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發佈時間: 2025-02-26 11:2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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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5章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蕭憐兒,你這手抖成篩糠一樣,到底是因爲害怕呢,還是因爲憤怒呢?

 虞熹依舊那麼有恃無恐,笑得猖狂,不改以往逼死人不償命的作風,又上前一步,“蕭憐兒,知不知道我所說的這段在哪一頁啊?不知道的話,我翻給你看啊。”

 說着,就把手伸向了她捏緊的劇本。

 蕭憐兒面如死灰,死死抓着劇本不肯鬆手。

 腦海裏一直盤桓着虞熹歹毒又冷傲的聲音,“皮開肉綻”、“截去手足”、“置於釀甕中”,還有那句最爲可怕的“骨碎”。

 二人就這麼爭奪起一本劇本來,見蕭憐兒就是不肯撒手,虞熹彈了下菸頭,積聚成段的菸灰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蕭憐兒的手背上。

 被這麼燙了一下,蕭憐兒一隻手微微一哆嗦,再回過神來時,劇本已教虞熹奪去。

 孟雨趕忙上前,替蕭憐兒拂開菸灰,看着蕭憐兒白淨的手背上多了一個小紅點,甚是心疼,“蕭小姐,你還好吧?”

 “我很好。”

 蕭憐兒手掌緊緊捏成拳,始終端着高冷的架子。

 虞熹這會兒已翻起了書頁,翻到了方才所說的精彩片段,“我找到了,你瞧瞧。”

 笑說着的同時,又隨手把劇本扔了過去,她沒把劇本扔到她的腿上,卻是扔到了她腳旁。

 這是對蕭憐兒赤裸裸的羞辱啊,連孟雨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池爺就在外面,要不要我去把他叫過來?”

 虞熹卻也不怕,大大咧咧一聲笑,“叫過來也好,我和他一起虐你家蕭小姐。”

 孟雨抿了抿脣,皺着眉,這該如何是好?

 哪怕蕭憐兒也有那麼點自知之明,現在池慕寒的心不在她身上,叫過來又有什麼用?反又被他嘲笑。

 “虞熹,你爲什麼這麼恨我?”

 蕭憐兒冷靜地問出了口。

 “誰讓你跟我搶池公子呢?我不恨你才怪!”

 儼然,虞熹不止是搶男人這麼簡單,她對自己所作所爲,都帶着恨意,就像是在報復。

 蕭憐兒也有想過,很有可能虞熹以前是沈眉嫵的朋友,知道一些關於沈眉嫵之死的內情。

 可沈眉嫵那個女人,只有藍歌和田澄這兩個交好的朋友,沒聽說過和虞熹有半點交情啊。

 今天,她非得問個清楚。

 蕭憐兒再度問道:“僅僅是因爲這個,也不需要做得這麼絕,對我這麼狠,不是麼?”

 “狠?”

 虞熹只是挑起一邊眉梢,冷冷的笑。

 講真,比起你對我做的,我這真的是小兒科了。

 虞熹悠哉吸了最後一口煙,呼出煙氣時,譏誚着道:“女人不狠,地位不穩,關於這一點,你蕭憐兒才是宗師啊,我就只是跟你學了點皮毛而已。”

 言罷,就將菸頭丟棄在那本劇本上。

 腳尖碾過菸頭時,連同那本劇本一起踩爛,就像是踩在了蕭憐兒那張欲哭無淚的臉上,俯身,用只有蕭憐兒才能聽到的聲音,蔑視冷笑道:“蕭憐兒,這叫天道有輪迴,一報還一報,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姑奶奶,不能再磨蹭了,該換衣服了,要不然待會宋導又該發脾氣了。”

 虞熹一扭臉,就看到了門口拎着衣服頭飾的範琦,瞧着範琦那一臉急色,她又笑罵一聲,十分潑辣,“宋導還敢跟我發脾氣啊?他以後是不想拍戲了?”

 範琦撇了撇小嘴,“他哪能衝你發脾氣,是衝我呀。”

 虞熹樂得眉眼飛揚,邊走過去邊說:“好了,我這就跟你去換行頭。”

 虞熹一走,一衆心驚膽顫的藝人和造型師們這才定了心。

 有幾人湊在一起,飾演高陽公主的程月說,“你看那虞小姐像啥?”

 “像高高在上的公主?”

 “像咱們劇本里的武則天?”

 聽到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後,孟雨憤憤不平,小聲嘀咕一聲,“什麼公主,什麼武則天,我看她就像橫着走的螃蟹。”

 那個起頭的程月懟了一聲,“孟雨,你個芝麻綠豆的小助理,怎麼這麼橫?要是你這話被虞小姐聽到,她非讓人打斷你的腿。”

 一聽到要被打斷腿,孟雨咬住了脣,不敢再接下去。

 跟在蕭憐兒身邊也有三年了,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雖然蕭憐兒偶爾氣頭上也會對她發火,但是大多數的時候對她還是很好的。

 蕭憐兒身體沒全好那會,說過一句話,她說,這個世上,我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孟雨,你來當我唯一的親人吧。

