧明月不熟,不是肉不熟。”
“這麼巧,你們兩個怎麼在一塊,林小姐是周公子的朋友?”
身後的女聲,把歡愉的氣氛終結。
林煙仰頭看着席慕容,她跟席慕容還真有緣分,在這裏遇到。
周文斌起身親自招呼說:“你約了朋友?沒有的話一起。”
席慕容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兩人,“不打擾你們了,我約了朋友,差不多快到了。”
林煙看着她,沒有打招呼,不願意跟席慕容虛情假意的寒暄。
她們彼此都很默契的看不上對方。
席慕容遠遠招手,迎面走來個打扮利落幹練的女人,脖子上還掛着工牌。
“我朋友來了,你們慢慢吃。”
席慕容離開以後,林煙鬆了口氣,只要她出現,就會影響到心情,心裏很塞塊石頭一樣。
“你跟席慕容有過節?”周文斌淡聲問了句。
有周文斌在,林煙也想趁着這個機會,多打聽一些。
她沒隱瞞的點頭,“是有點那麼不愉快,她是不是喜歡陸沉淵,對我敵意那麼深。”
周文斌好像聽了個很好笑的笑話
“怎麼可能,席慕容是被陸沉淵撿回陸家的,人也很爭氣,辦事利落幹練,很聰明。”周文斌起身靠近林煙,壓低聲音,“說白了,席慕容就是陸沉淵養的一條狗而已,狗怎麼能愛上主人。”
周文斌言語裏透着輕蔑,字裏行間裏能看出,他骨子裏的階層高傲勁兒,無論席慕容在陸家多久,她在陸家人眼裏,也是地位卑微。
林煙背後發緊,看向正跟朋友聊天的席慕容。
周文斌別有深意的說“”“笨蛋,吃醋也能吃錯人,席慕容不能對你造成困擾,顧一纔是你最大的絆腳石,所有人都覺得,陸沉淵跟顧一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理所應當應該娶了顧一。”
林煙提了口氣,冷靜以後才緩緩開口:“哪裏有那麼多理所應當?有我在,他誰也娶不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周文斌狹長的眸子裏帶着毫不掩飾的同情,更多的是心疼林煙的盲目自信
現實哪裏有那麼美好!如果陸沉淵想娶林煙,早就娶了,也不至於等到現在,女朋友最沒保障的三個字。
她註定會在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裏,遍體鱗傷。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吃吧,再不吃肉該燒焦了。”周文斌往林煙碟子裏夾了幾塊肉。
林煙皺着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她跟陸沉淵之間,她有預感,以後的路會越來越不平坦。
她可以保證不放手,陸沉淵呢?
席慕容心不在焉,一直往林煙那桌看,直到朋友吳爽提醒,“你再盯着人家看,把人給招來了。”
席慕容撂下筷子,“陸先生的女朋友,在跟他的表弟吃飯”
吳爽霎時勾起了好奇心,一直聽席慕容說,陸沉淵有了女朋友,今天終於見到廬山真面。
感慨說:“年輕就是有資本,看着像是個大學生似的,原來你家陸先生好這口,喜歡吃小嫩草。”
席慕容扯了扯脣角,一聲冷哼,“早晚有吃膩的一天,這種女人怎麼可能進陸家的門,癡人說夢,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