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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詩孝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裴瑾言那十萬八千伏特的傷害。
他都覺得裴瑾言是不是缺心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梁詩孝深吸一口氣,他扭頭對裴瑾言說:“你覺得陪你這件事不重要?”
當他的目光不經意掃過車子的後視鏡時,目光呆滯了一下。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耳畔傳來裴瑾言嚴厲的聲音。
她說:“開車你走什麼神呢?還想再撞一次?”
梁詩孝回頭,這纔看到自己差一點又撞上了前面的車,幸虧方向盤被裴瑾言拉了一下,否則,一定會華麗麗的撞上去。
梁詩孝臉上的疑慮並未因爲裴瑾言的話而有所減少。
反而是自言自語的說:“奇怪,這輛車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從餐廳裏出來一路上都在跟我們走一路。”
裴瑾言一聽這話,扭頭看了眼後面。
後面跟着的保持相當距離的車輛不少,但裴瑾言並未清楚梁詩孝說的是哪輛車。
她問:“你懷疑那輛車在跟蹤我們?”
“跟蹤?”梁詩孝楞了一下下,他再次看了眼後視鏡,然後雙手摟住方向盤,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下:“跟蹤我們?”
裴瑾言反問,“除非對方剛好跟你一路。”
梁詩孝眉峯一挑,從他玩世不恭的眼神裏劃過一道芒刺,他似笑而非的說:“除非對方剛好跟我一樣剛纔發生了車禍。”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再次瞟了眼後視鏡,並未發現對方車有剮蹭碰傷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輛從飯店裏出來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這輛車子,根本就是正大光明的跟蹤嘛。
梁詩孝忽然覺得有意思。
他眯起眼睛想了想,然後對裴瑾言說道:“你在京城樹敵了?”
裴瑾言並不知道這會兒的梁詩孝心中早已經是輕舟已過萬重山。
她說:“我剛到京城,跟你樹敵?”
梁詩孝特別自戀的說:“跟我樹敵也不賴,我這人比較心軟,真到關鍵時刻,你求我或者對我軟磨硬泡一下,我就捨不得下手了。”
裴瑾言一聽這話,忽然有種無力感。
究竟是誰給他的勇氣與自信,讓他大言不慚的說了這些話?
是梁靜茹嗎?
裴瑾言忽然就不想說話了,管他跟蹤也好,順路也罷,總之,她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弄清楚何六姑的底細。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不是嗎?
想到何六姑,裴瑾言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是不是,這個跟蹤的人其實是何六姑派來的?
裴瑾言轉念一想,認爲是有這個可能。
但她並未同梁詩孝說這些,而是故意說道:“說不定這位跟蹤你的人,是你欠下的情債,專門來向你的討債的。”
梁詩孝脣角微微勾起,意味深長的說:“這追溯起來那就指不定是幾世修來的了。”
裴瑾言一時沒明白他這意思。
但心裏有事掛着,她也沒有往深處裏面想,哪裏知道梁詩孝這話是在意指她呢?
車子下了高架,裴瑾言見梁詩孝還在往前面開,她忍不住說道:“你究竟要開到什麼時候?”
梁詩孝脣角微微上揚,扭頭看了眼裴瑾言,似笑非笑的說:“一直開下去,說不定就開到了世界的盡頭。”
裴瑾言:“………”
此時,裴瑾言沒發現,梁詩孝卻發現了。
那輛車依然在跟蹤他們。
梁詩孝心想,這到是有意思。
他雖然也遇到過跟蹤,但一般情況下,哪裏像這次這麼明目張膽,並且他居然還沒給對方甩掉?
梁詩孝好歹也玩過地下車城的人,居然被對方給藐視了,他自尊心有些受不了。
所以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心底的那點要強的勁出來了,他對裴瑾言說:“坐好,抓穩了,我就不信甩不掉那後面跟蹤的人。”
裴瑾言回頭看了眼後面,倒是發現有輛車在後面跟着,但她不確定是不是那輛車。
人還沒回過神來,梁詩孝像是開了火箭一般,加滿油門,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裴瑾言的心臟差點沒跳出來。
而與此同時,在京城某個地方,何六姑一臉平靜的看着面前坐着的左御之,說:“你現在相信了吧?你所謂的裴瑾言,內心根本不愛你,充其量是把你當做救場的工具而已,現在她正與梁家的太子爺在一起逍遙快活。”
何六姑這話帶着一道刺。
明眼人一聽就知道她是針對裴瑾言。
左御之眸底浮過一絲涼意,十分寡淡的表情看着她,說:“你的目的達到了。”
“所以你會選擇跟她分手嗎?”何六姑問。
左御之凝視着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知道這不可能。”
何六姑臉上有一絲受傷的情緒。
她隱忍着怒火,並未發作。
她決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御之,你應該明白誰纔是最適合你的人。”
左御之望着何六姑臉上那陌生且又熟悉的表情,臉上浮現出一抹失望。
他說:“六姑,你什麼時候成了這樣的人?”
何六姑忍不住笑了,這笑容多少帶着一絲蒼涼。
她頗爲感慨的對左御之說:“你也知道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
言外之意,還不是被現實給逼的?
左御之不說話了,因爲他發現對何六姑說什麼都沒有用。
因爲你永遠不可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尤其這個裝睡的人心裏還藏着其它事情。
何六姑見左御之不說話,何六姑又說:“裴瑾言跟梁家太子爺在一起,你當真沒關係?”
左御之端起桌上的水杯,輕輕小抿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六姑,如果你換種方式說不定我就信了。”
何六姑聽出他的弦外之音,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
但凡她能使用別的招數,還會使用這種她原本就看不起也看不上的下三濫招數?
還不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
何六姑內心像是千軍萬馬在相會一般。
她內心掙扎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御之,你認真想一下,我們是真的沒有可能嗎?”
“不用思考了,”左御之十分果決的說:“我只把你當做妹妹。”
何六姑頓時就火了,她說:“那從前的時光在你眼裏就這麼算了?”