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的心為什麼會那麼的痛呢?
“舅媽我去看看姐姐,你把小哲帶著一下。”鄧溪實在是無法去看舅媽那張高興的臉,找了個藉口就落荒而逃了。
來到姐姐的墓前,看著墓碑上那張美麗的少女的照片,鄧溪生硬地扯了扯嘴角,就是沒能成功地扯出一個笑來。
“姐,他終於落馬了,我們的願望終於實現了,可是為什麼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姐姐,你一定會怪我吧,怪我愛上了仇人,忘了你的仇恨,可是姐姐啊,如果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心,我早就控制了,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呢?”
“小哲一天一天長大了,問我為什麼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有爸爸,而他卻沒有爸爸,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姐,我真的好累…”
鄧溪對著姐姐的墳墓低聲地說著,憂傷的情緒像是感染了周圍的天氣一般,突然吹來一陣大風,接著電閃雷鳴,眼看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鄧溪抬眼看了看天氣,站在墓碑前沒有動,她想,或許自己需要這樣一場暴雨,來將自己淋清醒,讓自己看清自己的身份與立場,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粗大的雨點毫不留情地砸了下來,鄧溪久久沒有動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轉頭一看,原來是舅媽打著傘來接她來了。
“小溪,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還在這裡啊,快跟我回去,小心等下感冒了。”舅媽將傘舉到鄧溪的頭頂,關切而又焦急地對她說道。
鄧溪的全身早就濕透了,貼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但是心裡卻是爽快的,她不想讓舅媽跟著擔心,只好跟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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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吹乾了頭髮,舅媽才猶猶豫豫地問道:“小溪,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這次回來就感覺你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沒有的事,舅媽你別擔心了,我很好。”鄧溪揮了揮手道,她不敢告訴舅舅舅媽自己已經愛上凌柏凡了,要是被二位長輩知道,該有多傷心啊。
“小溪啊,舅媽從小看著你長大,對你還是算瞭解的,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去看你姐姐,是不是在外面受欺負了呀?”舅媽顯然不相信鄧溪的說辭,繼續關切地追問道。
鄧溪嘆了一口氣,不敢和舅媽對視:“舅媽我真的沒事,就算有事幾天也就過去了,我已經是大人了,你別擔心我了。”
“好吧,那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吧,不過記得,舅舅舅媽永遠關心著你的,要是扛不住了,一定要和我們說。”
“我知道了。”聽著舅媽的話,鄧溪心裡劃過一絲溫暖,家人就是這樣的,或許在你長大**以後,家人在你心裡的存在感就會越來越弱,但是在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站在你的身邊關心你支持你的,還是家人,這就是親情的力量。
鄧溪微微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定不和舅舅舅媽說自己和凌柏凡的事情,他們因為姐姐當年的事一直很怨恨凌柏凡,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卻不爭氣的愛上了凌柏凡,不知道該多失望多傷心呢。
另一邊,凌柏凡被法院批准正式逮捕以後,當天就只有一直默默無聞的助手王聰前來看他,也帶來了外面的一些消息,總之目前的形式對凌柏凡十分的不利。
現在他唯一慶幸的,就是凌菲和葉於琛已經去了法國,沒有留在雲城。
不然…..叫她看到自己如此,不知會急成什麼樣子?
凌柏凡仔細認真地回想了一遍當晚的所有經過,腦袋裡面就是完全想不起來自己上了自己的車的經歷,無論他怎麼回想,都只能回想到自己上了一輛出租車,現在想起來,那車分明就是自己的車,只是自己喝醉了沒認出來,還以為是出租車,到底是誰步下了這麼大的一盤棋呢?
而且最讓他無法抵賴的是,在他的車裡就只提取到了他一個人的指紋,車子也沒有任何被動過手腳的痕跡,而車鑰匙也好好的在自己這裡,對方是如何偷到自己的車,撞人過後再嫁禍給自己的呢?
凌柏凡從出道到現在,打了無數的官司,勝率至少保持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思維自然縝密嚴謹,可是在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的邏輯像是陷入了一個泥沼,根本就無法準確地推斷。
“凌律師,你在裡面還好吧?”王聰的話拉回了凌柏凡的思緒。
凌柏凡點了點頭:“嗯。”
事實上一點都不好,和他關在一起的都是因為聚眾鬥毆進來的,個個凶悍得很,言語挑釁、故意為難這樣的事在牢裡是很常見的,只要不鬧大,獄警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他在裡面的日子相當的不好過,但是現在也只有能忍則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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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盡快幫您找一個辯護律師,您也別想太多了,至少我相信您是清白的,肯定是有人在陷害你。”王聰輕聲安慰著凌柏凡,看著昔日意氣風發的老闆如今深陷牢獄,也不能說不感嘆,但是他跟了凌柏凡這麼多年了,瞭解凌柏凡的為人,知道凌柏凡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會去犯下這樣的錯誤的。
凌柏凡垂著頭,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他像是找到了一個關鍵點一樣,對王聰道:“你想辦法讓何芸嬌來一趟,我有些事情要問她,我總感覺這件事情她會知道一些線索。”
“沒問題。”王聰滿口答應,現在能找出一點線索是一點,時間已經容不得他們再耽擱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探監時間就到了,王聰被禮貌地請了出去,凌柏凡坐在小小的四面是牆的空間裡,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他的腦子正在飛快地運轉著,讓他看起來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冰冷而禁慾的氣息。
之所以懷疑這件事何芸嬌會知道一些線索,是因為在這件事發前一天,自己和何芸嬌莫名其妙躺到了一張床上,凌柏凡敢肯定那件事是何芸嬌設計的自己,但是以何芸嬌的為人和智商,應該想不出這樣的辦法才對,她的背後,一定有一個人在指點。
而那件事才剛剛發生,自己就又陷入了酒駕門,前後時間不過相差一天而已,所以他認為這件事也有可能是何芸嬌背後那個人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搞垮自己。
先讓自己失去心愛之人,又讓自己深陷牢獄之災,對方還真是好手段啊。
凌柏凡勾起嘴角冷笑一聲,就算你的計畫成功了,你就認為我完全不能翻身了嗎?我凌柏凡這麼多年能混到現在,靠的絕對不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