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周文斌,一起吃的午飯?”
剛衝好澡的林煙,聽着浴室外陸沉淵的聲音,疊衣服的動作慢了半拍。
她就知道,席慕容肯定會告訴陸沉淵,這女人嘴太碎。
陸沉淵也夠沉得住氣,她回家這麼久了,現在才說。
“是啊,一起吃了烤肉,在學校附近的商場。”林煙從浴室裏出來,“哪天你有空,我們一起去,可是你好像不太喜歡吃烤肉,嫌棄出來會弄的衣服上都是味道”
正在看新聞的陸沉淵,用遙控器將電視音量調低,手臂搭在沙發上,姿態閒適。
“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沒想到你交友圈這麼廣。”
林煙很懂得察言觀色,哪怕是現在的陸沉淵面無表情,也能感覺的到,席捲而來的低氣壓。
陸沉淵關掉電視的時候,遙控器是摔到沙發上的。
“你不開心了?普通朋友,隨便聊聊,他是你表弟,聊聊我又不能成你表弟妹。”
陸沉淵原本還平靜的表情,驟然陰雲密佈,沉着臉呵斥道:“這種話不要亂講,我沒有不開心,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有點界限感!不要跟周文斌走的太近,沒怕你被帶怪。”
林煙這時候肯定不願意招惹陸沉淵,識時務的乖巧點頭,“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以後我見到他,躲遠一點。”
什麼是發自內心,什麼是敷衍了事,陸沉淵分的一清二楚,林煙說這些都時候,很明顯的不情不願。
擡手喚林煙過來。
林煙將擦乾頭髮的毛巾扔到一邊,投奔到陸沉淵懷裏,坐到他的腿上,手臂搭着他的肩。
林煙俯身鼻尖貼着他的脖頸,“陸沉淵,你爲我吃醋了嗎?一起吃頓飯都不可以,上綱上線的,吃醋就代表,你很在乎我,對不對。”
陸沉淵呼吸間,都是林煙沐浴後淡淡的馨香,溫熱的手掌順着鬆散的睡袍探進揉捏。
他怕腕上的表咯到林煙,揉捏了一會兒作罷,手拿出取下腕錶。
林煙不滿意,陸沉淵突然收手,粉嫩的脣微微翹着。
“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陸沉淵輕吻了下她嘟起的脣瓣,“沒有,周文斌不太靠譜,我怕他把你給帶壞,這小子成天招貓逗狗的,人吊兒郎當,這些年也摸不清他的性子。”
陸沉淵給出的理由,讓林煙沒有辦法信服。
她覺得周文斌人很好,開朗陽光,對待小動物那麼有愛心的人,人品又能差到哪裏去。
“那,你是好人嗎?”林煙靈魂一問。
她問過幾次,陸沉淵同樣的問題,陸沉淵給出的回答,跟現在一樣。
“不是”
林煙聲音低魅,眼神微薰,“讓我看看壞在哪裏。”
陸沉淵的襯衫鈕釦,被林煙修長白嫩的手指一顆一顆的緩緩解開。
陸沉淵喉結滾動了下,閉着眼睛享受着林煙的服侍。
林煙俯身舌尖輕輕的在熾熱的胸膛上畫着圈,又惡作劇般泄憤的貝齒輕咬住。
她在報復陸沉淵,他總是喜歡這樣,對着她又咬又肯,最嚴重的時候,她連內衣都不敢再穿,磨的很痛。
陸沉淵任由林煙在他身上隨意折騰,今晚也不打算回房間。
在沙發上,空間正好。
放在茶几上的電話鈴聲,將曖昧的氣氛打破。
“不接,你繼續。”林煙停止,陸沉淵濃眉微皺,露出不悅,不滿意這時候被打擾。
林煙的興致卻被擊碎,電話鈴聲跟催命似的,一聲比一聲大。
邁開腿從陸沉淵身上下來,用手將散亂的頭髮鏤起,發現陸沉淵被她脫的,也就剩條內褲。
害羞的紅了臉,反思她怎麼見到陸沉淵,就純潔不起來。
陸沉淵的內褲,都是她買的,觀察了下,下次要買大一尺碼的。
這種平常穿正合適的,發情的時候,感覺隨時都要撐破。
林煙彎腰從茶几上拿起手機扔給陸沉淵。
看到屏幕上礙眼的名字,林煙後悔到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是顧一,她不如直接脫了陸沉淵的褲子,騎上去!
這麼晚了,顧一還打電話過來,要多晦氣有多晦氣。
陸沉淵接電話的時候,已經提好了褲子,林煙背對着陸沉淵,不去看他。
“沉淵,這麼晚給你打電話過來,真不好意思,你現在方便嗎?能不能過來一趟,我人在玫瑰莊園,離你住的地方很近,我腿扭了,鑰匙也沒帶。”
陸沉淵把林煙的手機拿起來,用導航搜了下地址。
玫瑰莊園跟他現在的距離,開車十分鐘左右。
“我給司機打電話,他過來不知道要多久,我腿真的好痛,不知道是不是傷了骨頭。”顧一在那邊幾乎是哽咽的聲音。
“好,我現在過去。”陸沉淵掛斷電話。
林煙仰起小臉,怒目看着陸沉淵,“現在都幾點了,陸沉淵你不準去,你剛跟我說完,要跟周文斌有界限感,你是怎麼做的,褲子都脫一半了,她一個電話,你就要過去。”
“她受傷了,我去看看。”陸沉淵淡聲解釋,“很快就回來。”
林煙想起周文斌跟她說的那些話,他說她吃醋都找錯對象了。
該吃醋的不是席慕容,是顧一。
天造地設,這幾個字對林煙來說就是殺人誅心。
起身攔住陸沉淵的去路。
心裏極度不平衡,她對陸沉淵,一直都是乖巧順從,說話都是溫聲細語。
她什麼都聽他的,陸沉淵呢?
“我不想讓你去,她腿受傷了,你可以打120啊,爲什麼你要親自過去,我一個人在家也害怕。”
玫瑰莊園那裏都是獨棟別墅,位置很偏,附近又是工地,魚龍混雜。
陸沉淵好言商量說:“聽話,我很快就回來,她一個人在那裏不安全,那邊很多工地上到人。”
林煙發現,她有點太輕敵了,總以爲是風平浪靜了,哪成想顧一一直在伺機而動,時不時的就我搞出點幺蛾子來。
她是不相信,有這麼巧合。
偏偏就離陸沉淵那麼近,鑰匙沒了,腿也斷了,怎麼什麼倒黴事都讓她攤上了。
“這次我不想聽話了,你要留在這裏陪我,治安不好就打110,腿斷了,就打120,沒鑰匙就找開鎖公司,反正你不可以去。”
林煙別開眼,不願意去看陸沉淵的眼睛。
他在他的眼神裏,讀懂了他在覺得她無理取鬧,不可理喻。
陸沉淵無奈的嘆口氣,林煙就站在門口,手還在拉着他的外套,一副慼慼然,楚楚可憐的模樣。
那小模樣,讓人說幾分重話,都捨不得
林煙低着眼開始哭,對待陸沉淵,她一直都很懂的怎麼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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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你去找她,如果你非去,我也攔不住。”說完她離開門前,幫陸沉淵打開門,“你走吧,開車注意安全,我一個人哭累了就睡了。”
陸沉淵嘆了聲,抱住哭的一臉淚痕的林煙,手臂收緊用力,讓她靠的跟自己更近。
妥協投降的說:“小東西,我該拿你怎麼辦?我不去了,在家陪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