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昱淮轉眸看他。
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探究。
可顧瑾川臉上很是稀疏平常。
彷彿只是隨口一問。
謝昱淮面上劃過暗色，不知出自何種心思，說：
“大哥失了憶，忘了很多事。曾經，我和窈窈兩情相悅。”
他這話，哪怕不知情的人聽了，都能察覺出不妥。
當着人家丈夫的面，說妻子和自己曾經有染，這種話，明晃晃的挑撥別人夫妻感情。
而當事人顧瑾川，聽着這話，卻只是慢條斯理反問了一句：
“那既然謝總和窈窈曾經那麼好，她又怎麼會嫁給我呢？”
輕描淡寫的幾個字，讓謝昱淮的臉色瞬間難看。
顧瑾川卻彷彿沒有看到，瞧向黎舒窈的方向，看着她與旁邊的名媛交談。
男人脣角暈出一絲弧度，又道：
“這些天來，我和窈窈形影不離，雖說忘了之前的不少事情，但我們夫妻的感情卻越發深厚。”
“可這麼多天下來，窈窈從未提過謝總半個字，可見，謝總口中的‘曾經’，早已是曾經罷了。”
周圍的人，察覺到此處的暗流涌動，不約而同往旁邊退了兩步。
免得一不留神撞在了槍口上。
很快，顧瑾川和謝昱淮分開。
各在大廳兩側。
隨之，顧瑾川旁邊圍聚很多攀談的人。
無不在奉承攀關係。
其中有人偶然提到了前幾天謝氏的項目。
顧瑾川眉眼淡淡，並沒有大的反應。
雖說一直在與旁邊的人討論商界的事，但他的注意力，總有幾分在旁邊的黎舒窈身上。
注意到會場上的一些異性目光總不自覺地往她那邊看去時，男人黑眸微眯，浮現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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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坐在黎舒窈身邊後，顧瑾川再也站不住。
放下手中的香檳，藉口有些事離開了宴會廳。
……
長廊盡頭空無一人的洗手間中，門半掩着，從門縫中，隱隱綽綽能看到裏面交疊相擁的兩道人影。
“剛纔去找你的，好像是周家長子，顧太太還與他有交情？”
男人口吻中，是明晃晃的醋意。
就差直白告訴她，他不喜歡別的男人接近她了。
黎舒窈低眸掃了眼他緊緊握着自己腰身的大掌，無奈解釋：
“周家和黎家從前也算有些交情，他剛回國，只在正常打個招呼。”
聽完，顧瑾川又問：
“這是半個青梅竹馬？顧太太喜歡他嗎？”
“自然……啊……”
黎舒窈的聲音驟然一顫。
顧瑾川捏着掌心中的柔荑，薄脣在她鎖骨碾過。
她仰了仰頭，努力穩住聲線。
“不喜歡。”
他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是滿意。
但滿意之餘，好像又有些別的意味。
“老婆。”
他忽而低頭喊她。
黎舒窈下意識擡頭。
不等她看向他的神色，身體驟然一輕。
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下一刻，冷涼的觸感刺透禮服衣料，鑽入肌膚。
黎舒窈被顧瑾川按壓在了大理石洗漱檯面上。
男人抵開女子雙膝，白皙細長的小腿被熾熱的掌心握着，不容置喙虛虛圈在了他身側。
顧瑾川扶着女子腰身，長指捏着她下頜，壓着她的脣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