 孟雨是個孤兒,蕭憐兒是她的主人家,卻能對她說出這樣溫暖的

 話,至今,孟雨久久難忘。

 蕭憐兒當影后,當女神的這幾年,跟在蕭憐兒當助理的她也是風光無限。

 只是那些曾巴結着她的人,在蕭憐兒沒了名氣之後,就開始給臉色她看了。

 她跟蕭憐兒之間,像主僕,像姐妹,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現在看着蕭憐兒受如此欺辱,她心裏也十分不好受。

 蹲下身去,將那本被虞熹踩爛的劇本撿了起來,拿着袖子仔細去擦劇本上多了的腳印,邊擦邊說,“蕭小姐,你跟那隻螃——”

 她猛地頓下,垂了下眉眼,又往下說:“你跟那個虞熹生氣,不值得。你要姿色有姿色,要演技有演技,即使是演個小配角,也能把她比下去。所以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好好保重身體,以後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東山再起?

 除非虞熹死了!

 這時,副導演進來喊人,“大家出來準備一下,下一場戲馬上開拍了。”

 休息室裏的一衆演員紛紛出去,幾個化妝師也趁着空閒出去吃盒飯,就剩下了孟雨和蕭憐兒。

 “孟雨,你說得對,虞熹就是一隻螃蟹。對了,今天下一場她演什麼戲?”

 “好像是馴馬,我剛才見範琦手裏抱着的是騎馬裝。”

 “好啊,騎馬,真是天助我也。”蕭憐兒眼中劃過一抹陰險的笑,“孟雨,你說,如果我把她的蟹腳一根根折斷了,我看她還怎麼橫着走?”

 聽着蕭憐兒這麼咬牙切齒地說着,孟雨便知她又起了歹心。

 果見她像自己招了招手,孟雨只能湊近,又聽得她在耳邊說了幾句話。

 “不行,這樣會出人命的。”

 蕭憐兒生怕被人聽到,眉眼一瞪,“事還沒做呢,你這麼一驚一乍幹什麼?”

 孟雨又下意識地瞟了瞟周圍,小聲說道:“上次那個硫酸事件已經夠可怕了,你這一次還要讓虞熹從馬上摔下來,這樣搞不好真要出人命。”

 她以前就看到過不少新聞,林志玲從馬上摔下來摔斷了六根肋骨,劉德華墜馬盆骨和尾骨都斷了,可見從馬上摔下來有多可怕。

 “蕭小姐你就收收手吧。你陪在池公子身邊這麼多年,可她就這麼輕易地被虞熹搶走了。男人變了心了就是變了心了,你再怎麼挽回也挽回不來呀。

 你幹掉了一個虞熹,還有千千萬萬個虞熹啊,池公子他是不會回心轉意的。蕭小姐,像你這麼優秀的女人,沒必要吊死在池公子一棵樹啊。”

 連孟雨都明白的道理,蕭憐兒豈會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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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不甘心啊,哪怕是過世的沈眉嫵都沒讓她受過這麼大的委屈,那個只會搔首弄姿的虞熹,憑什麼?

 “她這麼欺負我,我不能這麼便宜了他。”蕭憐兒抓住了孟雨的肩膀,姿態放軟,“好妹妹,就當是我求求你了,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再說,也未必會出人命,我只是要她傷筋動骨,給她一個小教訓而已。”

 蕭憐兒如此苦苦哀求,孟雨着實於心不忍。

 “可是……可是……池公子也在片場呀,被他發現怎麼辦?”

 “你只管去放膽去做,待會我會牽制住他。”

 孟雨還在猶豫不決,“可是……我還是害怕,蕭小姐。”

 “如果真被他發現了,我會一力承擔,不會連累你。”

 “蕭小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孟雨嘆了一口氣,拿起梳妝檯上那枚耳釘,正要走出去時,又再三猶疑,悶悶地說,“還有,蕭小姐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如果你再讓我幹傷天害理的事,我只能辭職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你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不會害你的。”蕭憐兒說着,瞟了一眼她手裏的耳釘,“你傻拉,拿我的耳釘出去做這種事。要拿也是拿別人的呀,這樣萬一被發現了,也跟我們無關,懂嗎?”

 蕭憐兒說着,就奪過了孟雨手裏的耳釘。

 “拿別人的,拿誰的?”

 蕭憐兒一臉奸詐地瞄了瞄前面那張化妝桌,“那裏不是有個很別緻的太陽花耳釘嗎?”

 孟雨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得,“不,不行,那是程月的耳釘。我還是找別的東西吧。”

 “等你找到,黃花菜都涼了。你忘了,她剛才是怎麼懟你的?她說要讓虞熹打斷你的腿!倘若這事被發現了,就讓虞熹打斷她的腿去。”

 那個程月以前巴結她的時候,一口一個“小雨姐”,現在卻成了“芝麻綠豆的小助理”,真是狗眼看人低。

 待會要是被發現了,也跟她沒關係。

 孟雨一咬牙,探頭瞧着沒人進來,就伸手抓起了那枚太陽花小耳釘,緊緊握在手裏,然後,快步朝着馬廄走去。

 看着孟雨的背影,蕭憐兒在心裏冷笑,虞熹,你說得很對,女人不狠,地位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